散文：菜园漫记 | 云淡风清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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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漫记

云淡风清

上周周末，星期天。一大清早，随妻到她经营的菜园地里去观光。

这块地在距小区一公里左右的黄桷树加油站附近。从家里出发，穿过小区外后边公路，经过几栋居民房，并转弯抹角，拐过几道落叶、瓦砾铺地的小径，再横过天龙路，顺天子城“云梯”步道拾级而上，约四、五十步，便见距步道向左两、三米处，有一块如老僧的百衲衣般的菜园子。

这便是妻随时小心侍弄的那块菜园地。

它座落在天子城脚下，在蓝天锦园与1+1之间。这块地不是很大，却被十数户人家分割成若干小块，由各家分别“经营”。其间，一条人行便道将这块地自然划分成两个板块。个别人家在上、下两块地中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由于各家的爱好、口味不一，在一年四季中栽种着不同的蔬菜品类，有的还种植着玉米、油菜等农作物。

此时，朝暾初上，金色的阳光撒满菜园，晶莹的露珠在各色疏菜叶子上滾动，它们交互辉映，灿灿生光，仿佛一个个精灵，在满园子里闪烁、跳跃……

阳光下，各色蔬菜相互依偎，又各自表现出不同情态。那碧里泛白的油麦菜，裸露出平日少见的枝干，柳叶状的叶子稀疏的分列在两旁；一厢厢“莴麻菜”，虽已随节令渐进暮年，皱纹密布，叶色泛白，但枝杆粗壮，精气神十足；一蔸蔸莴笋，肥厚的叶子，壮硕的菜梗，相互靠拢，紧密团结，丝毫不减春时旺相；一垄垄“洋芋”，顶盔贯甲，杆壮叶绿，有的花冠低垂，正开着紫色间杂白色的小花，有的花期已过，青色的小果子缀满枝头……

回头再看妻种的应时蔬菜：虹豆虽已破土而出，但由于是七、八月份才“挂果”而食，所以还“身材”矮小，藤蔓还未铺张，茎叶却努力上扬，打望着竖在身旁，任由它们在成长过程中依附、攀援的竹竿，却也跃跃欲试，向竹竿靠拢，准备借助外力，向上伸展；那枝枝叶叶靠紧团结，状如洋芋外形的蕃茄，虽杆壮叶肥，但因它枝干脆嫩，又喜结果，难以承受重负，所以，妻在每株蕃茄旁边插了根小木棍，再适当地插上数根不甚规则的较粗一些的木棍，然后用胶皮带子交互缠绕，构成网状的防护体系，便于承重，以免日后蕃茄挂果后折损杆茎；四季豆已蓬蓬勃勃，将支撑它们的竹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有的藏头缩颈，躲在浓阴处张望；有的已爬上竹竿顶端，一边好奇地观赏着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巍峨的山峰，蜿蜒的云梯，一边倾听云雀的欢噪，黄莺的啼啭，注目鳞次栉比的楼房，南来北往的车辆，一边哂笑身后那些磨磨蹭蹭、不思上进的后生小辈；有的已缀上紫红的花冠，正忙着准备“成年”礼！

尤其惹眼、让人称奇的是那蔸苦瓜，没有杆茎，也看不到藤蔓，却有两片如铁扇公主的芭蕉扇状的叶子，一片叶边内卷，满是泥污，灰不溜几；一片叶脉分明，无忧无虑，毫无顾忌地四下张开，与时下生长状态极不协调。让人更感到奇怪的，是在叶子的下面，在既无根茎，又无藤蔓的地表盛开了一朵如嗽叭一般黄灿灿的花。它满面春风，仿佛在向人们宣示其蓬勃向上的韧劲，彰显其生命力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