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飘雾”，气虚！民国医仙余听鸿的故事，补气养眼，值得回味

（本文仅供学习、参考，不能替代医嘱和处方。文中所述配伍、方剂，必须在中医师当面辨证指导下来借鉴、应用，切勿盲目尝试！）

本文理论依据：《方剂学》、《余听鸿医案》

你好，我是中医人，文君然。

今天这篇文章，我继续给你讲故事、说医案、聊中医。

我想跟你说的，是民国中医大家余听鸿的故事。

余听鸿，本名叫做余景和，1847年出生，1907年离世。他是孟河医派名家费兰泉的学生，医术非常高明，在当时有“余仙人”的美誉，被后世称作“民国医仙”。

他有一部书，叫做《诊余集》，后来改名叫做《余听鸿医案》，我下面要讲的故事，就源于《余听鸿医案》。

话说有这么一次，那还是余听鸿跟随费兰泉学医的时候，一个病人找上门来。

这个人，家里头开赌场的，以赌博为业。

赌博，当然要不分昼夜、通宵达旦了。所以，这个人常常彻夜不寐，另外还吸烟。

后来，渐渐地，这个人就有毛病了。

啥病呢？就是两只眼睛，眼白处泛起淡红色。每天上午和下午，看东西雾蒙蒙的，眼前仿佛飘着一层雾。但是到了傍晚时分，以及夜里，眼睛就清楚了，一如往常。

此人找了很多郎中看，结果都无功而返。

后来，此人辗转找到了费兰泉，以及费兰泉的学生余听鸿。

面对这个病人，费兰泉给余听鸿仔细讲解了病因。余听鸿听了以后，大为感慨，觉得实在是高明，所以就记载在他的《诊余集》里头。

怎么回事呢？费兰泉认为，这个人的问题，在于气虚。

为啥这么说？你看，此人常常彻夜不眠，嗜好吸烟。不睡觉，就伤阴。总吸烟，还是伤阴。所以，这个人阴虚无疑。

阴血一伤，则必然累及到气的充足。气，属阳。阴血属阴。阴阳本来就是互根互生的。所以，阴血一亏，气则必然受伤。

白天的时候，属阳，人的气本来就是该充足的。我们的清阳之气，在白天本应该灌溉头面，以行思考、劳作之事。但是如今，这个患者阴血受伤，导致清阳之气不升，头面失养，这就好比火把没有被充分点燃，无法照亮四周一样，所以患者就看不清东西、眼前雾蒙蒙的。

这时候怎么办？你不能看到白眼球发红就去清热去火，而是应该补益清阳之气。当然了，你还得滋补阴血。不过，这两件事儿，总得有个先后。中医讲：“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所以就先补气，后补血。

那么，费兰泉和余听鸿这爷俩儿，到底怎么做的呢？医案记载，就是先用了补中益气汤。

补中益气汤，我得介绍一下，它是李东垣在《内外伤辨惑论》里头记载的方子，是中医里头有名的补益剂，善于补中益气。它的构成，就是黄芪18克，炙甘草9克，人参6克，当归3克，橘皮6克，升麻6克，柴胡6克，白术9克。水煎服。

这里头，黄芪、炙甘草、人参、白术健脾益气。陈皮行气，令补而不滞。当归养血，令气有所依。柴胡和升麻，可以提升中气，上行于头面。所以说，这个配伍，就是补益中焦，升发清阳之气的配伍，临床上特别常用。

这个方子，用了十多剂之后，变方了。改成什么？改成归脾汤。归脾汤用了十多剂，患者彻底就好了。

归脾汤，我也再说一下，它是《济生方》里头的方子，既能健脾益气，还可以养血补阴。方才我说过，治疗的思路，是先补气，后补阴血。所以在补中益气汤用了十多剂以后，果断改为归脾汤。

归脾汤的基本配伍，就是白术、茯神、黄芪、龙眼肉、酸枣仁各18克，人参、木香各9克，炙甘草6克，当归3克，远志3克，加生姜5片，大枣一枚，水煎服。

其中，白术、黄芪、人参、木香、炙甘草健脾益气，龙眼肉、酸枣仁、当归、生姜、大枣养血。远志和茯神安心神。

就这样，通过两张滋补的方子，先补气，后补血，令清阳之气在白天可以顺利供给到头面，患者眼前当然就清澈如常了。

余听鸿所记载的这个医案，听起来，似乎很玄奥。其实啊，类似的问题，在生活中十分常见。

你没发现吗？一个人，如果经常熬夜，晚上睡不好觉，就容易出现视力问题。有的人，眼白发红干涩。有的人，看东西模糊不清。当然，也有少数人，眼前飘雾，看什么都不清晰。这是怎么回事啊？用医案中所体现出的思路来解释，就是熬夜伤阴，阴不能养清阳之气，使得头面失养。我以前就遇上过这样的人，说自己白天看东西不清楚，晚上就好一些。我说，你一定是熬夜熬的，休息不好。你要是坚持好好睡觉，早睡早起，会发现肯定有所好转。事实，也的确如此。

所以我说，眼前飘雾、视物不清，我们应适当考虑因为过劳而伤气啊。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而是有大量的临床依据做支撑的。我想请您认真对待。

好了，关于这个事儿，我就说这么多吧。中医故事，好玩又隽永，其中的学问，回味起来是非常有意思的。文老师每天给你讲一个，日子久了，咱们就都是中医大家了，对不对？

全文完。文老师感谢你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