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中文系毕业的


你是带着所谓的“文学梦想”而来吗?

1,    读大学,读什么?

陈平原曾在《中国大学的生机与困境》中分析了“中国大学”是只有120年的历史,中国自古是有“书院”而非“大学”,“大学”是西方传进来的,当然也飘进来了西方的价值观,即实用主义和功利化,与企业结合的直接对口就业等等。

陈平原教授说中国的大学有6个阶段:

1,1905年,废科举。

2,五四运动时,大学是研究高深学问和为国救世的理想,与政治关系很重。

3,抗战时期,大学培养方向的单一化。

4,1952年的院系调整,只保留了13所综合性大学,其他的都调成了对口方向是职业化与技术化的,即一毕业就能对口直接工作的专业人才。这个调整是有很大的遗憾的。

5,1977年,恢复高考,将精英人才用于改革开放中去。

6,1998年5月4日,“985一流大学”发展目标提出;由于金融危机的影响,大学开始扩招。前者是“做强”,后者是被迫“做大”。所以,近来呼吁的“大学缩招”就是为了应对于此。

短暂的“中国大学历史”像极了近代中国对于社会出路焦急而跳跃式的探索。如此的一个简短的历史里肯定是有着价值观的冲击,最典型的就是:上大学先不问学什么,先问学了这个之后有什么用,能转化成多少金钱。这是对五四以来中国知识分子最大的价值观的冲击,对于资本主义异化的侵入,文化侵略的渗透,我们当时的大学生才有了像电影《颐和园》里的迷茫和彷徨。

目前,就中文系毕业生与社会企业的要求这一矛盾来说,毕业生有3种缺乏:

1, 社会适应性不强。比如公文写作和人际关系的处理困难。

2,中文系专业缺乏鲜明的特色和实用性

3,思维能力的欠缺,比如创新力和观察力。

于此,中文系面对的两大矛盾:

1, 对中文系的兴趣和实用性倾向的矛盾

2, 基础性和应用性课程态度的矛盾

所以,这其中最大的矛盾就是“所学的”和“有用的”,即“大学的价值”和“社会的价值”,即“天之骄子”和“中国社会的弱势群体”,即“大学的浮躁”和“社会的拜金与功利”。

有句名言说:“大学是民族灵魂的反映。”而作为大学的主体——中国大学生的灵魂明显是被资本主义异化了。功利主义、利己主义、金钱主义、势力主义等等等等。这就是中国大学目前的困境,一时半会扭转不了,所以需要时间。

所以大环境是你改变不了的,那你就改变自己吧。就像刘同的演讲《我们为什么要读大学》中有一句话给出一个答案:“读大学是为了成为一个有温度、懂情趣、会思考的人。”你要让自己越变越好,而不是被环境带糟糕。具体的方法,可以参考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及系主任陈平原的理解:“读大学是阅读书本,也阅读教师。”所以,读大学是“读书”和“读人”一起读。你喜欢什么样的老师,那你就在人格上与之贴近一点点,你讨厌什么样的老师,你就远离他,将他作为你人格发展的一个教训。书本告诉了你些许道理,老师身体力行地给你演示些许道理,不管这些道理你理解了多少。但读完大学,你至少应该有一种由内而外的贵族气质、书卷气质、大人气质。4年的沉淀要让你自己成为最起码你自己喜欢的样子吧。

2 读中文系,读什么?

理工科的男生总是这样幻想中文系,中文系是女生簇拥,没空学习。纸醉金迷,彻夜歌曲。他们这样的看法倒是像极了那首至今仍然余味悠长的诗歌《中文系》。

1983年,诗人李亚伟的一首《中文系》成为“莽汉诗歌”的代表作,当然也将中文系这一个专业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处。他的这首诗中,涉及到了大学生的生活日常,比如喝酒、打牌、谈恋爱,也涉及了中文系学些什么。诗中提到了“中国现代文学”、“鲁迅研究”、“中国古代文学”、“外国文学”、“古代汉语”、“现代汉语”、“写作课”这几个学科。

一定要记住中文系的总称是“中国语言文学系”。所以通过《中文系》这首诗歌你也能感受到中文系的两大分支:语言学和文学。所以,陈平原教授对于中文系有个个人的观点是:“中文系应该被认识为母语系,事关母语与母国。”“母语”体现在“语言”上,“母国”体现在“本国的文学”里。

语言学在中文系里约等于“数学”,对它的理解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要求的比较高。所以到最后的“考研”征程里考“语言”的大大少于考“文学”的,就有这个原因。

语言学里又分为“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

文学粗略地分为“中国文学”和“外国文学”,“中国文学”分为3部分:“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代文学30年”、“中国当代文学”。

但是这些“文学”的后面都有一个“史”字。也就是说“文学”是一个形容词,最终的落脚点是“文学的历史”。所以读中文系你总有一种错觉,你以为你读完了中文系就好像读了很多文学作品,其实你只是学了历史,即什么时间谁写了什么,他写的主要内容、中心思想以及它有什么历史影响。所以你以为的文学并不是中文系所学的文学。中文系是讲“文学史”,不是讲“文章学”,这一点细微差别但是影响很大的误解你们是必须要知道的。

对于“文学史”,孔庆东在他的《国文国史三十年》的扉页中题词到:“文学史从来都是权力史和政治史。”这句话我是很认同的。因为4年下来,真的是没有多少风花雪月的故事,有的多是些比如老舍自杀、茨维塔耶娃的自杀、海子的自杀、帕斯捷尔纳克被封杀等等悲伤的故事。在文学的世界里,或许你会理解罗大佑在《亚细亚的孤儿》中唱的那样:“没有人想要和你玩平等的游戏,每个人都想要你心爱的玩具。”

所以有人说读中文系到最后都会陷入理想主义、虚无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比如巴金)。我觉得这个论断是一种夸赞。你觉得现在的社会理想主义的人多吗?你以为的虚无主义难道不是一种高级的理性主义吗?你觉得无政府主义不正是到共产主义时所要实现的状态吗?所以,你以为的一些缺点在其他人看来那是少有的优点。就像苗阜王声的相声《这不是我的》里调侃的那样:“曾子曰:'你以为的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孔庆东教授在这4个学科里说如果让他选择一个真正的学问,那就是“古代汉语”。

所有中文系教师中有一种潜在的成见,即“学语言”的瞧不起“学文学”的,学“古代文学”的瞧不起学“现代文学的”,学“现代文学”的瞧不上学“外国文学”的。在下不才,正是考的“外国文学”的研究生,第一次考还他妈落榜了。也算是像张爱玲说的人生“低到了尘埃里”去了。

其实“外国文学”也分“欧美文学”和“亚非文学”的。

在大学,这门课的讲授侧重点是“欧美文学”,即英、法、德、俄国等文学,而忽印度、阿拉伯、日本等国文学是被忽视的。就考研时这门专业的方向来说,有“欧美文学研究方向”和“英美文学方向”两类,它们两个最大的差别是后者的“英语分数要高很多”。这也是我选择欧美文学考研方向的参考点。

对于忽视亚非文学的这一现状,北京师范大学正在努力扭转着将侧重点转移到东方文学上来。在这一点上北师做到了率全国之先。

语言学家王力曾有这样一个观点:“如果说新文学的人才可以养成的话,适宜于养成这类人才的应该是外国文学系,而不是中国文学系。”这样也符合了鲁迅当年说要倡导多读外国文学作品的论断。比如李健吾读中文系时就经过当时的老师朱自清的劝导改成了西洋文学系的。这样一个论断也是受到了五四文学运动观念的冲击,重视外国文学的引进、介绍和研究。而我选择欧美文学方向一个特别现实的原因就是“英语分数要低一些”。这明显是受到了“高考分数化”的深层次影响的。所以我们这一代人考研已经不是当年的所谓“铁肩担道义”的热血青年了,最现实的问题就是未来的工作。这是最没有办法的现实。

就目前的中文系的大环境,自1983年李亚伟的诗歌《中文系》里描述的,直到2003年女诗人路也同样写过一首名为《文学院》的诗歌来重新描述中文系的环境。我试举各自诗歌中的两段,大家可以自行体会一下其中意味深长的情感:

中文系是一条洒满钓饵的大河
浅滩边,一个教授和一群讲师正在撒网
网住的鱼儿
上岸就当助教,然后
当屈原的秘书,当李白的随从
然后再去撒网

——节选自李亚伟《中文系》

这里叫“文学院”

三个汉字可用篆、楷、隶、行、草等字体写出

还可用拼音拼出来,用英语译出来

每一种写法看上去都很娴静,其实苦大仇深

文学院凭什么叫文学院?凭文学

文学是文学院的袈裟

披上它才能做“得了道的高僧”

这里专门伺弄文学,是离文学最近的岗哨据点

跟麦地种麦子,稻田长大米,西瓜地出西瓜

煤矿产煤而不产面粉和海洛因

属于同样道理

但是,如果文学院和文学打架

文学院的力气一定大于文学

种瓜得豆,种豆得瓜

——节选自路也《文学院》

如果说要埋怨外国功利化价值观的浸入,那中国多年来的“分数论”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国高考的slogen就是:“分数面前,人人平等。”对于中学的语文,普遍的问题就是“被高考给绑架了。”陈平原说如果把钱钟书放到现在高考环境里,其他的家长们是不会同意一个数学只有15分的人的偏科天才被推送到北大的,因为家长们在如此的环境里一直相信着“我们考不过你,我们认了。”的可笑心理。

这就是中国教育长久以来的困境。高考是一种以人力、物力、财力冲击“奥运金牌”的模式冲进了大学里,对于这些已经夺得了“金牌”的准大学生来说,他们的迷茫不是没有来由的。所以,很多大学生用了4年的时间调整自己的价值观仍然是失败的,这些大学生的精神困境也就是大学教育的指向和重点。如果体制上暂时仍然难以给出一个平衡的方法,那么大学中我们自身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至关重要了。

说的哲学一点,大致三个阶段:

1,重新认识你自己(苏格拉底)

2,重新成为你自己(尼采)

3,重新找到你自己(萨特)

然后做一个有着“特立独行”人格的人,这应该是大学最终的情怀之所在,也是大学生特别需要做到的,尤其是当年被视为救国图存的中文系的后代儿孙们。

就中文系的学生来说,对于自我修养的提高可以在文学作品寻找自己的偶像。我的老师曾经有一个这样的观点:“大学4年,你至少要熟读一个作家的所有作品,其他的略读就可以了。”也就是说,你要找到可以与自己灵魂契合的作家,把它视为你的追寻目标。用他的人生的经历与阅读来重新认识人到底是什么?自我存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这可以帮助你重新认识你自己。

然后你要脑中形成对自己未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一个大致的定位,在这个定位之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也就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地方,然后全力发展。

笔者我的经历,中文系这4年,其实我真的只阅读了一个作家的一生,然后是他的全部作品。然后我的毕业论文也是写的他。今后,我也会一直将这个作家摆在我人生旅程的另一个时空的导师或者是朋友。

这一点非常重要,记住,只选一个作家,不要太贪。这对你今后的毕业论文是有好处的。我身边很对同学到了毕业论文的时候不知道研究哪个作家,在导师开选题会的时候一筹莫展,而我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的毕业论文是一定要研究他的,至于具体什么选题,跟导师商量就OK。所以,我的论文成为了我导师小组里推荐优秀论文答辩的唯一一个。你用什么样的精力去做什么样的事情,这在大学里是至关重要的。记住什么事应该要走在前头一点,避免自己最后候慌张不已。

3、中文系不培养作家

这已经是现在的人们对于“中文系”培养目标的共识了。

但曾经的胡适这样说过:“中文系培养学生的目标:教师、作家、学者。”以这个理由,他把当时的青年作者沈从文推荐给了武汉大学。将“作家”这一个因素加入到中文系培养方向是因为当时的时代要求,即杨振声于1928年对中文系的寄寓是:“培养我们这个时代的新文学。”很明显,这是五四运动的遗风在当时的表现。看一下当时五四运动时期各大学的作为作家的教授比例还是很大的。既然我们中文系在历史上有这个培养传统,为什么越来越发展越来越弱化了呢?甚至已经没有了呢?

我在网上听北京大学教授孔庆东讲述《中国现代文学史》这们课时,听到了他的调侃,他说:“一流的中文系培养的是批评家,二、三流的中文系培养的才是作家。我们北京大学毕业的学生将来是批评这些作家的学者。”也就是说北京大学中文系培养的是类似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评论家。这一调侃是延续了胡适当年说的“学者”方向的。

这个调侃理解起来也很容易。孔庆东自己也说过自己是被中文系的风花雪月给骗进来的,孔庆东认为如果一旦将“兴趣”变为“专业”,就变成了“暴殄天物”的行为。这是为什么?

因为中文系的4年学下来之后是要有最后的毕业论文去给你评定“学位证书”的。这毕业论文是研究作家的作品,从“文学理论”的角度给予具有独特与创新性的批评的,并不是让你写一本小说和散文集就可以的。你以为的“兴趣”是“感性的”,但是“专业”是“理性的”,这恰恰就是“暴殄天物”的原因了。

所以这个最终的任务和培养方向就已经决定了中文系的主要学习任务是:做研究。这是大学所有专业最终的目的。你可以相像一下,当你的“兴趣”变成了“任务”时那样纠结的心理与无比厌烦的心态。

但是像西方的好的作家大都上过一些创作培训班,所以基于此,北京师范大学的硕士专业在全国范围内增加了一个名为“文学创作”的硕士专业,试图在这一领域扭转“作家能否大学造”的流行论调。北师也在这个领域率全国先了。

所以,不管培养什么,最终我们都是在培养自己的人格。经历过大学的人,要有一种独立的人格,要有修养,要有科学的精神,要有自由的灵魂,要学会享受孤寂,懂得容纳多种价值观的存在。也就像当年蔡元培说的:要“思想自由,兼容并包。”

就中文系而言,当年朱光潜说:“中文系要文史哲兼修,中外语言文学互通。”这其实对于中文系的人来说是极高的要求,因为它直接承接了中国传统士人的文化精神。所以孔庆东教授说:“如果说真正的学问,还得是中文系的。”这句话虽然有点夸大,但是就中文系的学术路径来看,在1952年,北京大学中文系率先三分学科,即语言、文学和古文献。语言和古文献偏重“考据”,文学偏重“义理”和“辞章”。所以辞章、考据、义理这3种对应的分野便是:文、史、哲,也即才情、学问、见识,也即写作、文学、文学理论,也即美、真、善。

总而言之,中文系的关注面要广,孔庆东说:“中文系的人要比历史系的人还要懂历史,要比哲学系的人还要懂哲学,然后你才能看的更深、更远、更精。”

所以,你要“读懂中文系”,这个的确是很艰难的。

4、你的兴趣是否要成为了专业?

我曾一直以为这样一条道路是最理想的选择:“第一兴趣”——“专业”——“职业”。但是经过几年的思考,或许这样的选择“第二兴趣”——“专业”——“职业”是最佳的,会保证自己的“第一兴趣”永远是自己快乐的“兴趣”,不会变成“任务”或者难受的“工作”。

大家肯定了解很多作家的专业与职业是不一样的,甚至是天壤之别。比如余华之前是牙医。曾经的郁达夫是学经济系的统计学,郭沫若是学医,小说家张资平是学地质的等等,总之一个最终的职业作家之前做什么工作的都有。在作家这一条路上,也有一个潜在的俗语:“好的作家不是上学学出来的。”

我有一个同学,初中时纵横武侠小说,水浒传人物如数家珍。但他高中分班时居然选择了理科,这使我很诧异。我当时不解地问道:“你为啥不选择文科呢?”他说:“喜欢并不代表非要与她在一起啊,你可以远远的看着她舞动的身姿,然后夸赞她身材多好。”“别逗了,我没跟你交流恋爱经验。”他说:“其实兴趣与这是一个道理。我闲来无事偶尔翻开我喜欢的小说看看,新鲜而快乐。我不想失去我阅读文学作品时的快乐啊。”然后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他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的莫名的歌声飘远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

当时我就在想,人此一生,追求的最终极目标是快乐,快乐的生活与快乐的死亡,但是我们总是做不到。如果有一天你喜欢的东西突然使你不快乐了,这个东西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你在暴殄天物呢?

经过4年的中文系生活,我时常是有这样的感觉的。因为你喜欢的东西要面临着要考试,要背诵一道道干巴巴的名词解释,简答题和论述题(比如:结尾附上我精心挑选的一些各门专业课的“名词解释”考试试题与大家分享一下那种当你的“兴趣”变成冰凉的“考题时”那种五味杂陈的心态。)。基本上你的时光就在这些定向的考试中消磨殆尽了。你对你曾经无比珍视的兴趣也渐渐消失,最终你就真的有了无比后悔当初的选择的心态了。

至于中文系的职业选择,是所谓的“万金油”专业。毕业后的职业方向有编辑、教师、文秘、大学辅导员、出版、营销、海关、生意、会计、法官等等。所以与专业相关的、无关的都可以成为职业。注意这里的职业里是没有作家的,因为在中国,你的单一职业如果是作家,你的生活会很困窘的。这是中国自1978年以来的稿费制度底下,出版版税制度不完善造成的,所以对于“文字”在这个时代也有一个论断:“这是一个对文学不太友好的时代。”

于此,你到底要不要把你的“兴趣”作为“专业”,你是要好好的考虑一番的。

5、中文系很闲吗?

这是很多说“纸醉金迷”的中文系的理工科的误解。在大学里,没有一个专业是很闲的。关键看你是想怎么去读?

比如我在网上听孔庆东讲“鲁迅研究”的课程音频时,他每节课前都会推荐2本(有价值或者有意思的)书目给学生以课后的阅读。几乎每个大学老师的课前都会推荐书单。如果按照所有专业课推荐书目来统计,应该有100本以上了,这其中大部分不是什么名著作品,而是一本本的研究著作。比如孔庆东讲鲁迅的课前书单推荐:

《鲁迅、革命、历史》

《鲁迅、创造社与日本文学》

《鲁迅作品十五讲》

《上海鲁迅研究》

《苦闷的象征》

《中国现代文学论集》(全两册)

《鲁迅研究年鉴》

《韩国鲁迅研究文集》

《北大段子》

《20世纪中国通俗文学》

《江湖外史》

《雷锋1940—1962》

《黑色的孤独》

《剑海鹰扬》

所以,如果你按着老师推荐的书单去一一读过,我相信你的时间是不会很闲的。终究看你怎样选择你的大学生活的时间。就像陈平原有句话这样说:“如果你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读书而没有任何负罪感的时候,你就必须知道,你已经堕落了。”大学生活里,确实有些人是这样的堕落的。所以你选择像“苦行僧”一样的大学生活还是“混日子”的生活,这就在于你的自我选择了。

其实,就一个人的一生来说,你真的希望自己活得像一个闲人,像一个行尸走肉,像一滩烂泥一样吗?既然你不想,为什么大学里正值青春的你要做一个闲人呢?

6、你的文学梦想还在吗?

周星驰的影片《喜剧之王》在当年被批评的要死,但是经过时间的沉淀后,越来越多的人在其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别人已经放弃的,你是否还在坚持呢?”作为一个中文系毕业的人,你是否还在坚持着自己曾经的文学梦呢?还是已经放弃、准备放弃和将要放弃呢?

文学是让活着真正成为生活一个神器。拿着这个神器,你蝇营狗苟的生存或许会多几抹色彩。作为研究这色彩怎样维持长久的中文系毕业的我们,不应该唯唯诺诺。

就像《喜剧之王》里的尹天仇一样,就算别人怎样质疑你,你也可以骄傲地对他说:“我是中文系毕业的。”

所以你问我的“文学梦想”还在吗?当然,否则如此长文的分析我是没有热情的去写的。你问的我将“第一兴趣”成为了“专业”后悔吗?说实话,后悔过,但是如果你足够深爱,那所有的选择都是没有错的。

记住,所有别人的建议只是建议,最终的选择还是要看你是否真的热爱。因为,这世界究竟还是要独自远行的。

7、附专业课“名词解释”考试题:

《现代汉语》(大一)

语音、音强、音素、音位变体、调类、音节、变调、Z是舌尖前、不送气、清、塞擦音、六种造字法、语素、叠韵词、离合词、多义词、义素、关系义素、语法体系、虚词、定中短语、层次分析法、复句、双关修辞、语体

《语言学纲要》(大三)

共时语言学、独词句、符号二层性、音质、语流音变、屈折词缀、孤立语、语义场、间接言语行为、字符、亲属语言、洋泾浜、音变规律

《古代汉语》(大一、大二)

六书、古今通用词、词类活用、为动用法、判断句、笺注、假借、隶变、反切、真词缀、语素义、拈连、层递

《文学理论》(大一)

文学四要素、艺术交往、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话语蕴藉、人民性、文学的主体性、艺术直觉、有意味的形式、兴观群怨、文学体裁、原始意象、叙述动作、行动元、抒情自我、文学风格、文学接受、召唤结构、文学批评

《外国文学史》(大二、大三)

荷马式比喻、《尼伯龙根之歌》、七星诗社、巴洛克文学、狂飙突进运动、“湖畔派诗人”、卡拉马佐夫性格、阿克梅派、约克纳帕塔法世系、日本“私小说”、平行研究

《中国古代文学史》(大一、大二、大三)

春秋三传、两都赋、徐庾体、文章四友、永嘉四灵、临川四梦、乾隆三大家、文学改良八事

《现代文学30年》(大一)

文学革命、湖畔诗社、语丝体、问题小说、创造社、文学革命、第三种人、东北作家群、七月诗派、九叶诗派、孤岛文学

《中国当代文学史》(大二)

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革文学、寻根文学、先锋小说、新写实小说、朦胧诗派、新历史小说

8、参考文献

李亚伟《中文系》

路也《文学院》

刘同《我们为什么要读大学》

陈平原《中国大学的生机与困境》

陈平原《中文系的使命与情怀——20世纪50、60年代北大、台大、港中大的“文学教育”》

林春田《中文系建制缘起考》

沈卫威《现代大学理念与中文系的教育取向》

孔庆东《国文国史三十年》

覃彪喜《读大学,究竟读什么》

方一新、程若旦、许玲玲《“文革”后二十年中文系培养毕业生情况调查与分析》

杨四平《成长的焦虑与挣扎——重读“莽汉”和李亚伟的“中文系”》

李书皓《丑陋的中文系》

戴建业《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教学现状与反思》

卢笑歌《中文系的变迁——李业伟、路也诗歌比较》

孔庆东《鲁迅研究》音频

孔庆东《中国现代文学史》音频

电影《喜剧之王》

歌曲《亚细亚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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