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与居与所与谋》

这里涉及两个概念,即“所与居”和“所与谋”。其中所谓“所与居”,指的是那些平常老是与国君形影不离的人,也是指那些饮食起居都在国君身边的人!而“所与谋”,则是指国君经常与之谋划国家大事的人。显然,“所与居与所与谋”这个题目是在谈国君与这两类人的关系问题的,而且这种关系,也是直接决定着国家前途命运的。

关于这种关系,韩非在《外储说左下》里记载道:“南宫敬子问颜涿聚曰:季孙养孔子之徒,所朝服与坐者以十数,而遇贼,何也?曰:昔周成王近优侏儒以逞其意,而与君子断事,是能成其欲于天下。今季孙养孔子之徒,所朝服而与坐者以十数,而与优侏儒断事,是以遇贼。故曰:不在所与居,在所与谋也。季孙好士,终身庄,居处衣服常如朝迁。而季孙适懈,有过失,而不能长为也。故客以为厌易已,相与怨之,遂杀季孙。故君子去泰去甚。”此段记载说的是,有次南宫敬叔问颜涿聚说:“当初季孙蓄养孔子的门徒,他穿着整齐正规的朝服同他们坐在一起,孔子门徒人数之多,要以十为单位来计数。然而最终,南宫敬叔还是被刺杀了,这是为什么呢?”颜涿聚说:“过去周成王亲近优伶侏儒来放松自己的思想,但同时又常和君子们在一起来决断国家大事;分别亲近这两类人,客观上和主观上能够满足周成王想得到天下的欲望。而现在季孙氏蓄养孔子的门徒,尽管孔子门徒以十计的人数穿着朝服与季孙氏坐在一起议事,想必季孙氏的注意力会集中在正事上了;但不想季孙氏却经常与优伶侏儒在一起来决定军国大事,结果最终导致自己被刺杀。”

韩非在总结“所与居与所与谋”时说:国君治国,并不在于平时和什么人相处,而是在于和什么人商量军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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