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80后，文学爱好者，旅游规划师。行遍千山万水，写过四海八荒。新浪微博@林歌，公众号：握刀听雨堂
代表作：武侠系列《银月洗剑传奇》《刺世嫉邪赋》《凤凰东南飞》《光明皇帝》，青春系列《南塘》《一场游戏》《一个地方，两个姑娘》，两京系列《长安古意》《东京梦华》，诗集《江湖故句》等，计1000万字。
云者，云南是也。
采云，便是云南的采风之旅。
从郑州到昆明，不仅仅是一场采风之旅，更是一场光影盛宴。
行走大理、腾冲、丽江、香格里拉等地，用光影和文字，发现彩云之南。
拈花烟雨里，衣钵鸡足山
拈花烟雨里，衣钵鸡足山。云深不知路，无处不比丘。这是我第二天重登大理鸡足山的时候胡绉的一首诗。两次登临，两次都身在烟雨中，缭绕的云雾倒给了这座迦叶授佛祖衣钵的名山最缥缈的禅境和禅意。山里人说，这是鸡足山今年的第一场雨。雨对白族人来说是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的礼物。是我们采风团把这最珍贵的礼物带给他们的。山门口的村子叫寺前村，是个白族村庄，也是我们驻足的地方。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生活方式，虽然已经被汉化得差不多，但还保存着白族人最热情开放的豪爽。晚上的篝火晚会，就是他们最真实的写照。车在村口停下，在他们善意的微笑中，我们入山门，做着登山的准备。山门前是座牌坊，“天开佛国，地涌化城”，是对鸡足山最精准的介绍，也是对鸡足山最精准的定位。远望中的鸡足山，在烟雨朦胧中，云起峰顶，雾罩禅云。闲走暮时，洗心静灵。山下阴而无雨，顶峰金顶却雨纷飞雾。坐索道至金顶峰。金顶峰因有金顶寺得名，金顶寺因有明黔国公沐天波铸金顶屋得名。导游在说起沐天波的时候，我两眼放光。相信每一个熟读金庸的，都不会对这个名字陌生，那可是《鹿鼎记》中韦小宝最崇拜的英雄沐英的后人，沐小郡主的父亲。说远了。主要是最近重温的两部小说都跟云南有关。另一部是《天龙八部》。《天龙八部》有五十回，开篇十回发生在大理。金庸多次在文中提到这是一个敬佛事佛的地方。这一点，鸡足山给予我们见证，我们半路上就不止一次见到虔诚的信民冒雨上山敬香事佛。《天龙八部》本是出自佛经，金庸在这部小说中也蕴酿了足够的佛教纷围，他甚至给了少林高僧玄渡一个拈花指的绝技，出处是“佛祖拈花，迦叶一笑”的典故，而这个典故的出处就是鸡足山。传说大梵天王在灵鹫山上请佛祖释迦牟尼说法，把一朵金婆罗花献给佛祖。佛祖拈花不说话。众人不明其意，唯有摩诃迦叶破颜一笑。佛祖当即宣布：“我有普照宇宙、包含万有的精深佛法，熄灭生死、超脱轮回的奥妙心法，能够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修成正果，其中妙处难以言说。我不立文字，以心传心，于教外别传一宗，现在传给摩诃迦叶。”然后把平素所用的金缕袈裟和钵盂授与迦叶。这就是禅宗“拈花一笑”和“衣钵真传”的典故。贴在华首门下的石壁上，可以隐隐听到颂经声。登临华首门的时候，天突然放晴，远山的峰踏破云雾又隐于云雾，给人更浓重的缥缈感。山下阳光初融，山顶阳光破峰，而山中，则依然烟雨朦胧。我是沿着石阶下山的。我一直坚信，要读懂一座山，你就要亲自用脚去丈量它。山林，云雾，石阶，不断在脚下变幻着颜色和形状。世间的一切仿似都隐在了朦胧中。山很静，路很静，鸟在雾中清鸣。走着虽然很累，但心，却静下来了。热带季风卷起厚重的云层，将柏油路浸透，溢满泥土的气息。腾冲开始了漫长的雨季。路上，一直在想该从哪个角度来写这座侨乡和翡翠之城：蜿蜒入云的山路，神秘的边防站，路边大片的水田和热带水果林，以及第一次见到的手抓饭……当第二天冒雨走进滇西远征军抗战纪念馆的时候，才突然想起，音乐是将腾冲进行诠释的最佳载体。滇边抗战纪念馆是前苏联词作家的《再见吧，妈妈》，和顺古镇是李健的《贝加尔湖畔》，棕包街则是罗大佑的《鹿港小镇》。清晨有雨，是祭奠的天气。驱车前往腾冲国殇墓园，那是埋葬滇西抗战远征军烈士的地方。摘录一段资料：1944年，中国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向占据腾冲城的日军发起反攻，歼敌六千，光复腾冲。国军少将团长李颐、覃子斌等8000余名将士牺牲。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就是以其为原型。远征军的历程，旁边的滇西抗战纪念馆里用了六个厅以图、文、声像和实物进行了展示。穿过的军服，用过的武器，开过的吉普车，以及各种影像纪录，都记载了那场战争带给滇西人最惨烈的记忆。最近一直在听俄罗斯的民族音乐，总觉得那些手风琴伴奏的曲谱中藏着挑动人们感情最敏感的东西。当这种敏感与墓园里的那尊童子军的雕塑在现实中碰撞的时候，就成了挥之不去的画面。那座童子军塑像，被安放在墓园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宽大的军服罩着瘦弱的身体，肩上却挎着步枪、军号、子弹袋。原应在学校读书识字嬉戏玩耍唱歌的他们却冲在了抗日的前线：“听吧！战斗的号角发出警报。穿好军装拿起武器，共青团员们集合起来踏上征途，万众一心保卫国家。我们再见吧亲爱的妈妈，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加里奇写给所有共青团员的歌，却在这群童子军身上得到了最美的诠释。园中，偶遇了一位当年曾参加远征抗战的老兵，他胸前挂满勋章，站在纪念碑前，对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深深地躬下身。那一躬，重若千钧，除了刻在石碑上的一个个名字，谁也承受不起。墓园，石碑，纪念馆，一路瞻仰，一路感怀。嘘，请关掉手机和相机，放慢步子，不要惊醒他们。释放情感不一定用最快的车，最烈的酒，最嗨的音乐，最激昂的舞步，它可以是水田，荷塘，白鹭，古风，以及那夕阳下的古渡口和水边垂钓的人。这一切都可以让心静下来。崔永元说，和顺古镇有这样几大缺点，一是它的历史太短了，只比美国早了几百年；二是这里的古董太多了，人家都是把古董放博物馆里，这里的人家吃的碗盛水的缸坐的椅子睡的床都可能是古董……他的这番调侃的话从侧面证明了古镇的风格和传统。长街，石道，牌坊，商业街，融汇了黔，皖，川，贵等多地的建筑风格和民俗传承。再搭配以茶马古道上玉与翡翠的种种传说，雨洲亭前的秋榕，石阶，荷塘，水田，白鹭，古渡口，都让和顺之所以成为和顺，成就了独一无二的风格，不负“士和民顺”、“绝胜小苏杭”之美誉。“三都洛阳价，千古蔡伦功。”这是刻在纸坊门口的一处对联。纸坊是一家专卖宣纸和笔墨的地方，位于和顺小巷里，这副对联让我们倍感亲切。老板不知道是哪里人，带着读书人特有的儒雅，因为职业的原因，对洛阳侃侃而谈。他甚至指点我们到旁边的小剧场里看腾冲的民俗演出，恰逢某位老先生进行书法表演。老先生挥毫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起和顺群益中学第一任校长寸树声，即被当地人建亭纪念的雨洲先生。总觉得“雨洲”这个名字很应景。雨中伊人，在河之洲。雨洲是这里的群益中学的第一任校长，后任云南大学副校长。曾经试着想像了一下这应该是怎样的一个男子才配得上这样一个意境悠远的名字。长袍峨冠，手持书卷，对着十里荷塘，百丈软红，吟咏着长词短赋。在对着这荷塘水田白鹭的时候，我在听李健：“在我的怀里，在我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这里绿草如茵。”是《贝加尔湖畔》。塞上耳机，让钢琴的伴奏和李健那像是用水洗过的声音流淌进来，你会觉得这里的天很蓝，云很近，视野开阔，成群的白鹭扇起夹着清凉的热带季风的空气。凉风中，有人在水塘边垂钓。钓钩指着的方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遗留下来的古渡口，有人在拍照，有人在沉思，有人摇动着无篷的船，轻轻吟哦：“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知道思念从此生根，浮云白日，山川庄严温柔……”真想在这里住下来啊。一杆修竹，一壶清酒，一卷诗书，一叶扁舟，一位摇橹人，驶过古渡头，误入莲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吃否，吃否，杂瓣鱼配小米粥。棕包街原是玉泉园，迂回曲折又错落有致的全木仿古建筑，水溪边不停翻转的水车，或单株或成林的木竹，再加上高挂的大红灯笼和随处可见的民俗风情舞，让这里成为云南“小丽江”。但与丽江相比，这里稍多了些人工雕琢的气息。酒吧里有人在放罗大佑的《鹿港小镇》：“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爱人，想当年我离家时她已十八，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卷长发。”很有文艺范儿，但我已不当文艺青年很多年。如果还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见到这些棕包街的街景的时候，可能还会冲动兴奋，觉得这里就是自己寻找的文艺乐园，但在经历了太多之后，我们会用一种审甚考究的目光去体验我们接触的每一个地方，所以，来棕包街，需要静下心来进行慢慢品的，正如饱经沧桑的罗大佑会在后年继续唱：“在梦里我再度回到鹿港小镇，庙里膜拜的人们依然虔诚，岁月掩不住爹娘纯朴的笑容，梦中的姑娘依然长发盈空……”在这里，你不能背着相机见到什么就跟什么合影，然后自己把自己美哭，正如你到了火山热海不去走走山间的石道，闻闻远山木叶的清香，体验一下大片三角梅和竹篱笆的围墙，而仅仅在养生谷泡泡温泉在大滚锅吃吃煮鸡蛋和花生。热海是一处温泉群，其景观、气温、涌出量居腾冲之冠，有“一热海之”的美誉。大滚锅是其代表性景区。我们去的时候，又是雨天。雨中入热海，胡诌了一首诗：“走火山热海，在雨中。阳光沉落，竹声溅起，山中青石的长道打竹马走过，哒哒着错季的美丽。十丈三角梅红，像一阙长词，从暖昧的传奇里走来。”“东边日出西边雨”，在云南有个更通俗的说法：这边下雨那边晒，这是云南十八怪之一。被雨浸润的阳光，带着普洱的香气。马上的旅人挥着鞭子，摇响马铃，踏着青石板，在市井如潮的四方街抖落疲惫，再入川，入藏，将茶带往更远的地方去。作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茶马古道中转站，丽江在今天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成为中国最休闲的地方。飞机，火车代替马匹，将无数高兴的不高兴的恋爱的失恋的有时间的没时间寻找时间的青年男女带到丽江读书发呆晒太阳消磨时光。丽江，最值钱的是阳光，最不值钱的是时间。这是一家酒吧的广告语，横挂门前在最显眼的位置，向青春发出邀请，向浪漫挥舞脚步，在懒散的阳光，潺潺的流水，烙满脚印的青石板和交错的酒杯旖旎的葫芦丝里，让生活慢下来。丽江分古城区和新城区。我们来到的地方是古城区。这里的街道或平缓顺直或迂回曲折，街道与仿古建筑以及随处可见的流水相互交应在一起，曲径通幽。在这里，流水的方向，是前进的方向。水流处，是酒吧，是客栈，是深巷，是清幽雅朴的庭院，舒缓的葫芦丝声，柔和着丽江的这河，这街，这桥，这屋……这慢下来的柔软时光和蓝蓝的天。丽江的热闹是外地人的，是那些高兴了来丽江不高兴了来丽江恋爱了跟爱人来丽江失恋了寻找爱人来丽江的人的，而静与慢则属于地道的丽江人——纳西人的。他们在这里安静地生活，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在这里哭在这里笑在这里写字做画喝酒撒泼说脏话对天当歌对地骂娘……看着一群又一群的人来来走走走走来来，事不关己，一如既往地唱歌跳舞过自己的生活。纳西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高兴的时候他们唱，不高兴的时候他们唱，结婚的时候他们唱，恋爱的时候他们唱，送客的时候他们唱，迎客的时候他们唱……采风团初来丽江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纳西人的热情。在黑龙潭，丽江市的民间艺人特意举办了一场“东巴学艺”活动，丽江市的民间艺人用歌，用舞，表示了他们的热情。黑龙潭始建于乾隆二年，旧名玉泉龙王庙，因获清嘉庆、光绪两朝皇帝敕封“龙神”而得名，后改称黑龙潭，汉祠、唐梅、宋柏、明墓是其特色，被称作“四美”。不远处就是玉龙雪山，望去，可见古幽的山峰隐于云雾间。黑龙潭的水色山光映着纳西人的歌舞，和着丽江最原汁原味的民俗特色。正如一首诗中说的那样：“那一曲竹笛姑苏行，不是江南，胜似江南的小径。明明是阳春白雪，百鸟啼鸣，可落于此处后，却成为纳西古乐，幽夜的娉婷。”普，普渡。达，到达。措，湖。普达措即为普渡众生，到达苦海的彼岸。到达香格里拉的第一站，即为普达措国家公园，名字源于藏传佛教噶玛巴活佛第十世法王所著《曲英多杰传记》：有一具“八种德”的名叫普达的湖泊，僻静无喧嚣，湖水明眼净心。山上森林茂密，树种繁多。堪称天生之“普达胜境”。在想该如何给这座被称作“中国第一座国家公园”的地方下个准确的定义，但未曾如愿。那直插云颠的峻峰，终日被烟雾缭绕。碧清的湖水美丽神秘，倒映着最圣洁的天光。牧草茂盛，花木繁多，海拔在3500米至4500米之间，于是，只能按照世俗的说法称之为“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对于文艺青年来说，这里“风疏三径草，月浸一池荷”的妖娆，足以激发他们隐藏于内心无处宣泄的情感，让流淌流淌于他们每一处需要净化的细胞，化风化雨化作榆荫下的一潭碧波中的水藻。而对于八卦青年来说，这里是他们的偶像张杰和谢娜举行婚礼的地方，不能不来沾一沾喜气，与娱乐同行，走过时尚的新潮。属都湖中的“属”，藏语为奶酪，“都”意为石头。传说古代有一位高僧云游到此，牧民给他供奉奶酪，他见属多岗湖牛场的奶酪很结实，如同石头一样，大喜，于是祈愿道："愿这里的奶酪永远如同石头一样的结实"，属都湖由此得名。弥里塘，藏语的意思为“佛眼草甸”。传说是佛祖的世间眼，可以看透世事，消除知障。这是一片典型的在群山环抱中的亚高山草甸，是香格里拉久负盛名的牧场。这里生长“足姆雅沙”和“德贵德多”牧草，牦牛像点点墨色，点缀草色和炊烟里，弥散着淡淡青稞酒的芬芳。其实，碧塔海才是普达措的主角。碧塔海，叫海，其实是淡水湖，与属都湖并称“双旦”。云南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里虽然属于内陆，并不与海相邻，但所有的湖都要冠以“海”的名字，碧塔海如此，拉市海如此，纳帕海如此，洱海如此。之所以叫海，大概是取其宽阔清澈之意。所以说碧塔海是普达措国家公园的主角，是因为“普达措”本就是梵文音译，是“碧塔海”的藏语原名。湖里有芦苇，湖边有仿古栈道，栈道边的山坡上长满大片的杜鹃花。杜鹃花开的季节，花瓣落于水中，被鱼儿吞食，醉倒漂浮于水面上。月夜中，林中的老熊会来捞食醉鱼，同样醉倒。这就是“杜鹃醉鱼鱼醉熊”的传说。我们到的时候杜鹃已败落，无法欣赏醉鱼的神奇场景，但长长的仿古栈道在我们的视野里无限延展，穿越长须的松萝，穿越长满芦苇的草甸，一直淹没在未知的远方，仿佛可以把人带入神奇的未知世界，遍赏山水涂抹的斑斓彩色。构成这普达措斑斓彩色的，是原始的感动，是宁静的韵律，是遥不可及的清冷，犹如一位隐于此的修行者，明眼静心，将所有的信念化作这轻柔静默的山形，化作艳丽无垠的草甸，化作远古时仿佛就已经徜徉于此的羊群，化作响彻在风中的牦牛的牛铃，还有古栈道上不怕人的花栗鼠在松萝、冷杉、芦苇和碧波的光与影中穿梭。在这里，你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只需要闭上眼睛听着那鸟鸣，听着那波涛，听着远远近近的牛奔羊跳，你会觉得，人世间所有安静的美好，都在向你诉说，诉说那些简单而纯粹的美好。“洱海月映苍山雪，下关风吹上关花”，说的是大理的“风、花、雪、月”四景。采风团的大理之行，却是分两次进行的。首站是鸡足山，然后乘车前往腾冲，接着重新回到大理，拜崇圣寺三塔，登苍山，虽未赏到雪，却感受了苍山顶峰别样的曼妙。古大理国，信奉佛教，小寺三千，大寺八百，被称为“佛国”、“妙香国”。崇圣寺在南诏古国、大理古国时期即为皇家国寺和政教中心，历史上曾有九位大理国国王在此出家为僧，是《天龙八部》中“天龙寺”的原型。大理皇帝段正明带着段誉向五大长老求医，适逢吐蕃大光明王鸠摩智进寺索取大理绝学“六脉神剑”。金庸足足用一个章节的大手笔来叙述发生在这里的故事。下面，摘取其中部分文字以飨大家：“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崇圣寺曾以“三塔、南诏建极大钟、雨铜观音像、三圣金像、'佛都匾”五大重器闻名于世，今仅存三塔，主塔千寻塔，造型与陕西西安的小雁塔相似，为唐代典型的塔式之一——密檐式塔，上刻“永镇山川”，与其它两塔一起作为大理的象征。难怪有人说，到了大理如果不游三塔，就不算游了大理。如果说崇圣寺因为佛光普照，天空中的云层干净得如被洗过的话，那么，苍山顶则是另外一种情形。苍山，又名点苍山，因其山色苍翠，山顶点白而得名。经夏不消的苍山雪，是素负盛名的大理“风花雪月”四景之一。我们虽然没有见到顶峰的雪，却感受到了苍山的云的魅力。苍山的云景变幻万千，其中最有名的是“望夫云”和“玉带云”。望夫云每年冬春季节常出现于玉局峰顶，这云出现后洱海随即狂风大作掀起阵阵惊涛骇浪，渔船不能出海，因此望夫云又被称为“无渡云”。玉带云不仅妩媚动人，而且按白族农谚所说，她还是丰收的预兆：“苍山系玉带，饿狗吃白米”。乘着缆车，由下而上，在云里雾里穿梭，峰、泉、雪，甚至是大片的白色杜鹃隐迹其中，让人不由发出“不识苍山真雄姿，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慨。在经历了蓝月山谷和五月民族传统赛马节开幕式之后，为期10天的云南采风宣告结束。在这10天的行程里，我们沿大理、腾冲、丽江、香格里拉线路，行走了云南省内的多个著名景点：大理鸡足山、崇圣寺三塔、苍山洗马潭索道；腾冲国殇墓园、和顺古镇、热海；丽江黑龙潭景区、捐赠玉龙县奉科镇奉联完小；香格里拉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蓝月山谷景区、拉纳帕海、观赏五月民族传统赛马节开幕式。在欣赏了云南的山水之美的同时,也体验了云南各地的风土人情,更了解到了云南独特的民俗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