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心路 | 雨中的植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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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植物园是安静的。安静的只能听见雨落的声音。淅沥的雨声落于树叶花草间,发出窸窣的声响。落于不平静的湖面,于是千百个小小的晕圈一个又一个的交错重叠起来,再荡漾着消失。还没等第一波晕圈散去,第二波第三波又紧随其后。于是深绿的湖面涟漪层层,粼波闪闪。湖面蒸腾的烟气,让搭建于狭窄处的亭桥,时隐时现;让低垂湖岸的柳枝依稀虚幻。此时,亭桥上有观雨的人,三三两两的身影,点缀在烟雨空濛的风景之中。乳白的烟气萦绕于碧波之上。“桥头亭写意,湖上绿生烟”。雨中的湖不同于晴天的湖,虽然都是美景,只是心生的情愫却截然不同。

湖边夹岸的绿树之下,是环湖的小路。因为葱茏如盖的树冠,遮蔽了天空,也遮蔽了稀疏的雨点。小路微润无尘,石块拼凑的图案镶嵌于路面之上。零星而下的雨点躲过枝叶的遮挡,从间隙飘落,浸润着墨玉般的砾石,砾石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迎面的微风轻盈而凛冽,耳畔的雨点悄然而有声。小路边的花丛随处可见。微雨让花瓣粘着透明的水珠,还有孱弱的残花败落在泥土里。“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花开着的时候,眼前尽是浓艳;花落了的时候,脚下亦有馨香。

雨中的树林是安静的,林中的小路是自然铺就的,没有走向,也不讲规格,要怎样的弯曲回环,都是自然而然的延伸;要怎样的宽窄平坦,都是随着地形的起伏而变化。细雨让树林里的每条小路都变得温润而清新。诗意树林,曲径通幽。

临渭阁是植物园的制高点,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望见渭水波光的楼阁。它位于北边的一座小山岗上,它的北侧是呼啸着车辆的高速公路,它的南面是一座汉白玉的石桥。因为雨水的洗濯,楼阁愈显得朱红,石桥愈显得雪白。雨丝密密地斜织着,雾气浅浅地缭绕着,山岗如海上蓬莱,楼阁如玉宇琼楼。这时,登高远眺,目力所及处,树叶苍绿而明亮,草坪青葱而耀眼,奇石犹涂闪亮的蜡层,廊亭若披轻软的薄纱……

雨落植物园,不见纷繁,唯见静雅。雨是尘世的精灵,洗涤埃尘,滋养根须,润泽生命。雨因植物园而蕴藉,植物园因雨而静美。

(作者单位:陕西宝鸡市坪头中学)

【本文选自《语文报·教师版》,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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