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明信片
作者:时过晌午
翻东西的时候,在装照片的纸盒里找到两张陈旧得有些发黄的明信片。
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流行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的年代,那是一个欢天喜地,辞旧迎新的时刻才用的另类书信。现在用起来,肯定很别致,肯定有意义。
更庆幸的是两张明信片都没有用过,每一张的左半截都明明白白地空着,邮编的方框和邮址位置的下划横线,都在竭力引诱我填满某个人的地址和谁谁的名字。
以前每次填写这些明信片时,我几乎都要在其他纸上练习一番,好让措辞更独特,书写更遒劲,好让人家收到后感觉与人不同,与众不同。
因为明信,内容都差不多,除了恭祝就是励志,形式才是主要的。
在手机里费力找了两个自以为还有些语言的同事或同学。照例写了些洋洋洒洒的话,怕明信片邮局不送,又装上信封,然后寄了出去。
很快,三天之内,两个人都回了我微信,前一个是以前关系不错但后来没咋联系的男同学。他在微信里先是只呵呵了几下,后来直接问好久找个时间喝点,别的也没挤出点啥来。
看来,岁月虽能够磨钝人的轮廓,却巩固了人的憨直。我立刻定了个元旦之后的第一个周末。
第二个是以前在报纸工作时与我轮流编一版的女同事,她叫谭真,刚开始以为是笔名,名字很职业,长相也很秀气艺术,以前就爱舞蹈,从她的朋友圈里看,仍然很热爱新疆舞。
艺术的光鲜赖不过岁月的蹉跎,几句寒暄之后,她就在微信里把聊天的重心扯到了女儿出嫁与疫情再起上来,好一段儿女情长。
问我还在写东西没,我说受朋友启发偶尔写几行。
她好像很感动,很惊喜我的坚持,一些奉承的话,说得我隔着屏幕都不好意思。还好,我东拉西扯故意绕过了这个话题。
末了,她说等天暖之后,叫我招集旧部去踏个青,她说的旧部就是以前那些办报的人,我在屏幕这边以笑代诺,什么也没有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可能也没过多想,这种刊物其实早就停刋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办报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早就音讯了无了。
不细想,依然在,我没说破,只是在微信里嗯嗯作答?答应她也答应自己,好让我们在这个严冬里,每天都有一个天暖的期盼。哪怕春寒料峭,纵然乍暖还寒。
两张明信片,两份不同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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