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与小男孩的故事
这海的喧哗…
苏佩维埃尔（法国）
这海的喧哗，我们都在那里，
毛发蓬蓬的树对海是熟稔的，
而那黑马走进海里，直到把肩胛浸湿，
伸长颈子仿佛要喝甜的海水，
仿佛它要离开这沙洲，
变成一只神话中的马远远地
和那泡沫的羊群在一起悠游，
和那悦目的羊毛混在一起，
一句话：变成这海水的儿子，
去吃海藻，在那深深的海底。
但是它一定知道如何在岸边等待时光，
直到允许自己走进那大海的波浪，
把它的希望寄托在必然的死亡里，
把它的头再一次低垂在青草里。
（罗洛译）
大姑娘与小男孩的故事
这些日子老天爷倒行逆施，有人欢喜有人愁，雾霾的天气，几乎接踵而至，间或大都市以及所居的三线小城，也未能幸免。瞧着高速口堵着一长串的小车，不免有点幸灾乐祸的庆幸，晕车恐高与驾驶之类的东西无缘。只要雾霾笼罩城市，便置身事外的意叹，这是小车惹的祸吧。
如此这样的雾霾，防霾的利器，某宝上比比皆是，与某宝的良心一样，有多少企业会在乎天空的颜色？反正信誓旦旦的大气政策后面，隐约的诡秘悬疑，到底不如红尘男女的翻云覆雨来得快。譬如娱乐圈最疯狂的一天，比之欧美，我们连疯狂都滞后那么多年。有时，不过是你的格调太小，未来的场子可能是无法预测的浩瀚放荡。
就像浊世中的有些人，只是用来遇见的，萍水相逢，回眸浅笑，共同走了一段冰封雪地，然后匆匆离开，再无交集。很难相信这样的转身，然后杳无声息。今年的温暖一直持续到立冬以后，萧索的黄叶一地翻滚着，比娱乐圈的糗事还紧张无趣。没有一场白茫茫的暴风雪，许多事情都不会从头来过。
常常是某个夜晚的十点多吧，开启了独自的模式。房门肯定是紧闭的，手机在飞行中，一定要点亮足够的白炽灯，老式的，微黄的流光溢彩，蓝牙音箱辗转着贾鹏芳《一抹天香》，戛然而止，仿佛二胡弓弦触摸，音韵流淌还在。焚香静坐，也有心动。
这时候大抵有一场电影，只瞧字幕的缘故，往往静音，注意力反而仅在画面。电影算是若干APP的浮光掠影，姑且观之。《如晴天，似雨天》是关于孤独和陪伴的电影，灵感来自导演偶遇多年前的一个朋友，疏忽间感觉当时的友谊仓促，仍弥足珍贵，这种情愫类似“倾盖如故，白头如新”。
一个大姑娘与小男孩的故事，一搭没搭的开始了，人对框定的未来不感兴趣，神秘莫测才会给短暂乏味的人生添砖加瓦。电影中有句感伤的台词，“真的很难相信我和你只相处了几个月，感觉我像认识了你一辈子”，一个卓越的大提琴Little Boy，一个落魄的音乐菇凉，他们之间，竟然数月中，透彻理解，惺惺相惜，产生了比友谊亲近，比爱情疏远，似爱非爱的东西。
大叔实际更感兴趣无人可谈，早已对没话找话索然无味，更相信电影剧情的寓言性。由于年龄的落差，特别容易落进世俗的话题，而忽视了精神灵魂交互的本质，小男孩和保姆姑娘像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两个人，我们又何尝不是呢？生活波澜不惊，一成不变，忐忑不安的是我们不安分的心，总以为孤独早晚会碰到另一个孤独，真得未必。
曾经在廖一梅的话剧《柔软》听到一句唏嘘不已的话，“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那是诸多年前的魔都，还在为得而不得纠结，还在为雨过天晴憧憬，成千上万的人痛苦与此并无二致，茫茫人海，被淹没的众生，不分高低贵贱大大小小男男女女。
电影基本是在影印台下人的梦想，仪式般的感觉，暂时能有刺破俗世凡庸的激情与快意。遇见频率相同的人很难得，男主拉大提琴时宛如天使般沉静脱俗，而女主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于是男主怜惜地问道，“Are you hungry？”，为她煮咖啡，为她做早餐，为她准备零食...总之淡然地喜好着她的喜好。
这样一个小鲜肉，情商智商俱佳，可惜对的人，对的地方，对的眼神，一切都对，偏偏时光不对，大姑娘，小男孩，女主也不会在原地等着男主。可能类似的情愫，会愉悦肉身荆棘泥泞前行的沉重，至于未来，谁晓得呢？
世界那么大，俗世的俗人，皆在光影里打扰彼此的春秋大梦，童话、寓言，罢了。
【 绘画：阿方斯·奥斯伯特 （法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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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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