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有一个伤口,
那里树枝被折走。
风从里面出来,
升起,膨胀
卷走所有活着的事物。
是我想太多,
还是这世界太疯狂?
《喷火器》之前可以先去翻《七个疯子》,图书馆从东向西第七排,南边最靠南的一组书架第三层,中间一点位置。在小城图书馆找书是个技术活,况且要面对的,会有三、四岁孩子呼啸贴着身侧奔驰而过的惊慌,那本书不早不晚才出现在手掌。中午差不多两点钟,一周的舟马劳顿终于消停,仿佛进入了无数梦境,无数的人们前赴后继做着相同差不多的梦,我们于梦中相逢像是陌生的过路人,任何一个人曾经想当然的男主女主,任何一个人都曾经是观众,围观的众人之一。
写作者罗伯特·阿尔特是家庭三个孩子中唯一侥幸存活的,可想而知父母是老虎的关注度,阿卡特的噩梦主要来自父亲的暴虐,他只好十六岁的时候离家出走,没有阅读结束,我也想不起自己十六岁干过什么与父母对掐的事情,父母和孩子能有的关系,除了血缘的必然,剩下的小说里,《七个疯子》中男主因对羞辱和痛苦的描述即是童年回忆。每次阅读什么人和书籍,最初参不多一段时间抑或几十页,想要落荒而逃的念头,萦绕着一直都在,当然社交恐惧症也一直都在,十六岁我拒绝对事物发表看法,关键是也没有什么东西亟需我言之凿凿的少年心,保持沉默这样的举动,那时是许多人的常态,今时与此背道而驰,太多人喜欢表达对别人的看法,末了不免不了了之。
阿卡特的前三十四页,应该是《七个疯子》的主人公埃尔多萨因开始受辱的那几节,如果要解释写作者的疯狂行为,他在刚刚好三十岁,完成了《愤怒的玩具》、《七个疯子》以及续集《喷火器》、《魔幻之爱》,其他的时间,阿卡特沉浸在逼仄的实验室持续鼓捣他稀奇古怪的发明,据说写作并没有给他带来显赫的名声和财富,他试图通过发明获得名声财富的行为也化为泡影,只有他发明的一种不会滑丝的女性丝袜,甚至获得了专利,但彼时的女人注意力还在"bra"到底低胸还是抹胸露多少的问题,暂时没有谁对大腿上隐形的东西感兴趣。我瞧着毛焰画了十三年的托马斯,托马斯在他的画作里托腮仰望凝视歪头闭眼,甚至乌发开始花白的过程,一个我看来虚拟的人物,在艺术家的笔端一次一次垂头丧气般成长,这里面倾注的东西怕是早已游离在画外,或许托马斯就在对面坐着,一次一次坐着,即便他是画家的模特,画作也与他关系不大了。
不能不与陀氏相比,荒诞清醒的阿卡特充满了疯狂的诗意,他们二人的文字属于基本令人轻松不起来的范畴,《七个疯子》交织相同差不多的梦境,毫无意义的是,平庸会令人疯狂,我从午睡的谵妄脱身而逃的意念刚起,便重新被疲惫不堪的冲动激发,这些相对于深夜焦灼幽静的羊羊羊,我情愿阖上的眼帘边永远浮现着正午暖阳的苍茫。疯子们的设定含有宗教的意味,陀氏也是如此,怎样疯狂都可以,最终还是归之于宗教的救赎,我不相信人性,与不相信宗教救赎类似,人自以为剔除了皮囊的动物性,带来了宗教,再用灵魂的宗教去剔除其他皮囊的动物性,不太可靠,仅仅只是个轮回。
就像疯子们才有寻找纯净天堂的愿望,没有疯狂之前,我们这些都被另一种引领灵魂欲望的物质心甘情愿地蛊惑,明天对于今天的意义,就是日期不同,《七个疯子》中占星家想要摆布的不仅仅是诸多人的情绪,还有奴役现实的野心,当那些总是以各种面孔出现的煽动家,其目的不过仍是继续征服和奴役别的什么人。“每个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刽子手”,无比相仿的是小说与现实的接近,阿根廷的政局在小说发表以后不久,陷入了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军事政变,而写作者虚拟的中校军人接过了革命这面旗帜,开始了没有救赎,没有惩罚的罪与罚,伴随着窒息般密集恐惧症的鼓点,那是MONO蘑菇云天空的阳光灿烂,绝望的周一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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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