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家塬墓地出土的遗物观察,墓地的总体年代应当在战国晚期,碳-14测年为公元前 350 年左右。族属应该是当时生活在这一带的西戎诸族中的一支。该墓地的大、中型墓葬随葬有大量金银器。金银器多为人体装饰、服饰和车饰件。制作工艺包含了剪切、錾刻、捶揲、焊接、宝石镶嵌、铸造、金珠、掐丝等。造型艺术主要采用平面造型的方式,立体造型的较少,部分动物造型具有中国剪纸艺术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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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多由金环、珠子、饰太极图案的圆饼形金片三部分串连组成。
▲金耳环 M14∶7通长4.6、环径1.9厘米,单件重2.49克
出土于墓主头骨左右两侧。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 最上端的金圆环;第二部分为由两个半球形肉红石髓 珠、两片圆形金片和夹在其间的陶珠组成;第三部分为 圆饼形金片,金片中部以“S”形金丝区隔成两部分, 分别镶嵌肉红石髓和绿松石,形成类似太极图的图案。耳环柄部、金片和圆饼形金片周缘焊接有小金珠。
▲金耳环 M20MS∶6,直径2.1厘米,重2.33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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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帽饰 M16G∶4 直径5.1、高0.5厘米,重7克
置于墓主头顶部。用薄金片剪切成圆形,沿内 折。近边缘錾刻一周凸棱,内錾刻向心的三组 卷云纹,饰以圆点纹。中部和折边处有穿孔。
臂钏用厚金片卷曲成扁平筒形,表面饰以瓦棱纹和绳索纹,也有用银片捶打出瓦棱纹后卷成筒形的。
▲金臂钏 M16 长9.5、直径4.8~6.6厘米,重159克
扁圆筒形。金片卷曲成型。表面经打磨、抛光。捶打 出五道凸起的瓦棱纹。两端边沿饰由两根金丝编织 的绳索纹各一周。瓦棱纹之间饰金丝编制的绳索纹两周,绳索纹间饰圆圈纹和两端对称的“ ”形组成的 图案,图案间镶嵌绿松石和费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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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4 金带饰出土情况
带饰多以薄金片錾刻剪切成型,多为长方形,主要为动物造型或饰以动物纹,动物母题有格里芬、对羊、对鸟、虎、虎噬羊、双豖相斗、鸟蛇相斗等。多数带饰上还镶嵌有肉红石髓、玻璃和费昂斯。镂空造型占有一定比例。
▲虎纹金带饰 M4 长6.5、宽3.6厘米,重8.8克
以薄金片錾刻剪切而成。长方形。边框上錾刻三角形 卷云纹,有钉孔十二个。框内錾刻镂空虎纹。虎呈行 走状,昂首向前,前右足抬起,余三足着地。嘴大张 露獠牙,圆目,嗤鼻,尾翻卷至背上方,踩踏卷云。虎首、右侧前后足及卷云纹上再錾刻圆点纹,躯干左 侧腿部和虎尾上錾刻有细线纹。
▲双豖相斗纹金腰带饰 M4 长11.9、宽8.2厘米,重4.1克
共有7片,组成带状缠绕于墓主人腰部。以薄金片捶揲而成。豕首相交,互咬颈部。圆目,凸 鼻,桃形立耳。躯干和腿部捶揲出圆点纹,四 角各有固定用的两个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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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腰带饰 M14∶5 狮噬羊形饰片:长9.6、宽6厘米,重9.7克
该腰带饰共由2件狮噬羊形饰片和15件对鸟形饰片组成,其中虎噬羊形饰片首、尾各一件。以薄金片捶揲而成。虎前足踩一羊, 叼住向后翻卷的羊头,后足踩另一羊,羊蜷曲侧卧,呈挣扎状。虎尾上卷至中背处与后卷的鬃毛相对,尾梢和鬃毛末梢均呈鸟 形,鸟首背对。狮口、颈、腹、腿、尾等处均錾刻羽状。
▲鸟蛇相斗纹金腰带饰 M16 长6.4、宽3.7厘米,重30.31克
长方形。由正反相对的两组鸟蛇相斗的镂空图案构成。双鸟颈 部相交,巨喙反向衔住蛇身。鸟为兽身,眼圆睁,小耳,翼向 后伸展,腹下有粗壮的兽足,尾上扬,应为格里芬的形象。蛇 身缠绕于格里芬的腿、尾及腹部。格里芬颈、腹、足上錾刻有 方形、半拱形小凹坑,镶嵌肉红石髓和料珠。蛇身和鸟翼饰联 珠纹。带饰背面左右各铸有一环。M16共出土9块。
▲对鸟纹金腰带饰 M18 长5.3、宽3.1厘米,重19.1克
长方形。以中间的圆环为中心,左右为正反相对的鸟。鸟为长弯喙,圆眼,大耳,“S”形长冠羽缠绕于双头巨喙鸟颈部,左腿前伸,足伸至另一鸟的右腿上,右腿屈曲。应是双鸟相斗的场景。颈、腹、腿部有方形、扁环形小凹坑,镶嵌肉红石髓和煤精。
上:长4.3、宽2.1厘米,重1.36克 。微残。以薄金片捶揲成高浮雕的方形兽面,球状凸眼, 眉、鼻、嘴等均呈卷云纹状。下:长2.4、宽1.6厘米,重0.43克。长方形。以薄金片模压出卧马图案,四角各钻有一小孔。
▲虎噬羊纹金腰带饰 M20MS∶8 长9.4、宽6.9厘米,重4.35克以薄金片捶打、剪切而成。虎吻向下,嘴咬着羊 的头部,羊头反曲;后足亦踩一羊,羊蜷卧,首 昂起。虎尾上翻至虎背中部卷起呈鸟形;虎腿上 饰卷云。四角各有一圆形穿孔。
以薄金片捶打、錾刻而成,正面经打磨、抛光处理。由2件虎噬羊带饰 和9件羊头纹带饰组成。虎噬羊带饰为长方形,边缘有钉孔。虎前足踩 羊,咬住羊的颈部,虎尾上卷。羊俯卧,头发转后仰,做挣扎状。虎 腹、腿之间、颈等部位有多处镂空,嘴、颈、腿上錾刻联珠纹。羊头纹带饰亦近长方形,边缘有钉孔。由上、下交错的两个浮雕羊头 构成。半环形耳,镶嵌肉红石髓。圆目,镶嵌蓝色玻璃。长吻。左下 角和右上角各有一巨喙鸟,鸟身镂空处镶嵌肉红石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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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钩的形式多样, 有琵琶形、长方形、方形,以高浮雕、镂空两种形式表现动物纹样,如兽面 纹、龙纹、龙虎缠斗纹和虎噬羊纹等,钩首多呈长颈龙首状。
▲金带钩 M14∶9 长6.3、宽3.47厘米,重37.5克
出土时置于墓主左手。铸造,微残。钩首呈 长颈龙首状,钩身为方形,正面高浮雕兽 面,球形凸眼。眉、鼻、嘴等均呈卷云纹 状,额、耳及面部轮廓边缘处饰联珠纹。
▲金带钩 M16∶11 长20、宽7.2~7.6厘米,重228克
铸造。钩首呈长颈龙首状,颈为三棱状,肩部三角形边框内镂空雕铸对称的狼形图案,狼呈倒立状,头向下,张嘴,竖耳,前腿前伸,躯干后部向上翻转,尾斜伸,尾梢卷曲。钩身为长方形,有长方形边框,边框内镂空雕铸正反对称的虎噬大角羊图案一组。虎侧身,头向左偏,眼圆睁,两 耳直竖,嘴咬在羊脖颈,前左爪抓住羊前右足,前右爪和后左爪踩羊头, 左后腿向后蹬,尾向后翻卷,似凌空做扑杀状。羊略向左侧翻,头向上翻卷。前右腿前伸,左腿屈于腹下,左后腿向上翻转,右腿后蹬,呈被扑倒后的挣扎状。边框以及动物的躯干上有三角形、卷云形等形状不同的镂空图案,内镶嵌肉红石髓,填以朱砂。
带扣多为银质,铸造成椭圆环形,表面多饰四条头相对尾相接的龙纹。另外,M16发现有银制鞋底,衣服上还装饰有银马以及大量圆珠和帽形泡饰。
▲高浮雕兽面纹金带扣 M18 长9.2~9.6、宽7.6厘米,重157克
带扣整体呈现为大型兽面,球形凸眼,大方耳,高凸鼻。额 头正中浮雕一兽头,面朝上。鼻梁为蝉形。鼻梁两侧为两条 小龙,口部由两条小龙构成,饰联珠纹、卷云纹及羽状纹, 眼部镶嵌蓝色玻璃珠。兽面两侧镂雕出龙兽相斗图案,左右 对称,兽身上缠绕一龙,龙头伸出兽头上方,龙身向下,龙 爪紧抓兽身。龙身上饰卷云纹和联珠纹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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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金、银片錾刻剪切成型。种类有方形、长方形、梯形、矩尺形、条形、三角形、“X” 形和动物造型的镂空车饰件等,动物的造型包括大角羊、虎、狼、鹿、马、 龙、鸟、鱼、兽首等,纹饰有相互勾连的卷云纹、忍冬纹、“S”形纹以及圆点纹和曲线纹等。饰件表面经打磨抛光处理,转角和边缘多有钉孔。发现有包金铜泡。
▲十字形金车舆饰 M3L∶28 长7.4、宽7.3厘米,重2.69克以薄金片剪切而成,捶打出装饰纹样。十字中 心为四卷云纹相接,其余部位饰三角卷云纹。
以薄金片剪切成型。虎四足着地呈行走状,张 嘴。鬃毛末梢卷曲成弯钩状,尾上卷于背部, 末梢亦呈弯钩状,与前者相背。肢体上錾刻有 短线和曲线。
▲虎形金车舆饰 M16∶207 长9.5、高6.5厘米,重3.33克装饰于车舆侧面。以薄金片剪切成型,正面经打磨、抛 光。虎头向前,四足交错呈向前奔跑状,张嘴,外露虎 牙,两耳直竖,尾上卷至背部,尾梢向后翻卷。身体上 有镂刻出卷云形、三角形和弧边三角形镂空,形成剪纸 效果。嘴唇、颈和尾部錾刻有密集的圆点。虎下颌残 断,以金丝串接。
▲大角羊形金车舆饰 M16∶208 长7.5、通高6.7厘米,重4.57克装饰于车舆侧面。以薄金片剪切成型,正面经打磨、抛 光。嘴微张,颌下有长须,四足交错呈行走状。花边形 大角与上翘的尾相连,额前有向下弯曲的小角或装饰。颈和背中部各有一弯曲的角状物相对,应是对鸟首的模 仿。身体镂刻有镂空的卷云纹,形成剪纸效果。通体錾 刻有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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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角羊形银车舆饰 M3 长6.9、通高7.5厘米,重2克以薄银片剪切成型,以身体形錾刻数道曲线。头前伸, 圆眼,竖耳,花边形大角向后弯曲,颈部和背前部的毛 向前弯曲成鸟喙形,尾上翘,四足着地,前后交错呈行 走状。额前部有类似璎珞的装饰物。右前肢残断。唇部 和右前足錾刻圆点。周缘有小孔。
▲鹿形银车舆饰 M5∶26 长6.7、通高6.5厘米,重1.73克
以银箔片剪切成型。昂首,压印出杏核形眼,柳 叶耳。大角向后伸展与上翘弯曲的尾部相接。四 足交错呈前行状。颈部錾刻细线和圆点,身躯錾 刻曲线,足部錾刻短竖线纹。
▲狼形银车舆饰 M5∶24 长7.7、高6厘米,重1.81克以银箔片剪切成型。昂首,嘴大张,露锯齿状獠牙, 眼镂空成杏核形,耳向后卷曲与向前翻卷的尾相接。四足前后交错呈行走状。吻部錾刻短线形胡须,耳面 錾刻圆点,足部錾刻斜线利爪,躯干錾刻曲线。前下 角有一孔。
▲双鸟喙形银车轮饰 M16∶120 宽20.3、高10.4厘米,重8.6克以薄银箔片剪切镂刻成型,正面经打磨、抛光,边缘有 小孔。由两个相反的鸟喙构成,内镂刻出有相互勾连的 “S”形组成的忍冬图案。錾刻有细线和圆点。
▲“X”形金车饰 M14∶55-2 长2.3、宽1.1厘米,单件重约0.21克
装饰于车毂、车辀面、车舆上沿等部 位。由薄金片或银片錾刻、捶打成折边 “X”形,表面錾刻有密集的圆点纹。
▲条形金车辀饰 M1 长11.1~17.4、宽2~2.9厘米,总重20克共3条。装饰于辀面凸棱上。以金箔剪切、錾 刻而成。镂刻出两排月牙形纹。
▲包金铜泡 M1∶88、93(左-右) 直径3.3、高0.5厘米,重20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