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诗文|漫叙庄子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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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音乐：于秋旋-古筝

01

你好，庄子！

暴雨洪灾，病毒反扑，辛丑这格外难过的夏天。我无奈应付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各种思绪如万千奔马，在胸中涤荡冲击，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在这个注定深深刻进记忆的夏日，除了苦痛和迷茫，在恐惧中期盼着拯救的“诺亚方舟”。作为个体，面对这突入袭来的灾难，如何寻找着我们的避难所？对于我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阅读庄子。

庄子，你好！

谈到中国的古典美学，最有代表性的当属庄子的美学。在著名美学家李泽厚的《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中，让我深度寻觅到了庄子美学，美的踪迹。

这本书贯穿论说了自先秦至明清的各种主要思潮、派别和人物。从剖析孔子“仁学”开始，提出我们中国民族的“文化心理结构”。

李泽厚认为庄子的哲学是对形上追求的美学，具有重要的美学价值。正如李泽厚所言：“庄子的哲学就是美学”。

当我每每面对坦荡荡的庄子，在这片精神的山水间，好像自己完全呆掉了。感叹，我们的生命如此渺小，卑微啊。

庄子的美学就像让我翻开了一本大书，每次都是翻开新的一页。每一页不同，而每次都有很不同的心境上的领悟。

那种美的体验，足以，治愈当下的心灵。

02

千丝万缕的美

当我在谈古典美学的时候，究竟要谈什么呢？

生命就是一场对美的追求。

就说庄子美学中的思想精华，强调的是美学与精神的结合。是那种只有你凝视山水，山水才会凝视你，美就会与你相遇的境界。

有时候我们会觉得“美”这个字有点虚无缥缈，可事实上它和经济、和很多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种千丝万缕的美。

庄子宁愿以他自己的状态活着，即使别人觉得活着很穷困、很卑微，但却是一种真实活着的状态。

今天，我们已经很少能看到像庄子一样的孤独思考者。

追踪历史看到，他几乎从未成为文化的主流，大概只有在魏晋时候昌盛一点。可是他追求个人的解放、追求个人的自由、追求个人在孤独里的自我觉醒。

他用一种“孩童般”陌生的眼光，面对万事万物，以寓言故事方式追问、回答。在文学品相，品位上，庄子的哲学思想是审美的，尤其是庄子的气质和文采是极具艺术情怀的。

你看那独特的庄子气息；你看那微笑的思维；挥洒着庄子的艺术情怀，洋溢着自适其适的游戏精神。这就是庄子的审美之道。

在古典美学中，在诸子百家中，庄子以其浓郁的艺术气质独树一帜，他的哲学具有诗性特质。他把老子之道的心术，宇宙之道与治国之术引向诗意人生一一追问，解开人生境界就是审美境界。

那么，庄子的“道”是否就是“美”呢？

我可不可以认为，庄子的思想本身就是一首绝妙的诗。你看他的“道”是一切美所从出的根源；你看那他的自由就是一种心无挂碍的自由。庄子对物质、功力、认知对“有”的剥离，达到所谓的“忘”的状态，成就的不恰恰是美学的精神吗？那种物我两忘，凝神遐想的状态，不就是一种精神上的皈依吗？

庄子的理想人格偏重于个体的审美。你看那那充满魔法，充满梦想的生命是可以如此很轻松，是可以如此很快乐地幻想。

庄子的审美境界以心物交融为创构方式，在无我两忘的心灵体验中，化作了“大美不言”的诗意存在，成为一种自觉的美学追求。

这种无言的美，不正是中国古典美学所追求的极致吗？使得让我在其间来来回回，沉湎于巨大的张力中。

正如李泽厚所论述的：“在中国美学中占有重要地位的“意境说”，就其最早的思想渊源，主要也发端于庄子的美学。”他以真诚无伪的自然性情，将思辨哲学的困境挥洒为一片无理而妙的境界。在“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中激荡出韵律之美。

综上所述，步步印证了庄子境界生成的审美轨迹。

03

庄子的浪漫精神

《逍遥游》可看作是庄子的精神自由的独立宣言，以此，拔高了自由的境界。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绝对自由；在“物”的层面提出游世的策略。通过贵己、养生、避祸、保命来解决个人的自由问题。这就是庄子出世的精神宣言。

李泽厚认为，庄子哲学是既肯定自然存在，又要求精神超越的审美哲学。关注生命的个性。李泽厚认为，庄子美学则是中国古典美学思想的灵魂所在。

追踪历史的踪迹可以看出，庄子的这种隐逸性格，飘逸出尘的品质格调，深入到了古代士大夫文人的骨子里，成为魏晋风度的哲学土壤和精神家园。

他的诗意才情，他的美学的系列命题。无论是淡泊于世的超然，逍遥自得的畅游；还是人蝶合一的物化；都是心意自得的审美愉悦。唯其如此，才有“独有天地精神往来”的大我，也才有洒脱不羁的个性告白。

在庄子的审美词典中，揭示了生命个体的审美愉悦。影响了中国文人士大夫基本性格的塑造，那种独乐其志的情怀。

庄子的人格气韵，艺术精神对自由的追求是庄子美学的灵魂。

你看庄子多会写文章。如《逍遥游》一篇，以天马行空的笔致，构想鲲、鹏等伟大的生灵，是庄子关于绝对自由之境界的想象。又如庄生化蝶的一篇，是透过捕捉一刹那的梦境般的体验，将生命主体的沉思融入其中，故而具有一种出于审美之意趣的创造。

那看那庄子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所贯穿的基本主题，不就是快乐和最高的人格吗？

纵观古典美学的审美历程，上承庄子的“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的审美之源，通过人格气韵的传承，追溯到了庄子美学的浪漫精神。

我想，很多人读庄子很开心，就因为他一直在讲寓言故事。

作为女子，我一直很喜欢庄子，觉得他活得好通透。也因为有了庄子的奇思妙想，我的生活才不乏味，思想的翅膀才可以尽情翱翔。

最后，让洋溢着庄子“天放、素朴”欣然而乐的意趣，让庄子美学的精彩回放，成为千年的回响吧。

作者简介

凤凰诗文，专注于美学研究和自然文学的研修。书写美学和自然文学随笔以及漫谈文化感知，漫步于美的历程，在思辨中探究美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