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新冠”也不怕“孤独死”,我更害怕孤独地“活着”!

所有人都说2020很魔幻。
这一年,众所周知的天灾有不少,不为人知的人祸其实也有很多。
光是日本,10月的自杀人数就已经超过了该国的新冠累计死亡人数。
据悉:自杀,已成为日本年轻世代的第一大死因,这在发达国家中绝无仅有。
相信大家肯定都知道三浦春马自杀了。

应该也知道竹内结子自杀了。

巨星陨落的时候会被全世界看见,可你不会注意到夜空中的繁星是在什么时候突然少了一颗。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身边有谁在偷偷绝望,绝望至死,最后真的悄悄死去了。
说到底,人真的是无比矛盾的生物。我们亲手划清了自己和其他人的界限,因为自己足够独立并且强大;同时偶尔又渴望着他人的陪伴,因为我们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强大。
今天早上看到一个姐姐发了这样一条微博,疫情期间她辞去了工作,之后一直呆在家里,持续性地很丧。
并不是出于生存的压力,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与别人严重脱节,身边也没有可以理解自己的人。
她有丈夫,也有自己的小孩,身边并非无人陪伴。可有时候,孤独就是心理上的情结,就如同《海边的卡夫卡》中所说的”或许每个人都有别人想象不到的孤独,因为孤独会因为你本身而千变万化。“
这种孤独唯有真诚和理解方能开解。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遇到一个相似的,可以产生共鸣的灵魂好像变得很困难了。
原因想必大家也都明白——因为我们都过分关注自身,既渴望着别人走近自己,同时也没兴趣去了解别人。
我们的灵魂早已相互远离。
大家知道“无缘社会”吗?
可能有些人早早就听过这个词,或许也有人是第一次听说。
無縁社会(むえんしゃかい),这个词汇是出自日本NHK电视台2010年1月31日的一部纪录片,描述的是日本逐渐步入无缘社会的现状。
何谓无缘?就是和周围的一切失去联系:远离故乡,远离(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2010年,它作为一种新的社会现象出现在大众眼前,人们发出惊叹的同时也开始反省自己的生活状态。
可现在看来,这种现象仿佛遍及各处——
有时候你也会觉得特别孤独吧,好像和全世界都失去了联系。
纪录片里,39岁的吉泽桑给nhk寄了一封遗书。
为什么正值壮年的他会早早地写好遗书,并寄给媒体?
介绍下他的个人背景,独身且独居,幼年时代父母离婚,青年时期背井离乡来到东京工作。原本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由于泡沫经济的破碎,他失去工作成了一名零时工。
短短几行字,却描述出了最恐怖的生活现状。
没有可以信赖的亲人,无血缘;没有可以回去的故乡,无地缘;也没什么朋友,反正工作换来换去,同事之间都以代号相称,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无社缘。
“我和社会还有联系吗?”他时常会这样想,“感觉心就像一座无人孤岛。”
这时,一件事引爆了他的世界。
他的邻居,一位和他一样独身独居的女性在家里死亡了,但死了很多天才被人发现。
想必大家都听过一个词,叫做“孤独死”。
但孤独死是什么情况?大部分以老人为主,百度百科把这种现象的产生原因主要归为“人口老龄化”。
但死去的这位女子并不是什么老龄人。老了逐渐与社会脱节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选择孤零零地自我了结呢?
可能于她而言,孤独地死去总好过孤单地活着吧。
吉泽感到很崩溃,他觉得,或许有一天他也会这样死去吧。没有可依赖的人,也不被任何人需要。
怀着绝望的心情,他写下了这封遗书。想不到能寄给谁,好像也没人在乎,于是他把信投给了媒体。
收到遗书的nhk火速赶往吉泽的家中,敲开门,却发现了完全不如他们想的那般颓废的吉泽桑。
他还是他,还是在社会的边缘徘徊的那个他。
但在这几个月,他有了些许改变——
或许是最后的挣扎,吉泽开始自发地创造一些自己与社会的“联系”。
他做的第一个尝试是主动打扫小区的卫生。但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搭话。
成年人熟视无睹地从他身边经过,没有一句“谢谢”,仿佛这是他份内的工作,甚至每天见面连句招呼都不打。
愿意和他说话的只有小朋友。吉泽开始每天期待孩子们的上下学,一声声稚嫩的问好仿佛一根根无形的线,缝合上了他内心的缺口,一点点地把他拉近这个真实的世界。
他想着为孩子们做点什么,于是一个人到处挖挖挖,收集了小区周围独角仙的幼虫,送给了附近的小学。
虽然我不喜欢幼虫,但纪录片里的小学生都好开心,他们快乐地玩着幼虫,还大声嚷嚷着要好好谢谢吉泽先生——于是他们又是写感谢信,又是画贺卡的…这些东西最后都由学校交给了吉泽先生。
这段的最后,吉泽抱着装满孩子们心意的盒子低着头沉默不语。他,从来没被这样需要过吧,也,从来没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过吧。
我相信他被拯救了,先是被自己,再是被孩子们。
以上绝对是我2020听过最心酸的故事之一了,每一个勇于自救的人,你们都好棒。
就算这个世界让你们失望,放弃了你们,你们都没有放弃自己。
你们是最坚强,最勇敢,最厉害的存在。
一点都不渺小。
一定有人能在吉泽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会有共同的伤痛。
也一定有人无法感同身受,你们或许觉得事不关己,反正你们的生活是很幸福的——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些,哪怕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举动,也许都能成为另一个人生命里的救命稻草,最后的光?
如果没有那群每天打招呼的孩子,吉泽或许真的会死去,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记住的是比他体温更加冰冷的世界。
和吉泽一样,渴望和世界搭建联系的群体不在少数,每天打给nhk的电话有14000个。
多一句你好,多一份关注,能拯救多少个人?
曾经我也觉得世界好冷漠,甚至我都接受了它的冷漠——自己也成了一个对周遭的一切不为所动,非常冷漠的人。
这真的是正确的生存法则吗?
以前我会觉得事不关己的人生观搭配这个急速运转的社会再适合不过了。
但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流泪了。
我必须承认我被他的挣扎打动了,他和孩子的互动,激发了我体内在此之前自己都尚未发觉的善良。
想要抗争。
这个世界不该仅留下孩子作为最后的火光。
日本社会上也很重视这个现象,成立了很多很多机构:有帮助毕业生踏入社会避免失缘的,也有收留孤寡老人避免孤独死的,还有NPO组织每天在热门自杀地点试图挽救自杀者的……
“社会无缘者”,并不是自愿放弃和社会的联系的。人只有在社会上感知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才能活下去。
有需要自己的人,需要自己的位置,这就足够了。
世界这么大,每个人应该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我们这种人就像是豆腐渣,被当作无用之物,就被社会抛弃了。”因为过劳退休又被妻子抛弃,成为无缘者的河上先生这样说道。
但他每天却会收集豆腐店丢弃的豆腐渣,并把它们拿回家,然后做成饼干给大家品尝。
“我想通过把豆腐渣做成饼干的方式,给大家带来快乐。真的很想对豆腐渣说,虽然你也被抛弃了,但我会帮你复活的。”
虽然现实将他重伤,但他依然如此善良。
有时候,无缘者甚至都不敢奢求来自外界的援手,他们只要能感受到自己有被需要的价值,这就足够了。
在独立生活已经成为常态的如今,孤独和自由并不一定非要以独居封闭自我来完成。我们需要的是建立新的关联——找到一种适合自己与社会维持联系的新节奏,也许很难,但至少不能放弃。
人绝不仅靠自己生存着的,只有意识到自己在“关联”中的存在与角色,才能够生存下去。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像心电图,说不定突然哪天点开朋友圈就只能看到一条横线。
关于这个现象,我觉得NHK纪录片的总制片人说的很对:“
在我们的社会渐渐变成“对别人不感兴趣的社会”的今天,尽管回归以往是不可能的,但我仍衷心祈愿我们是一个“能够同情别人、同情生命的社会。“
不是慷他人之慨,今后一定会对身边努力生活的人多一分关注,虽然时间和精力都很宝贵,但我觉得把它花在这里非常值得。
一声问好也能产生细小的关联感,这其实正是重回“结缘”社会的第一步。
2020很糟,疫情弄坏了多少人生命里重要的东西。但别忘了,我们有恰到好处的体温,有拥抱的世界就不会寒冷。
你也别失望,再加加油,一定会有人愿意把你拉回温暖的世界。
你要等。
以上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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