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州泾河岸边的——桑葚
我打工的地方就在蜿蜒的泾河近前,每天下午的散步就是在泾河的左岸进行,稀松的河滩地,沙土的成分多一些,蓄水能力差的沙土地又是“贫瘠”代名词。
泾河的两岸,沙土地上除了生长着野草,还有一些人工栽植的树木,在人为栽的果树的庇护下,桑树就如见缝插针一般地藏匿其间,其貌不扬的桑树,彬州人谁也不在意它的存在。
几年前的一个偶然,发现了彬州人根本就不理会桑葚的存在,漠视那些红得发紫、紫黑色甚至于落于地上的桑葚,而且彬州人还给了桑葚一个比较“蔑视”的名字——桑儿子。
童年的记忆里,地处路边的一家院子里的大桑树,就是我们小伙伴最珍爱的宝贝,如果有几只白胖胖的蚕,那就想着去攀折些桑叶;最为诱惑力的莫过于初夏时分,每天早早地从路边的墙边走过,捡拾几颗落下来熟透后紫黑色的桑葚,吹掉上边的土和蚂蚁送进口中,那种冰凉凉、甜丝丝的感觉,后来学到的“沁人心脾”这个词语,简直就是对那个时候的感觉量身定做一样。
数十年后,在彬州地界又碰到了桑树,而且是没有人搭理的状态,眼见桑葚成熟后,一个个跌落树下,真的是可惜了。
彬州的桑葚果虽然没有我们老家那边的个体大,但泾河岸边贫瘠的沙土地干旱时,拼命朝下扎根的桑树,长出的桑葚果却吸收着泾河水的灵气;高原的太阳超乎想象的紫外线洗礼着它们;昼夜温差的悬殊,铸锭了彬州泾河岸边桑葚果糖分蓄积更多一些,桑葚果味道愈加醇美许多,触手可得的采摘品尝,不亚于数十年前物资匮乏年代的香甜感觉。
采摘回宿舍的桑葚果,剩下的随手放入了白酒瓶内,不几天就变得殷红惹眼,品一口桑葚果泡的白酒,不仅仅是视觉的美艳、更多了些许的甜味,偶然的举动让每年的桑葚果泡酒成为一种常态。
除去2018清明节倒春寒的侵袭,桑树芽被冻坏没有桑葚果的那一年,哪一年不用这肥美的桑葚果泡几十斤白酒呢。
那种熟透桑葚果,轻轻一碰或者是枝条的朝向稍微改动一下,紫黑色的桑葚果就刷拉拉地掉到地面,用手小心翼翼的接着放入塑料袋,尽管是轻轻地触摸着桑葚果,但熟透的桑葚果宛若嘣出来紫黑色、甜丝丝的果汁,分分钟就染黑的手指头。
——采摘了一会手指头就被桑葚果的汁儿染黑了
汁儿颇多的彬州桑葚果,带来的手指头被染黑的尴尬,而心里边却是美滋滋的,这没有农药、没有化肥、无人干预,纯天然生长的桑葚果,用时髦的言词说就是“纯天然、纯绿色”的尤物。只采摘熟透的,就是对桑葚果制订的选取标准。
——熟透的紫黑色桑葚果
塑料袋内的桑葚果,就是这样的诱人,听彬州老人讲:桑葚果在彬州被称之为“桑耳子”,并非“桑儿子”。老人家也不能说出来彬州人为什么不待见桑葚果的原因,反正就是不采摘也不吃它。
每年的初夏时分,去泾河岸边采摘桑葚果,不需要太多的时间,那种羸弱可以轻轻拉下来的枝条上,零星挂着紫黑色的桑葚果,准是我们的!
黄昏的微风、泾河里沽沽的水流声、泾河岸边树林里,不大工夫就有不菲数量的桑葚果落入塑料袋中。
往酒桶中放入桑葚果前,先倒出两三斤白酒,腾出桑葚果进入的空间,看着桑葚果徐徐落入酒中,桑葚果上裹挟着细小的气泡,只几天时间这些熟透的桑葚果就融入酒中,渗出它们的精华,白酒也就变作可口的桑葚果酒。
酒杯倒入些许桑葚果泡成的殷红色的酒,这就是对彬州自然界最好的亲近,又是桑葚果成熟的时段,采摘足够的桑葚果,再泡几十斤白酒,也不枉对得住泾河施给我们的爱。
看着留于桑树上绿色、红色的桑葚果,摘采到软乎乎、紫黑色的桑葚果,这就是大美彬州大地给挖煤人最质朴的恩赐,美美地接受大自然的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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