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楚国诗歌文化史诗——《九歌》- 屈原作诗,张敦礼绘画,一场祭神文化的邂逅
《九歌》,中国古代诗歌集,《楚辞》篇名。《九歌》中的诗歌原为楚国民间在祭神时演唱和表演,屈原将其改编与加工,写成格调高雅的诗歌。
《九歌》是《楚辞》篇名。原为传说中的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战国楚人屈原据民间祭神乐歌改作或加工而成。共十一篇:《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
《国殇》一篇,是悼念和颂赞为楚国而战死将士;多数篇章,则皆描写神灵间的眷恋,表现出深切的思念或所求未遂的伤感。王逸说是屈原放逐江南时所作。但现代研究者多认为作于放逐之前,仅供祭祀之用。
张敦礼及《九歌》
此《九歌图书画卷》旧传为北宋画家张敦礼绘(或为元代张渥绘)。张敦礼,北宋画家。汴梁今河南开封人。善写人物,贵贱美恶,容貌可见,笔法细密,神采如生。
此画卷以屈原的《楚辞·九歌》十一篇(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为题材绘制而成,右图左文。此卷现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纵24.7厘米×608.5厘米。
《九歌》中的 9 位神,属天神的有
东皇太一 :天之尊神 ;
云中君 :云神 ;
大司命 :主寿命的神 ;
少司命 :主子嗣的神 ;
东君 :太阳神。
一、《礼魂》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二、《国殇》
《国殇》
《国殇》在九歌中独标一帜,所祭祀的是为国而战死的将士。殇即伤也,男 20 未冠,女15 为筓而死者,以及在外而死者,谓之殇。国殇即为国事而战死者引起的悲伤。
屈原在此篇中未像其他篇章中用比喻、象征等手法,而是赋陈其事,直接描写悲壮的战争场面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失交坠兮士争先。”再描写楚军被战败,尸陈原野,身首相离。在楚怀王和楚襄王时,强秦不断攻占楚国,大多为楚军失败。楚怀王还被骗至秦国三年而死于秦国,楚国人民喊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口号。
《国殇》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赞扬将士们为国捐躯的英雄壮举。“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慷慨的歌声、刚强的品质,极大地鼓舞楚国人民的斗志。《九歌》中的前九篇都是祭祀自然神祗的,都是神话内容,唯有《国殇》是祭祀人鬼的。
三、《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余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山鬼》
《河伯》、《山鬼》是祭祀河神与山神。河伯是黄河之神,是尊贵的地祗,殷周以来被列入祀典。褚少孙补《史记·滑稽传》载有河伯娶妇之事,《庄子·秋水篇》也有河伯之名。《九歌》所祭的神祗都是用本地名,只有河伯是当时通用的名称。屈原在《河伯》中并没有着力渲染祭祀河伯的活动,而是主要表现河伯的爱恋情感。
四、《河伯》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横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朱宫,灵何为兮水中?
乘白鼋兮逐文鱼,与女游兮河之渚,流澌纷兮将来下。
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河伯》
五、《东君》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
羌声色兮娱人,观者憺兮忘归。
縆瑟兮交鼓,箫钟兮瑶簴。
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
翾飞兮翠会,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蔽日。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东君》
六、《少司命》
《少司命》
《大司命》、《少司命》是祭祀和赞美司掌人的寿命的神。大司命总管人类的生死,少司命专司儿童的命运。这两首歌辞表现出古代楚人对生命意识的觉醒,对生死问题的追问,以及表现楚人祈祷生命长驻的心理愿望。司命之神列入楚国的祭祀活动,是楚民从现实中看到同样是人,但寿命长短不一,他们希望通过祭祀和祈祷带来长寿延年。
七、《大司命》
《大司命》
八、《湘夫人》
九、《湘君》
《湘夫人》、《湘君》
《湘君》、《湘夫人》是配对的,歌词也是对唱。河洛既有神,沅湘也应有神。湘君、湘夫人是楚国境内所专有的最大的河流湘水之神。起初湘水之神是初民崇拜自然的一种表现形象,后来在这一神话的历史流传过程中,又加进了人神相恋的爱情故事,使之更加动人。
十、《东皇太一》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瑶席兮玉镇,盍将把兮琼芳。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是天神中最尊贵的神,是神的领袖。东皇太一不仅在《九歌》中列为篇首,而且诗体独特,在群巫欢歌狂舞中,显得庄严神圣。东皇太一并不出场,祭东皇太一在诗中主要表现在开头两句“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东皇太一》
按照姜亮夫在《楚辞今绎讲录》中解释,《东皇太一》是迎神曲。张敦礼将东皇太一描绘得有王者风度,高大端庄,头顶戴一小皇冠,衣袍宽大飘举,神情肃穆威严,线条劲健流利。
十一、《云中君》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云中君》和《东君》是祭祀月亮神和太阳神。朱熹在《楚辞集注》中释云中君“谓云神也。”《汉书·郊祀志》中亦有“云中君”,此为楚人称云神的别名。东皇太一、东君、云中君都尊称为君,云中君的位置在天神中应排在第三,即在东皇太一和东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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