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老爷们儿配不上他们的貂妹儿

文/ 白水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白水。

本期的主题是故乡。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故乡感的人，其实，我对“故乡”这个词，还是很怀疑的，一定要组个词，“故国”“故人”“故居”倒是可以的。即便如此，也是能谈一谈的。弄不清的事情，不影响聊也不影响做的，大概也不止这一件。

今年的夜读计划，是读几十篇小说。取些巧，就从小说进入故乡吧。

《冬泳》，是一个东北人的短篇小说集。集子的第一篇《盘锦豹子》，写的是发生在东北的，东北人的故事。

一些朋友读完，觉得压抑，不透光。这是可以理解的：温饱之上小康不足的处境中，朴实的求偶，——凭借真诚的心和一些小聪明来讨好丈母娘，然后是，人算不如天算的结亲，莫名其妙的婚变，父亲去世，被裹挟其中起起落落的自己的儿子和工作……都打着节奏踩着点儿，一层一层地铺下来，趁你活着，把你盖起来。

插科打诨，像挤在苦酸上的，为了让苦酸更显，像中学语文课上学过的，全不是春晚小品和快手小视频的样子。

说起春晚小品，小说里提到了1992年赵本山和黄晓娟的小品《我想有个家》，“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那段台词即出自这里，算是这篇小说的一个注脚，也是我不觉得压抑的一个理由。

日子苦吗？说不上的，只是变故走了变故又来，哪里哪家哪户不是呢？没有蛋打，也是鸡飞。在小说里，离了婚的姑爷，算是半子；儿子混也于大节无亏，往好里讲，还有股子蛮里来蛮里去的义气，后来搭伙的相好，明白光亮；对于前妻，也没什么好指责的，虽然她给盘锦豹子带来很多不幸。

豹子，我是不了解了，在我知道的故事里（并不是这篇小说），没几个豹子，也是有几个虎子的，在我知道的东北，吆五喝六的是男人们，而真正拖住他们，接住他们。成全他们的都是女人。东北女人，不论被称作姑娘，还是娘们儿，也不管是不是穿上了貂儿，都比这样称呼她们的豹子虎子们能事儿，她们才是应有个绰号和诨名的。

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个主题，我大概不会这么快就去读这一波八零后东北作家们的小说，他们离所谓的“铁西区”、“职工”、“下岗”很近，而这些，我也不算陌生，离我理解的东北太远。

之前，看到过一条小说作者的微博，大意是征集签售会的地点，取点赞最多的一处先签，而点赞量最大的是，铁西万达，离作者住处150米。

这大概有点我理解的东北了，有些仓促，先聊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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