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其人如啖蔗(二)
作者黄巢,一个落第秀才,如果我们知道他的一些所为,比如说《新唐书》载
“巢复入京师,怒民迎王师,纵击杀八万人,备流于路可涉也,谓之'洗城’。”;
再如
“楷击陈州,败死,巢自围之,略邓、许、孟、洛,东入徐、兖数十州。人大饥,倚死墙堑,贼俘以食,日数千人,乃办列百巨碓,糜骨皮于臼,并啖之。”
反观“我花开后百花杀”,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百花凋零,菊花独放”之象。
再看自号“冲天大将军”的黄巢
“乘黄金舆,卫者皆绣袍、华帻,其党乘铜舆以从,骑士凡数十万先后之。陷京师,入自春明门,升太极殿,宫女数千迎拜,称黄王。”
方悟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另有深意。由黄巢其“人”观其诗之“象”,我们不由得对《菊花》的感受要深于《题菊花》。而事实确也如此。历代咏菊的诗很多,陶渊明“东篱南山”之后,或许黄巢这首“我花开后百花杀”最为出名,而出名的原因就是源于黄巢其人其事了。
三、“心想其人如啖蔗”之因象现人
前文言,因为维系着一些作者的其人其事,乃显现了其作品中蕴含的一些特殊的象,这些象一旦成了典,就是对这个人的最好的记录和认定。现在我们换一个思维角度,所谓“因象现人”,也就是说,因着天地之间一些已意义化了的“象”(尤其是物象和景象),我们往往会立即想起某一个“人”,甚至觉得这个“人”就是这个“象”。譬如好色之于登徒子,负心之于李甲。我们且再来试验一下,看看下面四幅图,感觉谁是李白,谁是杜甫,谁是苏轼,谁是陶渊明:
图一
图二
图三
图四
下意识的我们就立刻会把“酒与李白”、“茶与苏轼”、“秋(愁)与杜甫”、“菊与陶潜”粘合在一起,得出没有争议的答案——图一是苏轼、图二是陶渊明、图三是杜甫、图四是李白。就此,下文细言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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