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一段时间一来,我除去平时阅读书籍外,还喜欢参加一些live,看一些知乎回答、文章,本着去了解一些新颖观点的初衷,然而有时候却越听越糊涂,越看越不懂。
起初我很诧异,怎么一些东西被人一解释反而更云里雾里了?
再仔细一看,明白了,被绕晕了。
至今为止,我最喜欢的一套书《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当年明月在他的序言中有一段话:
我写文章有个习惯,由于早年读了太多学究书,所以很痛恨那些故作高深的文章。其实历史本身很精彩,所有的历史都可以写得很好看,我写《明朝那些事儿》就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
我很赞同这个观点,就像我一再强调兴趣第一,我给很多朋友推荐书籍的时候都是本着“有趣”入手。
几个月前我在知乎上回答了一个关于各个领域入门书籍推荐,有关经济类读物我推荐了三套书《牛奶可乐经济学》《人人都爱经济学》《魔鬼经济学》
当时评论区里有个人讽刺我,说我推荐的这些都是“地摊货”,我笑笑没理睬他。
一来他连“入门推荐”这四个字都读不懂,二来我一贯提倡兴趣第一,我推荐的那三本书都是用很切实际的生活问题来解释其背后的经济学原理,读起来容易理解,也可以培养经济学思维,何乐而不为呢?我要是一上来就推荐《国富论》《资本论》这种巨作,我想除了装个X之外,没有其他意义了吧。
有时候这个世界真的很滑稽,很多人都喜欢把一些东西弄的“高深莫测”来彰显自己的“学识”。
早些年我在一本杂志上读到了这么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所谓的专家,就是把人人都能看懂的话说的鬼都听不懂。
虽然带着几分嘲笑,但是确确实实反应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过度复杂化。
这是一种很典型的错误思维,认为一个东西一定要越复杂越好,太简单没有意思。
而形成这种错误思维的原因大致有两种:
1. 故弄玄虚。
2. 他们自己就没弄明白。
之前我在托福的一篇TPO里碰到这么一段对话:
学生:I’m not sure what else to put in the report.
教授:Think about what you’d need to include if you were going to explainyour research project to someone with general or casual knowledge about thesubject, like your parents.
That’s usuallymy rule of thumb: would my parents understand this?
学生在向教授请教关于论文的事时候,教授让他试着从给父母讲述的角度出发来修改自己的论文。你讲的东西让业内人士明白不算什么,让外门人士听懂才是你真正的理解。
知识只有被人们接受、运用才能实现其价值性。
我近期在做输入输出时也是以此为初衷,一个问题我能不能把它所有的伪装剥去,将其本质展现出来?
李笑来在他的得到专栏上也一再强调最为重要的道理就是那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大白话了。
大道至简,真心是一种至高的境界。
亦如那就古话: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把一个问题简单化处理还是复杂化处理也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来看下中国历史上两次著名的改革。
明朝最杰出的政治家张居正,他最为光辉的事迹想必就是被后世大书特书的“张居正改革”了。
在他之前,还有过王安石变法,当然,最后失败了。
王安石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自以为聪明,痛恨旧制度并想要全部改掉。雄心勃勃的什么青苗法搞得不亦乐乎,搞到最后却不能用,白搭。
反之张居正就不同了,他很实在。
推行了一条鞭法,最主要在于颁布统一规定,全国税收由实物变为货币税。改变了自唐朝以来延续了八百余年的税制。
从此以后,不管是田赋、徭役还是人头税,都有了统一的标准,不是当官的说了算,交上来真金白银,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再任由官员忽悠。
所以事实证明,越复杂的政策,空子就越多,越难以执行,王安石就大体如此。一条鞭法虽然看似简单,却是最高智慧的结晶。
老话说的好:
能把复杂的问题搞简单,那是能耐。
写在最后,这段时间我写文章也重新找到了“学习区”。
最开始我写文章时一些朋友指出我的文章深度不够,随后一段时间我也在找所谓的“深度”。
我当时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往多想,往多写,随着我把问题刨解的深入,文章有了那么一点深度,然而又有新的问题——太繁琐。
16年12月底的一段时间我写文章有点收不住,很多东西本来一两句话能解释完的我却写了一坨字,一个精彩例子能解释的,我却繁琐的再三再四举例子。
那时很多文章我自己写完都不想去看第二遍,嫌烦……
在我意识到问题所在后,我便重新思考自己的文章,每次下笔前我都会先整理文章的整体脉络,想表述的核心思想,例子的引用等等。
我现在要修炼的就是在把问题刨析透彻的同时也要将文章凝练起来。
加法容易减法难,往里塞东西谁都会,但是进行合理的筛选,并不折其价值性,是一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