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五个月后的归巢


昨天我终于隔离满14天,可以自由行动了,朋友接我,迫不急待让朋友直接从酒店送我到公司,接我的朋友笑我说就知道我是个没出息的,我这种典型的以司为家的人,实在想“家"想狠了,有机会回家就恨不得飞回公司,然后吃住在公司。
我已经好多年过着候鸟般的生活,上海是我的大本营,离开上海在任何地方的间歇生活虽然也能自在,但是过段时间,就要回巢补给。上海的办公室就是我的老巢。
按开指纹锁,门徐徐打开,真有芝麻开门的感觉。
走进熟悉的办公室,还是小激动的,虽然已经下班了,公司还有很多人,楼道里遇到同事,立刻把我拖的两个大箱子拉过去,打开公司大门,熟悉的工作氛围扑面而来,走到哪里都传来一片欢呼,老同事过来拥抱我,看着张张笑脸,立刻感觉回家。
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有了灵魂归位的感觉。感觉离开好久,但又好像昨天正常下班,今天正常上班。
看看办公室里,看来每日都有人清洁整理,比我在还整齐。我能过这样候鸟生活,背后有多少双手在支持啊。
离开居然五个月了,回来觉得空气都是亲切的。
办公室里有很多朋友们寄给我的各种快递,有些还是不留名的。拆快递如拆盲盒,我完全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我,每次我回归办公室后这些可爱的礼物都会欢喜好几天。
哈,我拆出一个豆浆机,我的老朋友Z,真的太爱你了,这个礼物送到我的心里。
我在加拿大时,个把月会让助理帮我整理一部分寄去加拿大,但好多是无法寄的,比如小电器和食品,而且最要命的,在我回来前,才收到第一个邮寄的包裹,还是去年12月寄出的。另外的包裹还有的不知道在地球的哪个角落飘着。
因为这种候鸟状的生活方式让我变得极有耐心等待。
拆积累几个月的礼物,那是零存整取的快乐。
候鸟式生活方式的人能深刻理解“游子”的含义,离开了,回来了,一切都没变,可一切又都变了。在漂泊时经常想起蒋捷的名作一剪梅:
何日归家洗客袍?
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哈,正是快到“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时节,我终于能回家洗客袍,没有春愁,只有期待,享受“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时,和大家共此时。
附:
南宋蒋捷的《一剪梅·舟过吴江》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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