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多“非人”形状,为何五帝多“人形”?江苏学者宣称破解谜团

在上古神话传说中,有一个令人困惑之处,即在黄帝之前,帝王往往都是“非人”形象,相传伏羲、女娲、黄帝是“人面蛇身”,炎帝是“牛首人身”,蚩尤人首兽神、铜头铁额、八臂怪物,但黄帝之后的颛顼、帝喾、帝尧、帝舜等,史书上的这些帝王多是人类形象。

我们都知道,无论伏羲、女娲,还是炎帝、黄帝,都是正常人类,不可能是“人首蛇身”或“牛首人身”等莫名其妙的形象。既然如此,为何文献中黄帝之前帝王“非人”形象居多,黄帝之后“正常人类”形象居多,三皇五帝形象变化的背后有什么原因?江苏学者宣称破解这一谜团,原来道理极为简单。

01:文字出现之前,先民们如何传承信息?

根据文献记载,文字出现之前,上古先民记事的手段无非是口口相传、结绳记事、图画表达这三种。其中,结绳记事最为先进,口口相传与图画表达属于结绳记事的辅佐手段。

所谓结绳记事,绝非简单地仅仅记录数量,而是至少可以记录方向、时间、数量这三个要点。学者刘正英认为:首先,上古先民将方位上分为八方,以自身所在地为原点;其次,在时间上分为春夏秋冬,或许还有细分,并将春夏秋冬与东南西北对应,比如南方热就代表夏天,北方冷代表冬季;第三,将1—9的数字与八个方位和中心点对应,于是数字就与方向、季节、数量一一对应了起来。在结绳的旁边,再挂上画有某件东西图像的木片等,那么与其他部落交易的东西,或在某地发生的事情,那么所发生的什么事就比较清楚了。

考古发现,距今超过六千年的陕西半坡遗址,距今超过五千年的青墩刻符中,曾发现大量刻符,学者判断极有可能属于数字,属于结绳记事思维的一种。(下图,南美记事的结绳)

02:文字出现之后,先民们遇到了一个难题

100万年之前,人类开始使用语言,结绳记事出现之前,一些重要的事情只能依靠语言代代相传。结绳记事出现之后,一些重要的事情就通过结绳来记录。随着时代的发展,文字逐渐出现了,于是先民们舍弃了结绳记事,开始使用文字记事。然而,这时就遇到了一个问题,即如何还原或转译结绳记事记载的内容?

按照刘正英的研究,在文字产生之前,河图洛书与八卦图相配合,是结绳记事的工具书。也就是说,古人转译结绳记载的内容时,需要根据河图洛书给出的“公式”去解读结绳内容。

但我们都知道,即便如今,对于同一段文字记载的先秦或汉唐历史,不同学者解读都可能大相径庭。与这个道理差不多,结绳记事、口口相传、图画表达这三种手段比文字表达更为含糊,一旦相距时间久远一些,由于信息量稀少,加之缺少了相应的时代背景,就更难正确转译出来。

总之,结绳所记录的信息在转化为语言或转译为文字时,必然存在因为不了解古人结绳规则或不了解先人时代背景等原因,而曲解了结绳所记载的内容的现象。

03:三皇五帝形象变化,根源在于信息转译?

结绳记事时代,想要记载伏羲、女娲、炎帝、黄帝等人的名字,只能用大家共同认可的图画或实物来表达,可以大概想象一下:炎帝名字或叫牛,或炎帝部落图腾为牛,大家都认同以牛(或牛头人身形象等)来代表炎帝,所以在记载炎帝事迹时,就在结绳的前端或后端挂上一片画有牛图像的木牌,结绳表达炎帝所做之事,图像表达炎帝这个人,两者结合就是炎帝事迹。与此同理,伏羲、女娲、黄帝等人的事迹,应该也是这么记载的。

相传炎帝在南方,考古发现湖南先民早在一万多年前就已种植水稻,表明中国人很早就学会了农耕,而农耕往往需要耕牛,因此出现这种牛崇拜不足为奇。需要注意的是,炎帝可能不是某个人,而是某个部落领袖的固定称呼,牛头人身或是代指这么一个会农耕的部落。

根据史书记载,黄帝命令史官仓颉造字,开启了中国的文字时代,但文字出现之后,在整理结绳记事的档案时,首先就面临信息转译的问题,该如何识别结绳记载的炎帝这个人名或事迹呢?

由于相距时间久远,先民们转译结绳记载的内容时,往往已经无法正确释读出炎帝了,于是在破译伏羲、炎帝等人名上,可能就是误以为本来姓蛇或图腾崇拜蛇的伏羲是“人首蛇神”,本来姓牛或部落图腾崇拜牛的炎帝是“牛头人身”。

通过考古和史书记载,刘正英判断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非常简单,问题就出在对结绳记事的信息转译上。

黄帝之后文字出现,可以更精确地表达,因此黄帝之后历史上的帝王再也没有出现“牛首人身”或“人首蛇身”的形象了。至于部落诸侯级的祝融“人面兽身”等,可能是文字还未普及,一些部落还使用结绳记事,导致后人转译时出现误解。

笔者认为,上古史上的任何一个现象,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凭空出现,必然会符合一定的逻辑,以黄帝为界前后人物形象差别如此之大,其内在原因极有可能就是记事手段不同导致的。尤为重要的是,三皇五帝人物形象的差别,也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仓颉造字或黄帝时期出现文字的历史结论。

参考资料:《黄帝二字溯源——刘正英破译的中国千古文化之谜》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