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在那里,不管你看还是不看

在极其炎热的盛夏,或许是一时兴起,或许是执念许久,总之是决定放下手头的一份工作,然后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这其中的是非对错,恐怕又必须留给时间去告诉答案了。

不过不管怎样,手头突然又多出了十几个休息的日子,这样的结果还不算太坏。我一个人在书房静静地坐下来,回想一些人和我说过的话,和无意间听到的一些消息。我不知道这当中的某些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希望自己把这一切都理解成善意。生命里的那么多年,我就是这样认为,如果不把这世界尽可能想得美好一些,这样生活其间所有的人也就会少去了许多的可爱,我们自己也会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

只不过,人终归是孤独的,有许多无法回避的孤独,特别是多愁善感喜欢文字的人。在我的案头,有朋友送我的贾平凹写的两本书《自在独行》和《孤独的旅程》。有空的时候,我就会翻开几页,读一读其中的文字,原先自己对于生活的许多不理解于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在这当中,给予自己最好的暗示全部指向一点,那就是必须健康地好好地活着。这绝不是简单的自我安慰。当然,一个人如果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自我安慰也不错。我们不是都希望自己度过美好的一生吗,都希望自己在某一天终于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非常欣慰地说那么一句:我活过,我也爱过!而这,必须是以生命的长度来作为支撑的。设想一下,假如我们过早地就死去了,这一切恐怕就都不能成立。

每一天,在城市的某些街角,我看到过拄着拐杖,弯着腰身前行的老人,也看到过那种木然地坐在轮椅上由别人推着前行的人。世界在他们面前,还会是那么的生动和美丽吗?不过他们还活着,继续着生命的旅程,这当中有看见和被看见同时存在,一切也就具有了意义。

我们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将来老了会是什么样子。我们每天走到街上,看到的都是健康活着忙碌穿行的人们,其实还有许多人,此刻或许正在病榻之上遭受着折磨,经历着生死和永别。这都是生活的真实。人这种动物,真的很奇怪,从出生开始,直到死亡,这当中有追求,有爱恨,有不舍和无奈。这都是我们可以看见和感知的。只是人死后是否会有灵魂的存在,我们永远都不可得知。我相信有,只是飞向了某一个地方,千万,不要被风吹散了就好。

有时候,我也会深深地责怪自己,好像总是会把自己遇到的一切想的太多。世界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只要你活着,就会有许多的可能,死去,所有和你有关的一切都会被清零。就好比这个出大太阳的早上,我一个人驱车去临县的一个地方,只为走那一段通向山顶的路。每一步阶梯,都可以帮助我急促了呼吸,同时汗湿了衣裳。这个地方我来过不止一次,可是只有这一次是我一个人独行。回想过去生活的点滴,那些同行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又变得不真实。这个时候有些诗句不合时宜地冒出来,“物是人非事事休”,总是会增加了伤感。我很想打个电话,问问当时和自己一起走过一段路的人,此刻都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我更想如果可以,有机会下次再一起走一段路,说说这些年来的心事和变化。虽然心里知道,昨日不重现,往事难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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