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疳,肠溃疡,肺心病,肠炎——茯苓四逆汤
28结核性腹膜炎——朱木通医案
古时的慢脾,又称为脾疳,按其整个症候群,相当于今日之结核性腹膜炎,或肠间膜痨。此病之发端及其形成殆有固定,初起大都由于哺乳食饵等之失节,因而发生下痢型之急性肠炎,治疗不适宜则成慢性肠炎,于是荏苒岁月则形成此症。当此症尚未定型之际,一般医生大都以抗生素之美国仙丹或肺膀针等为最高疗法。然而,抗生素虽号称药物的最高峰,但毕竟其效能也是有其一定范围,不然,中医临床家又何从接触此种病者?
我每年接触此种病者少说也有二三十名,泄痢严重者开始先以驱寒温补之茯苓四逆汤一个长时期,然后长服消疳饮。症候不太严重、体力未尽衰者则始终仅用消疳饮一方,不知是侥幸成功,抑或是病者适合中医疗法?很少不成功者。关于此病的治验我曾写过数篇载于本书。兹再从去年一例详记之以资参考,因为此例为各例中之比较标准型者,故特为留之。
三岁女孩子由某某,1960年末(即二岁之时),因其母与人私奔,其父四出找寻,遂由其祖母抱养。然其祖母又因家计关系常外出为人帮佣,因而抚养失调,渐次虚弱。12月末出水痘,继又出麻疹。于是,下痢不止。自此之后急遽消瘦脱肉(原来极为肥胖),自汗、大渴、浮肿、腹胀满、食思尽、肌黄发直、颜面如猿狙状、大小便发异臭、日夜啼泣不已。
1961年12月14日,由其祖母抱来求诊。我依照平时的经验先投以茯苓四逆汤二剂,渐呈有形便而次数减大半。再投原方二剂则泄痢止而整个症候亦减。食思大进,患儿血色渐佳,唯腹满未消、肌肉未甚增。于是,为图于长期服药计,乃转用消疳饮之粉剂。连服三四个月一切症候消失净尽。翌年夏由其祖母介绍一同病患儿来诊并携此儿同来,则活泼肥胖胜于往日矣。
论:此已见脾肾之败象,故先温燥脾肾,固本防脱,扶正气之本,后在以消疳饮,消磨停积,以除病实。
29肠溃疡——冯世纶医案
赵某,男性,45岁,1966年3月18日初诊。于1963年发现十二指肠壶腹溃疡。现症:时胃脘病,泛酸,腹胀,欲呕,吐涎沫,心烦,口中和不思饮,小便少,时心悸,苔白根腻,脉沉细弦。证为中寒停饮,属茯苓四逆汤证:茯苓12克,党参10克,制附片10克,干姜6克,炙甘草6克。结果:上药服1剂,胃脘痛减,3剂后诸症明显减轻,继随证调理月余,自感无所苦。《解读张仲景医案》
论:太阴一,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本条腹胀欲吐,即为太阴病。胃气上逆,则胆火升炎,津液涌沸,则沫生焉。腹胀者,土虚不能升降,乏酸者,木陷于土。沉为太阴不散,弦细为木郁之脉,味酸而腹痛者,脾肝郁陷也。苔白根腻者,火衰而金寒也。从吐沫而舌不红者,此有脏寒,肝气郁陷,可以加味吴茱萸和生姜,从降胃以治从逆,胃为阳腑,寒则不降,生姜能温胃寒以降逆,吴茱萸能温脏腑之寒。加味生姜与吴茱萸是我从别的医案看的,觉的可行,大大提高疗效,也就是命中率。
31肺心病——夏德馨医案
1964年,有一肺心病员住院治疗,经中西药调治后,病情好转。某晚,适余值班,黎明前,护理来唤,云此肺心病员突见张口呼吸,坐床头而不能卧。余急披衣随往诊治,给氧气吸入后,气略平;但四肢渐冷,至天明,冷更甚,手逾肘,足过膝,端坐而张口呼吸更甚,痛苦异常。舌见淡,脉见微。余遂与其他中医共拟茯苓四逆汤加减予服,经二三小时,冷势即减,气亦平,迨中午,已能平卧矣。
此气急为肾不纳气,四肢逆冷,乃阳虚而气血不能达于四末,故以参救其虚,附、姜、草救四逆之急,茯苓为主药者,立中州为要也。患者年五十余,为老年工人,出院后,曾来门诊复诊多次,情况较佳。出处:《老中医医案医话选》《经方一剂起沉竒》
论:若是脉滑,还以为小结胸汤证。一见脉微,则知下寒逆冲,肺气不降之象。中医共拟茯苓四逆汤加减予服,经二三小时,冷势即减,气亦平,迨中午,已能平卧矣。
32(后加)慢性肠炎——朱木通医案
(标题)小儿肠炎,四逆汤与白头翁汤之区别
生后才九个月之男孩徐某某,当六个月时,患急性肠炎,发热下痢,日夜十余行,历经各小儿科医生,大抵以氯霉素、生理盐水注射而已。然而下痢不稍差。但荏苒三月余,热已退,下痢依然,而日渐衰弱、苍白,乃名之慢性肠炎。
原来其父本籍丰原,随父母来嘉居住,在故乡祖父亦为中医,闻讯乃付来处方一剂,函命其依法服用,据云是白头翁汤加槟榔诃子,函到(1971年9月17日)即配药服用,向晚服初煎,须臾下痢更甚,据说约一小时下痢十余行,至晚上九时左右,不计其数。此时举家恐惶,不知所措,嗣由同事之介绍请我往诊。
往诊:同日深夜。患儿衰弱之甚,苍白中呈浮肿。腹膨满、微热、口渴、下痢粘液便、尿多而白、手足厥冷、脉微细。对此证,我认为是“少阴利”,应用四逆辈之附子干姜,反以苦寒白头翁黄连黄柏之白头翁汤,所以适得其反,宜其下痢更甚也。于是决定用“四逆辈”之茯苓四逆汤。是夜十时左右服药,旋睡去。翌日全日排有形便共四次。第二日原方,排正常便二次,身体回复暖和、活泼。
第三日依然用原方,于是痊愈停药,共计仅服三剂。
按:四逆汤与白头翁汤,皆出《金匮要略》痢疾门。前者为辛热药,治寒痢;后者为苦寒药,治热利。寒热之别,悬若云泥,中医临床家必须铭记也。此例始误于长期使用氯霉素,由阳证而成为阴证,衰弱。最后以一剂白头翁汤,几乎不可收拾。不过,其祖父所以拟此方者,只凭传闻而已,所谓“隔海问病”,情有可原。仲师曰:“问不厌其详”,盖戒其不可轻易拟方也。《朱木通经方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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