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南朝刘家后人,一个社交满级一个却只会苦干,猜猜是谁笑到了最后?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李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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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和刘裕一度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在权力的游戏中,两人却逐渐成了陌路,最后变成了仇敌,这种变化要从两个人的朋友圈说起。
刘毅和谢浑等谢家嫡系子弟走的很近,谢灵运等人都屈尊在他手下任职(抚军将军刘毅镇姑孰 , 以为记室参军。毅镇江陵 ,又以为卫军从事中郎 )。谢氏子弟结交刘毅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刘毅有一定的文化修养,就连刘裕的死党胡藩都认为刘毅“涉猎记传 ,一咏一谈 ,自许以雄豪 ”。刘毅熟读历史,还有书法才能,也是书法界的著名收藏家,“颇尚风流 ,亦甚爱书 ,倾意搜求”;刘毅还会写诗,在刘裕出征卢循 的凯旋宴会上写过“六国多雄 士 ,正始出风流”的句子,论写作水平比皇阿玛乾隆还高不少。
刘毅有文化,也乐于交往殷仲文等名士,有“爱才好士 ,深相礼接 ”的名声,一来二去谢浑等人就真把他当作半个自己人。在谢家等高门的捧场下,刘毅赢得了“朝士素望者多归 之 ”、“当世莫不辐凑 ”、“朝野莫不归附 ”的社交地位,好比是东晋官场上的宋公明。刘毅当时火的好像爱泼斯坦,而刘裕则门前冷清。刘裕也很无奈,他一度对谢浑(他替谢浑抓住了杀父仇人)很热情,但谢浑却高冷的好比女神,以至于谢家旁支的谢景仁(原名谢裕,后来被迫改名)请刘裕留下府中吃饭就让老刘感动坏了。
刘毅和谢浑走得近,也和北府军的传统有关。北府军招募而来的强军,但它的招募方式是“募将”,而不是“募兵”。淝水之战前,谢玄招募了刘牢之等次等士族出身的武人,(“牢之与东海何谦、 琅邪诸葛侃、乐安高衡、东平刘轨、西河田洛及晋 陵孙无终等以骁猛应选 ,玄以牢之为参军 ,领精锐 为前锋),让这些地厅级干部的子弟充当指挥官和教官,谢玄等人遥控指挥大军,高门子弟很少亲临第一线战场。这是北府军的传统,谢家对刘牢之等人不错,提高了刘牢之等人的阶层地位,所以刘牢之等人愿意为谢家卖命。现在谢浑这个谢安的嫡系孙子愿意礼贤下士,北府军创始人郗鉴的后人郗僧施都愿意给他当谋主,刘毅就愿意接受这个橄榄枝。
刘裕知道自己为啥不受欢迎,但他真不愿意改,“素无术学 ”的刘裕不想附庸风雅。刘裕争取高门子弟相助的方式非常硬核,那就是“广树威略 ”,当东晋的不败战神。在刘裕的征战过程中,一些不受看重的高门子弟也看重了他的潜力,愿意跟着他赌一把。当年让刘裕在府上吃饭的谢景仁就帮助他灭掉南燕;在刘裕身边谢景仁看清了谁才是真强者,宁可和亲弟弟对决也不放弃追随刘裕。谢家的另一子弟谢晦也在刘裕军中成了著名谋士,他和谢景仁在战争中对决“扇动内外 ,连谋万里”的谢浑,赢得了谢家内战的胜利。
尽管刘毅比刘裕更有社交天赋,但刘裕的战场获胜率大大超出,他自然笑到了最后。社交重要和圈子重要嘛?重要,但乱世中最终决定一切的还是人物自己的硬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