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三个钱包

钱,是是非地,是非人玩的是非物。

一家企业,如果不谈钱只谈情怀,那几乎可以断定是不靠谱的企业。

一个人,如果不谈赚钱只谈理想,那也几乎可以断定是不靠谱的人。

赚钱就像呼吸,不呼吸人就不能生存,企业就无法生存。所以企业家要谈钱,也不能只谈钱。因为呼吸是必须的,但是没有人可以以呼吸为目标。

那么,什么是钱呢?

经济学课中给出过定义。钱是通俗的说法,正式的说法就是货币。

货币,本质上是一种所有者与市场关于交换权的契约,根本上是所有者相互之间的约定。

货币的契约本质决定货币可以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如一般等价物,贵金属货币,纸币,电子货币等。

货币是商品交换的产物。

在原始社会末期,最早出现的货币是实物货币。

一般来说游牧民族以牲畜、兽皮类来实现货币职能,农业民族以五谷、布帛、农具、陶器、海贝,珠玉等充当最早实物货币。

但是因为如果充当实物货币的话,牛、羊、猪等牲畜不能分割,五谷会腐烂,珠玉太少,刀铲笨重,所以最后集中到海贝这一实物货币。

海贝可作颈饰,有使用价值,便于携带与计数,因此在长期商品交换中被选为主要货币。

众所周知,流通较广的古代实物货币为“贝”,因此中国汉字中和财富、价值有关的字大多与“贝”字有关。如:贵、资、贪、贫、财、购等。

回到现代经济中,货币起着根本性和基础性的作用。在宏观经济学中,货币不仅是指现金,而且是现金加上一部分有形和无形的资产。

因此,钱是约定,是价值尺度,是交换媒介,它来源于私有财产的民间交换,商品流通的需求促使了这种媒介的产生。

而后有了政府,政府赋予其法律的形式,钱从实物媒介变成纸币,纸币的下一步是电子货币,最后大家看到的是一个数字,一个代码。

无论什么形式,钱还是有着两个传统的功能,一个是交换的媒介,另一个就是价值的尺度,衡量哪个比哪个更值钱。

由于其特殊的功能,钱本身是有很多特性的,它有性格,也有是非和短长。

钱的是非有两种,一种是法律性、政策性的是非,这是比较刚性的;另一种是道德的是非,属于软性的。

企业的管理人在这方面就很需要平衡,比如有一些企业不断做慈善,但是在企业经营中又不断坑人,坑害股东,大家就会说,你不能对股东诚信,怎么能相信你对社会的慈善是真心的。

或者另外一些企业,企业经营中特别认真、特别诚信,但是你从来不捐钱,这样也有人会说,你对社会公益不热心。

无论是个人还是公司,“钱”这个字不仅仅是字面的意思,更不仅是物化的可见的财产。

钱有三个层次,第一层是现金或资产,比如银行余额、房产、股票等,这是可以计算的,大多数人每天算的就是这个。

但除了可计算的财产,你会发现每个人可支配或者说潜在可支配的钱并不一致。这是因为钱的第二个层次就是信用。

之前学习商学院课程,讲课中有提到一种境界:身无分文、富甲天下。举例是南怀瑾和毛泽东,对比胡润百富榜。

当然,第二个层次并不否定第一个层次,只是太多的人看不见它,所以,才需要特别提出。信用,和能撬动的资源不一样,和光同尘也是需要的。

但它也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是,当你在急难的时候,你可以借到或者筹集到多少钱,虽然这个钱在法律上不属于你,也必须是要还的,但是这是你可以支配的。

这种钱难以衡量,它是抽象的,但也是重要的。

无论对于公司还是个人,信用资源不能轻易打开,资源调用越多,信用越大,你也就越脆弱,越输不起。

还有一个层次涉及到每个人的心理,也就是心理钱包或者说心理账户,这个实际上是一种感觉,也是人类非理性的一个表现。

让我们先来假设两个场景。

场景一:如果今晚你打算去听一场音乐会,票价为200元。在马上要出发之时,你发现自己丢了一张价值200元的电话卡,那么你是否还会去听这场音乐会?

场景二:在出发前,你突然发现自己弄丢的正是200元的音乐会门票,想要听音乐会,就必须再花200元钱买一张。这时候,你也会选择去听音乐会吗?

198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Danniel Kahneman及其合作者Amos Tversky的实验结果表明:对于场景一,88%的调查对象选择了Yes;而在场景二,选择Yes的调查对象只占46%(注:原实验中票价为10美元)。

细想之下,人们对场景一与场景二的“区别对待”,其实并不“理性”。

因为无论丢失的是电话卡还是音乐会门票,损失的金额都是200元,没有任何区别。

学者认为,这可能的原因在于,人们实际上把电话卡和音乐会门票归到了两个互相独立的“账户”中,丢失了电话卡并不会影响到音乐会的账户,而丢了门票则意味着似乎要花400元听一场音乐会了。

由此,1985年,查德·塞勒正式提出了系统的“心理账户”理论。

钱的第三个层次影响的是选择,不同情境下的心理感觉会让人做出不同的选择,自然也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这样一看,你是不是也觉得,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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