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情之舟,怎能了却一身孤独累累情伤?
讲述:梦纯(化名)
年龄:45岁
学历:大专
职业:个体老板兼自由撰稿人
地点:荆州某音乐茶座
采写:聂敦文
如果这就是幸福,为什么还会哭泣!
如果这就是幸福,为什么总是无法珍惜!
——作者题记
梦纯是那种很文静而又很优秀的成熟女性,这两种特征在她身上很和谐的统一在一起:白净的脸上架着一副清亮的眼镜又使她增添了几分飘逸。但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太传统太害羞。她的爱情故事仿佛作茧自缚的蚕,始终无法冲出那看不见的沉重而又残酷的桎梏。也许,此时的她褪去了所有的欲望浮华,掩饰了所有的锋芒锐利,放下了所有的戒备防线,把内心尽情敞开。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笔者写这篇文章,绝对不是指责或诘问哪一个人。因为婚姻的破裂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责任。告别婚姻也许是一种解脱,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间需要更多的宽容和理解,惟有如此,前情才不致成仇,后爱才会更加美好!
一、谁赢了这场寂寞游戏
如果说岁月随着尘世的纷扰随风飘逝,它会冲刷心灵的伤口让它逐渐痊愈,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越来越感到伤感了。有很多的时候,我在反思自己:如果不是因为那份扎根于心的自私和固执,或许我老公不会离我而去。
我出生在荆州最南端的一个村子,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通过读大学而跃出农门的女孩。认识林海(化名)是经历了三年的综合测试才决定嫁给他的。虽然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上班但单位相距很远。每天他下班后骑着当时非常少见的摩托车来接我。那时,我身边的同事和认识我们的人对我真的嫉妒极了。随后我们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由于我的出色业绩和良好的沟通能力,被一个外资企业市场部骋为高级主管。
我完全可以想象她有着一般人无法想象的优越生活,像我们这个城市所有幸福的小夫妻一样快乐、自由并且无比恩爱。而此时我发现她的记忆里残留的温情在嘴边挂起了一个不经意的微笑。我看着她,就静静的看着她。
五年前的春天,我由单位安排到南方的一座城市考察,并且在这座城市挂职一年。在临行的前夜,我与我先生能说的,基本上都说了,剩下的,是谁都不能说或不愿意说的。
那时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因为我曾经对林海说过关于家庭未来的一些想法。在环境允许的情况下买辆豪车,开一家自己的公司。甚至于这个如此现实和清晰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已经论证了几次。可以说那一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典型的物质欲望特强的女子。事实上我也具备现代商业精英的特征:事业有成,左右逢源,使公司的财源迅速膨胀起来了。同时,我在远离他乡的日子几乎每天没忘记给老公和女儿一份亲切的问候,一个温馨的叮咛。我不忍心想象林海过着简单隐忍平淡的生活。对于他,我现在仍然内疚。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像一个人从梦中惊醒后残留碎片记忆的人一样,细节和瞬间都隐隐约约,似乎暗示着什么深奥的东西。
后来我接到几个相好姐妹的电话,告诉我林海经常到某娱乐城消费。语言隐约其辞使我感到十分惊奇。我相信林海,因为我们的确非常默契。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都可以说是很完美的。于是我选择想象林海在家的时候打座机,大部分时间无人接听。一次偶尔接到女儿的电话,女儿告诉我:爸爸最近一段时间很忙碌,他把我送到奶奶家里去了。每天上学都由奶奶陪伴。妈妈,我好想您!
我选择了一个较为空闲的日子,悄悄地推开离别数月的家。阳台上的几十盆花草好久没有护理过显得无精打彩。我敏感地扫视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女士小绅包。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让我目瞪口呆。于是,我果断地选择离开家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海还没有回家。因为打座机始终无人接听,我在婆婆家吃完晚餐陪女儿看完电视再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打他的手机,他却告诉我正在辅导女儿写完作业准备休息。谎言就这样被揭穿了。我觉得要和他好好地沟通一下,有什么话都坦白地说出来。那么多难缠的客户我都能应付自如……也许是我多疑的。
再一次轻轻地推开房门,我看见林海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躺在属于我的床上。一股怒火蓦然窜起,在他们都感到惊慌的时候,我出其不意的耳光使所有的语言都停止了。
他怎么会这样???
那种猜测得到了证实。惶恐迅速形成。然而我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对那小姑娘的敌意也渐渐烟消云散。于是,我们坐下来十分平静地、开诚布公地谈了很多很多……最终我选择了离开。
为什么要挽留呢?要走的迟早要走,该回来的还是要回来的。此时,梦纯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尽管她把内心的伤痛伪装成麻木不仁,努力克制着那种情感微妙的假象。甚至于我没有插言,她又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不忍心听,谁也不忍心听这样的故事。但我说你全部都是实话。她茫然地把面前的一杯浓咖啡一饮而尽。
二、阿峰,请你将我遗忘
日子简单得像春日静静流淌的江水。三年后的一天,我发现该有的物质上的东西都有了,于是,我开始寻找精神上的满足。温情,激情,爱情对于我都选择了宽容和冷淡的态度。
如烟花般燃烧的爱情我曾有几次,但每一次都以敷衍了事而告终。
在我的眼中,阿峰(化名)是一个各方面合作都十分诚信的部门经理。我游戈商海,良好的外部形象和进入最高决策层使许多男子汉喜欢。而阿峰不同,他合适地表现出一种若即若离,婉转自如。两份寂寞凑在一起慢慢走近,渐渐形成了无有忌惮。
男女感情本无新意,尤其是在这个年代。我与阿峰的二年交往依然是淡淡的关系。如涓涓细流,安静地流淌着温暖和熟悉。他为人谨言慎行,有很深的阅历。即使在他展示自己涵养的时候也十分自然,有分寸,更没有一点表演的痕迹。
我是一个特别传统的女人。我只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承认,我爱他,而且这种感觉很真实。
也许此时阿峰在梦纯的心中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意思。她对他的那种感觉使我的推测变得开朗起来。
那一年的平安夜,我主动约他到某咖啡厅,喝着暖热的咖啡,听着抒情的钢琴曲,在婉转的旋律里体味那涩涩的感觉。让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彻底放松,好象自己变成了气泡,漂浮在洒满音乐的空间。
我以为我不再谈恋爱了,那时的我终于找到了初恋的激情和投入,平时的坚强与自信在他面前逃得无影无踪。我发现了自己的慌乱,脆弱和无助。
他悠悠的讲着他的故事。他的初恋,他的创业经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反而有一种亲切的韵味。
平安夜的钟声终于敲响了。他问我能不能答应他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心里一阵喜悦。
“你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我可以抱抱你吗?”。正是我心里想到的那样,就在那一刻,我微微点头,顺手灭了灯。
一股久违了的男子汉的气息瞬间弥漫着我的全身。双手将我揽入他的臂膀里,我也不由自主地伸开双臂抱住他。原来四臂纠缠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是如此美妙。
“谢谢你!”他说,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权利这样要求你。在此相拥我已经很知足了。你知道吗?你是一个令人感到幸福的女人。
他的笑让我迷醉。我以前坚不可摧的理智在他面前烟消云散。我搂着他的脖子回吻他。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四处游走,我抵挡了几次都阻止不了他的再次抚摸。
“说好了的只是拥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真的太完美了,只可惜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更无法给你未来。我想我能做的就是给你带来快乐,对于你来说,被爱是快乐的,所以,我相信只要你能感觉到我的爱,你就会快乐。”
我真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突然我的手不小心触动了开关,满屋子又亮了。所有躲在阴暗里的违规的动作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你不要过多的去想我们的关系,为什么要给自己一个沉重的包袱呢?除非有一天你提出来,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房子里安静极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惶恐,迷惑,难堪等各种心态兼而有之。我也看见了阿峰那双澄亮的眼睛有着鼓励,有着柔情,那轻轻的甜蜜的感觉滑进我的内心。
我告诉他:女人的友谊,太多的时候是寂寞夜路上的一个伴,闲聊时的一个倾诉对象,如果看得太重,往往伤害的是自己。
阿峰的点头微笑也许暗示对我的一种包容和理解。
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我的良心和理智不允许我再去伤害另一个人。我为阿峰祝福,唱一首: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你看,这样多好。最起码,我们有过甜蜜的回忆。
三、是谁在红地毯的那端等我
如果说爱是一粒五味果,那么我的初恋只是一枚酸涩的梅子。偶尔听到关于林海的消息,他真的跟那女子结了婚。回想我曾经爱过,痛过,笑过,哭过的他,曾经的幸福又因为其已不存在的事实而变成了记忆中的唯一,才发现他是一个多么熟悉的陌生人。况且不堪回首的那一幕在我的心里一次又一次不断定格放大。我有一种做女人的悲哀。我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问我自己。
其实我也知道,我是耐不住寂寞的。
日子就这样简单平凡的过了下去,如果不发生下面的事。
转眼又是春天,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季节。
我应邀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来的大部分是文学界的精英,年龄参差不齐的作家、诗人们毫不设防的交流着捕捉到的形形色色的信息。席间,我的那位朋友说:梦纯,你的经历是非常有内涵的,你应该将自己的心灵旅程和创业经历记录下来啊!
对呀!而且我还有一点写作功底,我应该反思一下自己,认真阅读一下自己。
于是,在工作之余我尽可能推脱来自各方面的应酬。在电脑的键盘上,我终于排列了最有魅力,最有涵养的汉字:爱与恨,苦与乐,崇高与渺小的细节,终于在沉默中打开了一扇扇窗户,填补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空白。
真没有想到我的处女作很快在某杂志上发表了,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在惊喜之余,我庆幸自己还是有潜力可挖的。
“对不起。”我无意中打断了她的话。“我能问一下那篇处女作的名字吗?
《是谁在红地毯的那端等我?》我假设了一位白马王子并在记忆里挖掘每一个细节去寻觅他的影子。我深信,在某一个地方总有我们相遇的那一天。以前的我总是把灵魂泊在惶惑间装出深沉的双眼。那种在别人的眼中看出的坚强和精明基本上是掩饰和伪装而已。而现在,我感受到了能写作真的是一种独特的快乐!一种无以言状的幸福。
后来,我将我的欢乐,沉思,以及心灵的隐秘鼓涨起缠绵而又热情的氛围,将一幅幅风景刻画成汉字掷进我空荡荡的眼眸。几年来,我居然发表了近百万字的文章,出版了两本专著……。
以前我真的很爱我老公,根本看不到婚姻中的不和谐。当我以理智的态度冷静来分析时才发现我们并不合适。有一次我送我女儿去武汉读大学。在车站,我们三个人迎面走来,女儿高兴的喊了一声:爸爸。然而多年未见面的他竟然冷冰冰的说出一句:我不是你爸爸。那一刻,我感到于心不忍。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但是我还是露出温情的微笑,我不能在女儿面前表现出任何痛苦的迹象。
后来女儿大学毕业后用第一份薪水给他爸爸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西服寄给他,他竟然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可以挽回的,但最终我毅然放弃了挽回的努力。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痛苦挣扎,我渐渐变得坚强起来。我还明白了自己在感情上到底需要什么?明白了真正适合我而又是我喜欢的。“很从容,很职业,人文内涵深而且有些男人作风”。这些都是我的客户和同事们的评价。
我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国,目睹了太多的荒诞无稽:在对方寂寞孤独时给予适当安慰,在对方觉得人情冷暖时给予温情,在对方生理需要时给予满足。你完全可以想象这只是一场人间烟火,更可以当成一场游戏,可最终的结局只是一份道不尽的伤感。
男人的爱情,有两种时候十分可怕:一种是寂寞,一种是贫穷。尽管我十分固执地留下一些空白,但也不肯在任何一处不如意的港湾稍微驻足,即使皱纹满面,容颜苍老。
就在那一瞬间,“超级感动”这个词在我心中突然闪现。最起码,她外表的刚毅和内心的脆弱形成了正比例。她特别渴望一种温情来弥补她内心的缺憾。但质量和档次的高低程度轻而易见。
怎样选择?是她的权利。在时间的长河里,有很多的事情谁都不能预测未来。假如,她当时理智一点,结局又将是什么样子?一位智者说:找欣赏你的人谈恋爱,找包容你的人过日子。这句话的韵味的确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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