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书园为什么是最好的学术书店

万圣书园,诞生于1993年10月31日。创始人刘苏里,刘老师在得到APP开设有《名家大师课》。
万圣书园链通北大清华血脉,也是海内外学子的精神家园。其名声在外,已然成为业界楷模。在这里,爱书人推着购物车买书,侧身而过的可能是北大清华教授以及海内外学者知识分子。

从这里走出来的人,有单向空间采购经理朱思远,也有后浪创始人吴兴元……

万圣书园,被人们描述过太多了。这里也不用废话了,直接从万圣书园分类体系(框架)来做一次介绍,万圣书园为什么是最好的学术书店。

从门口到开始

特价书区域

出版社合作活动区域图书

以收银台为坐标点

右边:新书文学长销书

正对面:

周排行榜

周排行榜底下

左边学术经济,中间科学,右边音乐电影艺术

月排行榜

醒客门口左手边

新书快讯

醒客门口右手边
(进门右手边)

建议阅读

建议阅读右上角有一副首届中研院士图像

(大家看看都有谁,认识几位,作为院士的郭沫若在不在图像里面?)

和万圣书园的蓝鬼logo,以此为起点。

系列书系书架呈顺时针摆放,一直向北延伸到中华书局丛书书系,中华书局丛书以及中华书局专区也是万圣书园目前为数不多的以出版社为区域特别凸显的专架专区。这或许是是双方几十年长期亲密合作的舍利子。

值得留意的书系(理想国译丛,科学史译丛,科学研究译丛,精神译丛,汉译名著

海外中国研究书系,海外中国研究文库,学术前沿书系,小书馆书系,新知文库,企鹅口袋书系,经典与解释书系,上海三联人文经典书库,现代世界佛学文库,中国秘密社会研究文丛,牛津通识读本,人文与社会译丛,中国现代学术名著丛书,西方现代思想丛书,,科学文化译丛,创新译丛,电影馆书系,西洋镜

列国汉学史书系,国际汉学经典译丛,中华国学文库,中国古典名著译著丛书,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丛书,中国古代名著全本译著丛书,中国古典文学丛书,历代文史要籍注释选刊,敦煌学术书系,中国佛教典籍选刊,宝庆讲寺丛书,佛教十三经,佛学译丛,中国史学基本典籍丛刊,中外交通史籍丛刊,中国古典文学基本丛书,新编诸子集成,新编诸子集成续编,近代名家散佚学术著作丛刊,基督教经典译丛,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编译丛刊,西方思想文化译丛,社科文献学术译库,小书馆,三联·当代学术/文史新论,大学译丛,中华经典藏书……等

为什么如此设置凸显书系书架,以下为个人观点,版权无有,请各位爱书人士据为己有,以供吹水。

一本书是一个点,一个书系是一条线,书系是关于某一方面或某一专项内容的一系列图书的集合线。

一个出版社或出版品牌会有不同的书系,而相同主题的书是书系与书系链接点,也就形成了所谓的纵横交错的经纬线,该经纬线汇集成一个面,不同的面又组合成多面体,该多面体形成一个所谓的书魔方,以不同主题的陈列摆放外显为我们进入书店所看到的陈列状态。

为了使书友们能够更加清楚理解这个所谓的点线面多面体(书魔方)的所谓体系。

个人试着做如下解析:

假定以理想国旗下的理想国译丛(假定为A)和广师大电影馆丛书(假定为B)是两条线,两条线本来或许是风马牛不相及。大多书在书店的摆放(并列凸显)本身就是一场关公战秦琼的干仗。简单说就是,你不这么玩着花样摆放,万书眼边过,我们真的啥也看不见地睁眼瞎。

以主题词为集聚点,比如以日本为主题词(假定为JBOOK),电影馆书系中的《小津安二朗周游》和理想国译丛的《创造日本》为链接点(假定该链接点为a)便形成两条交汇的经纬线,这是两个丛书发生关系的开始,同一个书系也可以拆分成无数的点或线与另外书系交汇成集聚点。

理想国译丛《日本之镜》和电影馆书系《日本电影导论》也可以为链接点(假定该链接点为b),举一反三,以上所有书系都可以设定一个主题词或内容专题。

该链接点可以像磁铁或蝂蚨一样汇集所有关于日本主题的书,所以理想国译丛《明治天皇》或《活着回来的日本人》也就顺理成章的汇聚到一起(假定该链接点为c)。

当然,如果你想拓展做一个二战/战争/幸存者/战后主题书架,理想国译丛中《活着回来的日本人》也可以满足以上斜杠标签。一本书或一个学者作家的作品,往往可以分割成不同的主题陈列摆放。

以abc为集聚点,便形成一个以日本为主题的专题书架,以此类推出所谓的公式如下:

Jbook=a×b×c×n

n可以是任意符合该主题书汇聚链接点。这里为什么是×号,而不是+号,是因为不同的书或知识汇聚在一起的时候,远远不至于简单的加法,而是知识体系的升华。

n可以是以下书系或类型:

如译文纪实的《无缘社会》《老后破产》《朱鹮的遗言》;
如商务印书馆的“日本丛书”;
如新星出版社的“岩波新书精选”
如在新星/南大/北大/社科文献等出版社出的“阅读日本书系”;
n也可以是日本作家学者研究者等等所著之书……
倘若扩充,留待后续。

书魔方话题到此先搁置一边。该书魔方其实是从点线面到多面体,从点到面,再从多面体细分类,其实是为检索以及所谓的类书的自由组合做了一次检索功能的框架。

顺着丛书专架往西或北导览,可以发现以下专题

古籍,文献书目,文物/考古,敦煌学,字典词典,训诂、词源、语法,汉语文学,语言学(古代汉语王力,现代汉语吕叔湘),汉译名著语言学

阅读,书店书籍,美食花卉手艺,非物质传承手艺等

逛完该区域出来到新书台

左右新书台

左边新书台:

多摆放以文学小说散文等话题为主

右边新书台:
多摆放以思想哲学历史学术类研究著作为主的图书

从丛书角度切入观察,可见右边新书台发现丛书概率比左边新书台大。

左边新书台左下角为
宗教学,西方宗教

左边新书台左上角区域为

甲骨文专架

佛学

右边新书台右下角是
钱穆先生全集

右边新书台右书架为
中国现代性思想档案

中国学人专架
学人:章太炎,康有为,梁启超,梁簌溟,
王国维,熊十力,蒋廷黻,钱穆,陈寅恪,
胡适,钱玄同,吕思勉,梁思成,赵元任,丁文江,蔡元培,梅贻琦,傅斯年,刘文典,张岱年,张东荪,潘光旦,冯友兰,汤用彤,汤一介,金克木,雷宗海,顾准,季羡林,唐德刚,徐复观,龚鹏程,许倬云,殷海光,方东美,杜维明,刘东,孙隆基,杨联陞,金耀基,王汎森,邓晓芒,刘小枫,何怀宏,张灏,钱理群,陈乐民夫妇,赵汀阳,许纪霖,乐黛云,陈徒手,王庚武,吴思,余世存,徐友渔,谢泳,李零,何炳棣,孙隆基,牟宗三,唐君毅,饶宗颐,王元化等等

长桌子长销书(固定位置,方便取放,提高效率,减少成本)对应左右边书架主题

(分别有:陈嘉映,邓晓芒,辛德勇,汪丁丁,陈来,葛兆光,段义孚,何怀宏,阎布克,樊树志,郑小悠,赵京华,王汎森,朱维铮,桑兵,李康,周纵策,阎云翔,庄孔韶,吴毅,项飙,杨奎松,沈志华,王奇生,张静,王迪,陈柏峰,贺雪峰,王学泰,蔼理士,曹锦清,特里尔,契克森米哈赖,伊藤诗织,李银河,福尔克马·西古希,廖保平,闻翔,于建星,李峻石,乔治·史铎金,米切尔·邓奈尔,彼得·L·伯格,罗伯特·费尔德曼,丹尼尔·亚伦·西尔,古斯塔夫·勒庞,罗伯特·帕特南,马修·德斯蒙德,皮埃尔·马南,乔治·巴塔耶,米歇尔·福柯,西蒙娜·薇依……)

像猪肉台一样长桌子摆放的图书,属于长销书,并不是所谓的畅销书哟。长销书摆放在长桌子上,往往摆放三五年以上,甚至这个书出了新的版本,旧版本放到折扣区,而新版本依然放在原来的位置。比如葛兆光的两卷本《思想史研究课堂讲录》,今年再出版增订版的时候变成了套装的三卷本。那么新版本也就取代的旧版本的位置。之所以这么摆放,个人觉得有三:一是便于读者的观看;二是该桌所摆放书皆是有一定学术水准的研究成果;二是固定区域摆放有利于管理员和长期读者的取放,长期读者多次购买此书不再需要管理员的拿取。

西方思想大师

(部分图表)

民主/自由/宪政/人权

主义之争(主要是社会主义)

西方思想举要

思想文化译丛

现代性,后现代性,知识分子,

法律:
法学,法理文集,中国法制史,中国法律问题,行政法,刑法,民法,商法,国际法,各国法律……

社会学:
社会学,人类学,性别,中国社会,性别/性学,中国民俗,民族,民俗,心理学,少数民族,儿童教育

经济,金融,贸易,管理,建筑,城市,生态,中国经济史,

当代中国经济,中国农村,土地,农民(国内最早的三农专架)

中国传统文化:儒学,老庄,孔孟,道教,易学等专架(像这些分类,大部分书店直接与古文混杂一起,很少有如此细分区别开来的,哪怕分类诸子百家也很走心了)

西藏,蒙古,新疆,港澳台

中国哲学,国学,诸子百家,中国思想史,中国史学,中国通史,中国边疆史,中西文明交流,

按照朝代分类:

夏—晋,唐—宋,元—明,清/中国皇朝解体与转型,中国近代国家史,中华民国/中国国民党,民国抗战史(中共抗战入中共史)中共人物,中国(世界)共运史,党史人物传,中华人民共和国

政治学,国际关系,公共管理,全球化,非洲,东亚,朝韩,日本/中日关系,拉美,亚洲,中东,美国(文化/历史/社会/外交),苏联俄罗斯,英法德,欧洲史,世界文明进程,世界史,西方哲学……

以上为左侧区域图书分类

以下为右侧区域图书分类

科学艺术文学

长廊左边:

电影,音乐,舞蹈,设计,艺术,绘画,书法,摄影

长廊右边:
童书,文化研究,媒介传播,动植物,生物,医学,天文,物理,科学,

直长廊也是万圣书园最受欢迎拍照长廊。

沿着直长廊右转进入横长廊

左手边书架

从戏剧戏曲专架开始,
逆时针分别是
外国文学经典(该区域摆放着多套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竞品类,如上海译文与译林出版以及人民文学等社出版丛书),世界名著,日本文学(两个书架),诺奖文学(42×7),各国文学,德国、俄国文学,法国文学,英国文学,美国文学(两个书架),红楼梦专架

你或许可以在英国书架上找到译林出的《毛姆短篇小说精选集》,在第386页有陆谷孙译毛姆《吞食魔果的人》中的一段话:

多数世人,甚至可以说天下芸芸众生,都过着随遇而安的生活。纵然有人愤愤然以为自己似方凿圆枘,只要换个环境,可能更有作为,多数人若不是对各种遭际安之若素,也只有得过且过地认命。这些人像有轨电车,永远在同样的轨道上运行,倒回去再开出来,周而复始,一成不变,直到爬不动了被当作废铁卖掉。在这世上,你难得找到一个勇于掌握自己人生轨迹的人。倘若果真找到,那就值得好好看看此人了。

这段话陪伴我渡过了许多日与夜夏与冬,多少次在万圣书园。我都莫名其妙地来默读这段话。

墙外圈:
外国诗歌,中国诗歌,各家散文,现代散文,港台文学,海豚小书架,现当代中国小说(两个书架),名家经典文学,民国文学,温故,中国文学研究,中国古典文学,中国古典名著

书架内圈:
外国文学研究,写作课,美学专架,周氏兄弟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中国诗词……

万圣书园分类体系潜伏在各个书架角落,行内人看门道,行外人看热闹,只待有心人发现。一本书从新书台到某个区位以及从区位流到折扣区位,有些书可能走了好几年,有些人了十多年,或一辈子。

书如此,人亦如此。每一本书各在其位,每一个人各就其业,生活如此,书亦如此。

这篇文章是一篇整理文,看似毫无技术,然而确是从业多年的结晶。如果回到四五年前,我也看书,然而我无法看见图书背后的隐藏的一些东西,比如对出版社或出版品牌的认知,以及关键的是对于图书内在的感知。直到今天,我才能看清一点点。

给蜗牛、掌阅、微读以及各电子书平台的一封公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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