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挖蛤蟆皮草

挖蛤蟆皮草

先生刚好休假,又是周末,约了朋友去山中野炊。

车子大约行驶一个多小时到达山中。寻了一处山水相依的空旷地带停了下来。孩子们欢快地向湖边奔去,也许想看看久违的小鱼小虾吧!男同志们开始了架锅烧饭,我们女同志则悠闲地沿着湖边漫步,说着冬日里的闲暇趣事。

也许是想要下雪的缘故,天气有点阴。湖面上有水汽升起,雾蒙蒙的,有点江南烟雨中的味道。突然,一株蛤蟆皮草跃入我的眼帘,绿绿的,嫩嫩的。停下脚步仔细地看着。我想附近一定还有。四下寻找,果然在枯草下又看到了几株连在一起,绿得发亮、诱人。心中掠过阵阵温暖。

我喊大家来看蛤蟆皮草。孩子们说蛤蟆皮草真像蛤蟆皮,不好看。我告诉他们蛤蟆皮草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一一雪中草。虽然外形不好看,但在百草枯黄之时它却依然生机勃勃,且具有清热利胆,尤其治疗咳嗽非常见效。孩子们认真地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我提议挖一些,晚上给他们做一道美食。孩子们听了忙着去找工具。

一把小铁锹,一把水果刀成了我们的工具。开始了挖蛤蟆皮草。泥土湿润,挖起来并不难。儿子挖起一株,问我什么味道?边问边摘下一片子放进嘴里尝了尝:“有点苦。”“良药苦口。”我大笑起来,孩子们也笑了起来。大伙儿干劲十足。不一会儿,竟挖了小半袋。

“开饭了”先生大声招乎我们。在湖边洗了手,开始吃饭。我们边吃边给孩子们讲着小时候吃煎蛤蟆皮草治病的事。孩子们好奇地问他们怎么没吃过。我说现在生活条件好,生病就看医生。我们那时候生活贫困,小病小灾的就去野外挖上几株草药,不用花钱就治好了病。孩子们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饭后,又开始了挖蛤蟆皮草。朋友们也都加入了挖蛤蟆皮草的队伍。一时间,清寂的湖边热闹起来。

我挖起一株,轻轻地嗅着,摘下一片叶子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苦味在口中蔓延。哦,那是祖母的味道,淳朴、善良、勤劳!

幼时与祖母同住。每到冬日,吃了寒气咳嗽不止。祖母便挎了竹篮带我去挖蛤蟆皮草。也是在那时我认识了许多草药。茭勾兰、咽喉草、七角芽、茅根……这些草药的功效至今记忆犹新。晚上,祖母把蛤蟆皮草洗净切碎,拌上鸡蛋,用香油剪透给我吃。吃起来虽有苦味,却是珍馐美味。多年后想起依然回味无穷。

“快,这有一大片!”朋友在前面喊。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株株大小不一的蛤蟆皮草连在一起,在荒草下绿得生机盎然。我们挑选大的挖起......

冬日的天很短。在大人们的说笑中,孩子们的嬉闹中,已近黄昏。冷风吹得脸生疼,但大家心情愉悦,带着收获踏上了归程。

今晚我将为孩子们做一道菜一一煎蛤蟆皮草。我想他们一定会喜欢。

插图/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杨书娟,笔名怡澜,河南省平顶山人,从事教育工作,闲暇之余爱好写作,喜欢用文字表达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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