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中国传统文化有云“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而我所谓终极自圆其说的实现,不是简单满足于古人“知所先后”的“近道”,而是直接常识化实现与道同在的天人合一之主观人生境界。我们的文化先人,比如老子,能基于认知的整体一致性描述道,然后也能告诉大家得道的最高境界为天人合一,但是他自己的意识当中却没有明确的整体一致性这个概念,不明确表述,不等于他未捕捉到哲学的整体一致性,而是捕捉到之后,无法用更精准的形而下语言准确表述之,所以导致他们自己心里有,嘴上却只能语焉不详,所以必然导致悟得却说不得的只能有限交流障碍,当然也就无法通过自己的讲解把别人直接送至道的最高境界,是为哲学常识化普及不能。相比于老子,借助他所谓的“强名曰道”,我认识到,人类所有的语言文字都是强名而来,但强名而来的这些语言文字,只是逻辑的载体,所以要想正确感知逻辑本身,我们只能通过终极形而上学的思考,既要充分利用好文字的帮助,又要彻底绕过全体文字本身,也就是摆脱文字的表相,我们才能实现对作为思维本质的逻辑的正确感知。这就是所谓的不着文字相,其实与“近道”无二。通过形而上学思考,我们可以绕开全体文字,不着文字相地感知到逻辑的近道属性。借此我们可以常识化地理解,我们学习任何一门知识,包括狭义哲学,目的都只是借假修真,手段也是借假修真,所以整个借假修真过程是个客观见之于主观的辩证思辨行为,也即假借替代性表意的文字,修对客观世界本质的正确感知能力,也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其中,据以假借表意的文字产生本身就综合了形而上学与形而下学的一个完成逻辑循环。也就是说,在强名一个字的时候,具有强名话语权的人就在利用人类的已有经验,对拟命名对象进行综合考量的基础上,做出最恰当的命名。这里的考量就是形而上学的思考,这里的具体命名定形,就是强名的形而下学落实,完成的,就是一文化意义上的客观见之于主观的具有可复制性逻辑闭环。因为这个逻辑闭环具有循环演绎的开放性,所以人类的形而上学能力水平也与这种开放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渐提升。这其中,人类曾经把自己的一切形而下学经验都尽力用文字记录下来,也强名了逻辑这个词,但真正理解和正确感知逻辑,却从不可以简单地望文生义。不懂所有语言文字都由强名机制强名而来,既是全人类共同着文字相的原因,又是结果,而老子明明已经发现了这个道理,却只表述了一个强名曰道,没人能将其广而告之于所有文字的强名机制,所以导致人类的哲学研究,只能对现象背后的本质进行一般性的总结,结果导致各种肤浅的经验主义横行。经验主义在哲学研究上横行的结果,就是不可知论的漫延,也就是不具有终极逻辑分析能力水平的人,很容易接受“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一般经验,从而主动放弃了对终极之然,也就是本体的继续追求冲动。正因为主动放弃追求终极之然的人太多,结果导致老子明明已经发现了相对于西方哲学的准终极本体论,却没有后人替老子据此完成以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为题展开思想体系建设,所以老子以一己之力实现了本人力所能及的终极形而上学思考,并因此成为对中文言简意赅特性利用水平最高的人,同时也在这方面以绝对权威性影响了后世中国人至今。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但束缚榜样的能力的终极发挥的内因却只能由机缘足够的后人自主突破,通过持续和终极的形而上学思考来突破。这就是上一篇我没讲完的科学家与哲学家具备同等的辩证思维能力,结果却因为机缘导致的人生旨趣不同,哲学家偏重于形而上学地思考人生的终极自由问题,在当前主要是终极思想自由问题,而科学家则主要今生于形而下学的代表物理自由的器用之术的研究,也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一般自然规律的把握。
我所谓的终极自圆其说的贡献,在于一旦实现以终极自圆其说为表征的终极思想自由,人类再没有任何逻辑天花板了,然后才能把精力主要放在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的终极物理自由研究上,因为到那时,本体论已经不是人类形而上学思考的共同障碍了。关于形而上学的突破,人类只要不停止思考,就必然在认识论与方法论上一直有突破,但只有实现本体论层面的突破,才是终极形而上学意义上对狭义哲学理论局限的终极突破,因为只有终极本体论才能终极论述清楚现象与本质的关系。也就是用形式逻辑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对立统一关系。前面我已经说过,无论是形式逻辑,还是辩证逻辑,都是逻辑的构成,他们之间共同的逻辑本身或本体,只有一个,所以把看似不可调和的两个逻辑体系合二为一,必须由人类自己完成,既然指望不上迷信形式逻辑的人,当然只有指望辩证逻辑的上位,也就是用进化论论证清楚,辩证逻辑是以形式逻辑为基础,通过生物的神经系统所进化出来的高级逻辑。承认了辩证逻辑是由形式逻辑进化出来的形而上学水平更高的逻辑,我们自然不难发现,原来自我意识的诞生是这种进化的一个关键环节,但进化出自我意识之后,在终极认清逻辑的本质之前,人不可能基于朦胧的逻辑认知而终极认清自我,也就是小我与大我之间体现为内在整体一致性的全部哲学认知。可见对逻辑的正确感知,具有绝对的基础作用。关于逻辑,无论是主观存在,还是客观存在,还是客观见之于主观的存在,相对于人,无论是进化论成人,还是上帝与其他诸神造人,人都是相对于逻辑本体的后天存在,比如上帝向所造之人鼻孔吹气赋予人以逻辑思维能力,用的首先就是自己的逻辑。正确理解哲学,正确认识存在这个概念很重要,不能正确认识逻辑,就无法正确认识存在这个概念,所以关于逻辑的存在,我倾向于是客观见之于主观的存在,这表述的是人对存在和逻辑存在具有一致性的动态感知过程。反之,用静态的形式逻辑去分析,就只能是自寻死路。
如果大家承认逻辑是先于人而存在,那么逻辑,或者与逻辑异名同出的其他什么,比如规律,比如理,比如道,就具备造人或造物的全部可能性了,我们就可以以此替代人从来寻找不到的上帝或其他拟人化的造物主了。
这样一来,把现代科学发现的自然规律解读成与逻辑有异名同出关联,就是常识化的形而上学思考路径了,这样一来,新的造物者的主体性就不难进行常识化的客观理解了。这里需要强调一下,所谓的客观也是观,最终还是主观所观之果。这样就不难理解,那些迷信宗教的唯心主义者就可以和唯物主义者一样,把自己内心对造物的虔敬,转而奉献给宇宙和自然文明,再没人甘于虔诚地当上帝的奴隶,曾经被肢解的人类主体性,自然就全然回归于每个人自身了,当然也就再没人好意思剥削别人了,因为那样的人生再没有可自圆其说的存在空间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实现逻辑天花板的集体突破后,能够终极自圆其说的每个人,就都可以与科学家一样,用无障碍的科学哲学思维去寻找自然规律背后的本质,实现对科学的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然后实现今天人类只能通过艺术想象虚构出来的遨游宇宙工具,对自己不安的灵魂进行自欺欺人的自我麻痹。也许我现在的语言文字表现能力仍然有限,不能让你常识化理解上述表述的真谛,但现在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在通过自学哲学领悟到哲学是什么之前,其实我自己一直在通过朦胧的形而上学思考在持续寻求人生自由的实现路径问题,直到在内心明白哲学是什么了,我终极常识化表述它的冲动就一直不曾止息。
这种内在朦胧的觉醒,源于生与死的冲突,或起始于从小体弱多病的濒死挣扎所激发的潜在理性,又得开蒙后的朦胧觉醒。因为觉醒得朦胧和孤癖的执著,所以我能从偏僻农村进入大学殿堂。随着进入体制工作后,还是因为朦胧觉醒的孤癖,百般努力仍不获认可的我,只能自寻出路,于是我开始渐渐把不理解自己思想的人都变成存在的无。
现在看,只有这样不近人情地摆脱自己的思想包袱,才是我能持续进行形而上学思考的前提,当然也是我发现终极形而上学极点于终极自圆其说的前提。希望您能把这理解成人类的广义哲学认知像自我意识形成一样的关键蜕变环节。不管你信或不信,反正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如果给您带来任何不快,我并不打算为此道歉,因为你的自圆其说只能由你自己完成,我尽到了提示义务,剩下的就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