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感而发的哲学常识化展望
前天,有哥们儿在微信中给我转发一“什么叫真正的朋友”的文章,小短文,写得很好,大意如下:“真正的朋友,就像这张图片(两棵大树,下面的根被P成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一样,看上去是各自生活,各自成长,各自独立,其实,在内心深处的亲密,才是真正的感情,珍惜从内心把你当朋友的人。感恩一直在底下握住你的那双手”!
我知道他的用意,要在以往,我可能一看了之,不逢迎,不批判。但这次我突然改变打法了,给了发过去俩字:“肤浅”。如此不客气的批判,肯定是受前面我在家族聚会中推广哲学之后那篇文章的影响,因为我在那里批判并剖析了诸多亲人。
之所以只发俩字,是因为我还没想好从哪个角度来展开批判。昨天早上想好了,给他发了以下文字:“哲学是思想性的,讲究前提批判,你的问题在于思考的不够深入,你真正了解几个人的思想?!你的朋友观只是中国民间文化意义上的哥们义气,不是思想上纯粹的知音,根本谈不上内心深处的亲密,所以说你肤浅”。原来我触景生情地批判的是他本人,而不是他发的小短文,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是对他不接受我的思想改造的报复。
昨天学《道德经》,老师专门讲了曾国藩的“八交九不交”,我一想,这哥们儿很推崇曾国藩,也最讲交友,总向我显摆他的交友之道,因为价值观的差异,我总不能与他苟同。于是我在微信里问他曾国藩的“八交九不交”是什么?
他回复:“『八交』胜己者;盛德者;趣味者;肯吃亏者;直言者;志趣广大者;惠在当厄者,体人者。『九不交』志不同者;谀人者;恩怨颠倒者;好占便宜者;全无性情者;不孝不悌者;愚人者;落井下石者;德薄者“。
我本想再问他占了其中几条,但还是没问出来。可他却表示知道我在明知故问,他也趁机重温了一遍,很有收获。面对这样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我还能说什么呢?!对于他,我肯定是“八交”中的直言者,这一点他很无奈地清楚——他看不起我这样在事业上一事无成的人,但又苦于少有我这样与他交心的人。
面对这样的人,我从来不退缩,现在更是自信满满,因为相对于我这样的失败者,那些不经哲学反思的人,即便在社会上表现得再成功,其思想的局限通常很难避免,因为本来自相矛盾的东西可以在不经审慎思考的情况下安然地存在于他们的头脑中,因为他们可以为了眼前功利而对本来不相容的矛盾视而不见,世俗之人的通病就是为了这点私利而心甘情愿于自欺欺人地活。
这种不自觉地自欺欺人现象普遍,是个人的虚伪,也是社会的虚伪,更是整个人类的虚伪,是人类文明中一贯无奈的部分。我的哲学常识化追求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哲学普及帮助世人杜绝这种虚伪——当每个人都实现哲学意义上完整的人的时候,其实就是共产主义实现的时候。
这时我却突然明白,人类社会当下的物质生产能力已经具备了保障所有人都能充分享受物质人生的时代了,也可以说,人类“共产”的物质基础已经具备,暂时不具备的只是“共产”的文化基础,是人的落后的思想制约了人类的整体幸福。
但人类的思想真的很落后吗?当然不是,因为作为人类思想精华的哲学一直被封印于专业的小众领域,只需要有能力的有心人打破这个专业瓶颈,一切便可迎刃而解。我认为,这项工作就是以常识化化解哲学的专业性,与老子的大道至简同义。
人在思想上的这种落后是人类不得整体解放、不能实现真正自由的最后制约因素,而这种制约其实是人类自己人性恶的阀门通过智慧而打开的报应,接着就是智慧的不能整体成熟才使得私有制一直存续并折磨人类至今——世人只要一时放不下对金钱与物质的不当私欲,因人性恶而派生于人们内心普遍存在的傲慢与偏见便依然存在,成为阻挡人类实现文明终极跨跃的最后一道思想上的主观障碍。
幸好这种主观障碍可以通过教育的教化功能克服,因为坚信共产主义到来时便是人类通过教化而彻底克服人性自私之恶这道最后的主观障碍之时,所以我也确信,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共同和谐发展之时便是产生终极制约人性自私之恶的理论的时代。
现在就是这样的时代,按照两千多年前“大道至简”的标准,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在继续创造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的同时,更需要建立一种新的哲学思想,其实就是一种理念,一种普及旧有哲学思想精华的理念,让更多人相信,人性的善能终极战胜世人皆恶的人性之恶。
直到人人都能自然而然地相信这一点,并自觉践行这其中的自我约束,共产主义想不早点实现恐怕都难,我觉得人类当然具备这样的理性能力,这是一个确定的文明方向,希望有更多人和我一起努力。(2016.6.15)
话外音:其实原稿并没有想得这么长远,是因为我把后来想通的思想移植过来,才能说得如此言之凿凿。相信的和不相信的,都可以在随后的絮叨中看到我更严密的推理。当然,如果有人能用更严密的推理证明我是在做白日梦,我也愿意悉心接受。
不然,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像我一样,多做做哲学的白日梦,万一实现了呢?!谁能从理论上排除这种可能性?我相信没有,因为哲学从古到今研究的就是人类的共同理想问题,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坚定信心。
我坚信人类共同的美好未来,就像坚信太阳明天依旧会升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