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反击!志愿军拉出喀秋莎大炮,敌军阵地一片火海,全是尸体

1951年我所在的志愿军第三兵团奉令赴朝参战。11月,第十二军奉命到朝鲜汉江边的轿岩山前沿阵地阻击敌人。

根据部队安排,我和团卫生队3名战友组成一个转运救护队。任务是在前沿阵地与团卫生队之间的必经之路上设点,对前线送下来的伤员进行检查、包扎、急救。伤重的则转到师部卫生营,轻的转到连卫生队处理。敌人知道我们所经道路是送粮食、弹药、伤员的必经之路,便打枪、打炮进行封锁,险情随时可能发生。

一天早上,我正在山上用斧头砍柴火,一个炮弹落到救护站旁爆炸,一块约20厘米长,5厘米宽的炮弹皮落到我脚边的泥土里,若偏5厘米,我的脚肯定被炸碎。还有一个晚上,我们在朝鲜老乡的房子里睡得正香,突然,猛听到医助急切地喊:"赶快跑,敌人打炮了!"

我们几个人马上抱上药具,背起伤员就往对面山上跑,刚跑出20来米,听到爆炸声,回头一看,我们住的那幢房子倒塌了。等敌人炮声停了,我们发现救护工具和瓷碗都炸烂了。在战火中,我们救护了一个又一个伤员,转移了一个又一个病号。

当年12月,轿岩山阻击战进入相持阶段,我们转运救护站改为休养所,任务是负责对出了院的慢性病和不够条件送师卫生营的伤病员进行治疗、康复。我们救护站住在一个山沟里。为预防敌机轰炸和炮击,伤病员、医卫人员都分散住在相距70至80米的简易小屋或地洞中。冬天雪很大,有时积雪深达30至40厘米,行走很不方便。

在看护伤病员的工作中,医卫人员的棉鞋、棉裤脚经常被雪水浸湿,晚上要烧炭取暖,烘烤鞋裤,否则上冻后的鞋、裤很快就变成硬块,无法穿。

1952年春天,轿岩山阻击战进入白热化的拉锯式争夺战阶段。部队每天打仗,敌我反复争夺坑道,阵地反复易主。因伤亡多,前沿阵地急需卫生员,我从休养所被分到一排当卫生员。一排所在位置是我军驻防最前沿的411高地,离敌人前沿阵地200~500米,敌我之间,白天互相能看见,夜间讲话也能听到。

我到一排后,既是卫生员又当通讯员、炊事员和战斗员,挑水、做饭、打坑道、挖战壕、筑地堡,什么都干。当然,主要任务是每天到驻守前沿阵地的各班去查看有没有伤病员,有伤病员就立即给予包扎治疗。

最前沿的二班离敌人工事仅200米,离排驻守阵地有500米,其中,有50米是敌人看得很清楚的暴露危险路段,每次来回都得先仔细观察敌情,见机行事,找准时机快速跑步通过。二班长是陕西人,在连里年纪最大,他对战士很爱护,战士都把他当长辈看待。老班长对我特别厚爱。

我每次去二班,他总要将班中好吃的食物给我吃。在一排驻守的411高地上,我和排长、通讯员、电话员住在一个约5米深、2米多宽的小山洞里,地上用木棍垫着,上面用草铺上,白天黑夜都睡在上面。我和通讯员、电话员3个人轮流煮饭。

喝水很困难,弄水要乘天黑敌人睡觉不注意时下到400米的山沟底挑水,如被敌人发现,敌人就会用步枪、机枪射击封锁取水路线。烧的柴是用山上的野草和被炸弹炸下的树枝。

当年8月,为了消灭敌人,我们排受命侦察敌人,为我部反攻作准备。在部队发动总攻的头个晚上,我和排长带领的突击组一起前进,去敌人阵地摸情况,侦察敌情。当摸到敌人的第一个前沿阵地时,敌人的机枪、冲锋枪、步枪、手榴弹突然一起向我们开火,我们立即卧倒。

随后我发现,我前面的3个同志负伤了,我身后的排长也负伤了,我就卧伏前进,接近并抢救伤员。就在我正给伤员包扎时,敌人的炮弹在我身边不断爆炸,炸翻的泥土四处飞溅,爆炸声震耳欲聋,弹片飞舞不断,尘烟弥漫,泥土飞溅,浓烟呛人,呼吸团难。

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我将左肩连中两发子弹的副班长包扎后背下阵地;将子弹穿腹的一个战士包扎后,用双手支撑着往山下滑;将膝关节被子弹打断了的排长包扎后,组织用担架抬回连队;将一个大腿骨折、伤了大动脉血管,已经牺牲了的战士背到半山……我们一起去侦察的6个人,竟有2死2伤。

1952年10月,轿岩山阻击战进入反攻阶段。为了攻占轿岩山751高地,我军用了一门苏联支援的喀秋莎大炮轰击敌人。炮弹打出后,阵地上山动地摇,敌人盘踞的751高地是一片火海,整个山头都是红的,我连于当晚顺利攻下751阵地后,打扫战场时,看见阵地上到处都是敌人的尸体,树草在燃烧,泥土被炸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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