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成长日记——《我不是熊孩子》之军训(4)——我们都是神枪手
从四年级开始,每个学期都要军训一周。经过两次军训,一次在学校,一次在专门的训练营地,我们对军训已经没有了新鲜感。但想着能换一种方式生活,心里依然无比兴奋和激动。反正已经知道我们的军训根本不会像真正的部队那样辛苦,有一次我看到军校的大学生训练时,即便去喝水也是踏步走,有点像机器人。听家长们说,学校里的军训教官是军校里的大学生,难怪一点都不凶狠不严厉,因此,我们都很期待。
第一天我们排队去操场举行开营仪式,同学们有说有笑,有的猜测我们的教官会是什么样的人,有的谈论电脑游戏通关的秘籍,我和我的好朋友牛瑞其、台全稻也在讨论我们的自创游戏,整个队伍懒懒散散闹哄哄的,完全没有军人的风采。
一瞬间,前面的队伍忽然整齐了,讲话声也出奇地戛然而止。我探头往前望了望,原来是木籽老师到了现场。我们是很惧怕木籽老师的。
木籽老师要我们一排一排地走,每一排两名男生两名女生,而且前排和后排拉开很大的距离,两个人伸手估计都够不着。这样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法相互交头接耳了。
开营仪式上,我满脑子都是不用做作业,每天写完一篇军训日记就自由玩耍的画面。大概由于太兴奋,主持老师的讲话我几乎都没听进去,只记住了一些诸如“坚强”、“毅力”之类的词。
负责我们年级的所有教官早就来到了操场,开营仪式时他们笔直地站在旁边。由于刚看完庆祝反法西斯战争七十周年的阅兵仪式,解放军叔叔们整齐划一的步伐,同样的身高,甚至连表情也一样的镜头还异常清晰,所以看到我们的教官高矮不一,长相差异明显,我禁不住暗暗发笑。
开营仪式结束后,教官们给我们示范踏步走、慢跑等标准动作,但和阅兵仪式相比,我感觉太没有力度了。
果然不出所料,我们的教官虽然身材高大,但说起话来非常温和,而且从不让我们站太久的军姿,所以我立即对他产生了好感。有一次休息的时候,我忍不住想逗他玩,偷偷地把红领巾挂在他的腰带上,可每次都被他发现。
每学期都要军训,训练内容也就大同小异了,只不过这次主要不是原地踏步,而是踏步走。原地踏步老站在一个地方,不是一般地枯燥,踏步走可以到处活动,有趣多了。但我没想到踏步走也是必须合上节奏的,教官喊“一”的时候,左脚落地,喊“二”的时候,右脚落地,这就是为什么训练时要喊口令“一二一”的缘故。
我想起第一次军训的时候原地踏步把我弄得焦头烂额,不禁紧张起来。一紧张就做反了,教官喊“一”,我左脚踏地,喊“二”右脚踏地,这样一乱阵脚,“同边翘”也犯了,险些摔跤。不过,我很快调整了过来,所以休息时再没有被拉出队伍单独训练。
军训休息也是不能到处走动的,而要盘腿坐在地上。
“你怎么不玩了?”我拍了拍前面刘宾辰的后背问他,因为前几次休息时,他左右摇晃,和旁边的同学拉拉扯扯玩得不亦乐乎。
“木籽老师在这里,我不敢玩。”刘宾辰压低声音说。我环顾四周,真的发现木籽老师站在队伍的后面。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大家都坐得笔直。
虽然不用坐在教室上课,但每天训练内容的都差不多,我又感到枯燥了。好在每天训练结束后教官带我们玩“贴膏药”的游戏。游戏规则是:大家围成一个圈,选出两个人,一个当警察,一个当小偷,警察要捉拿小偷。如果被抓住,就进行角色互换。我觉得这个游戏叫“警察与小偷”更合适。
当然,“小偷”可以拍一下围成圈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被拍的人和原来的“小偷”调换角色。我也想当一回“小偷”,好几次伸出手,想让“小偷”拍我一下,可竟没有一个人拍我,被拍的还是黄云川、厉朋徽那些平时很淘气的大个子,他们在班上的名气都很大。
正当我对玩游戏也没有了兴趣时,军训要结束了,结营仪式上大家比拼高唱《游击队歌》。“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个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个个热血澎湃,唱得情绪激昂,是我五天以来最来劲的时刻,终于有点观看天安门广场阅兵仪式的感觉了。
(路过的大小朋友,文中若有不妥之处,望笑而涵之。仅为美好的童年回忆,在此谢过。)
孩子让我们在成熟的意识中
重新度过一次童年,让我们感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