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爱情:《长恨歌》,写诗的人最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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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ng:世间只知白居易写下的《长恨歌》,是关于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谁又曾想到,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悲恸里,是白居易一生爱而不得的真实写照。
文/如海
一个是才气横溢的华丽诗人,一个是艳丽端庄的乡野佳人,纵是两情相悦感天动地,情投意合比翼双飞,终敌不过千年封建门第悬殊之藩篱,抛不开媒妁之言之繁文缛节,缘定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却注定相离相分相绝。
这是一段爱情的千古绝唱,一段有情人难成眷属的永世遗憾。相爱的人,注定只能一生牵挂,相思的人,除却相思徒留的还是相思。这是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是注定了没有结果的苦涩情感。
几缕青丝,几滴清泪,尘世中翩翩而来郁郁而去,这便是湘灵。湘灵,来自徐州,美丽而静谧的女子,精通音律,拥有天籁之音。她人生最珍贵的花样年华,只为白居易而守候和牵挂。湘灵像洁净的明镜,有几许光亮而毫不张扬,她的一生魂牵梦萦只为一人:白居易。
为这个男子,她梦想了一生,执着了一世。
人世间从来不少却惊天动地和惊世骇俗的爱情,无数痴男怨女渴求有情人终成眷属。而爱情,刻骨铭心滞留人间的,却是那些哀怨的绝唱,是那些相知相爱而不能相守的凄美。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珍贵的。爱人最遥远,人间最遗憾。湘灵的爱情,注定成为悲情的唏嘘叹息,徒留下扼腕和顿足。
为爱执着,为爱守候,为爱终老一生。湘灵是平凡的人间女子,苦守着一份不凡的感情,穷尽一生去等待,无怨无悔,痴心不改,那是一段荡气回肠的人间绝唱。吾将于茫茫人海访寻人生唯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一)缘起
人生的际遇,往往是有着宿命般的不可逆转。生命中走进的人,如果是过客则飘然闪过,如果是知己至交,冥冥中终会不期而遇,那怕注定别离和暗伤。遇见,避不开,躲不过,转角遇到你,回首心依然。
徐州符离,静谧小城,小巧而不失灵气,微弱而不失繁华,风景秀丽,物色旖旎。白居易年少懵懂,很崇拜任官徐州的父亲白季庚,在战乱不堪的年代,能够独辟蹊径购买了这一方田园山水,恍如世外桃源,梦似人间仙境。白居易在这里拥有了如天堂般的童年。
最为重要的是,白居易在这里遇见了一生挚爱的湘灵。
比白居易年少四岁的湘灵便降生在这山水般的小城,父母时代为农,单纯而简单的生活。如这个小城的灵气一样,好学的湘灵喜舞文弄墨,出落得乖巧秀丽。汴河缓缓,潍水汤汤,碧波荡漾,原本一切都是平静而不起涟漪的。
造物往往如此弄人,迥然的环境,却硬生生要掀起无边的波澜。如果没有湘灵的出现,或许就没有一场撕心裂肺的因缘绝唱。但人世间,如果有假如,一切都将重来。生命中如果没有了湘灵的依恋和幽怨,湘灵也许还是那个湘灵,在山野间嫁作他人妇,过着淳朴简单的男耕女织的生活,又或者在乱世中颠沛流离而郁郁终身。
但白居易便不再是白居易,便不再有哀怨千古的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湘灵如同如影随形的魂灵一般,永恒地栖息在白居易的心间,伴随着他一生的起伏跌宕。
符离,注定是夫离?一开始就注定着结束,注定着是不堪的悲剧。
十一岁的白居易在这宁静和平的小城悠游自得,其乐融融地游玩、读书,怡然自得,心旷神怡。童年的最可贵之处在于无忧无虑,心无旁骛。无数人飞黄腾达或位高权重,回首童年也是不堪回首,即使没有梦魇般的阴影,也是毫无儿时的快乐记忆,只留一片空白。
年少的白居易比优美的童年更为幸运的是:在这里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湘灵。快乐的童年,还有比邻而居的玩伴,青梅相依,竹马相伴,嬉笑喜怒,相视相拥。这是属于白居易和湘灵的时光和韶华,纯纯的童年时光。
每个人心目中都期望曾经有一段朦胧的青梅竹马,那怕是短暂的一天,一小时,灿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伴随儿时的异性童伴,枝作马,花作鞭,策马扬鞭、驰骋飞翔,尘土起,歌声扬,笑颜激荡,久久回响。
很多说孩提时代是不懂感情的时代,然而伴随一生记忆深刻的往往是最初不经意、不成熟时的回忆,孩提时代铸就的情感如同深深的烙印永久难以磨灭,到成人的世界后会无数次在梦中萦绕,剪不断、理还乱,欲说还休,在心灵栖息疼痛的时刻狠狠地咬上一口,恍然一梦醒来后一切又烟消云散。
孩提时代的记忆如同谜一般鬼魅,有时候它完全游离于记忆之中,那时的人,那时的事,那时的物,在记忆中荡然无存。当我们离开了那个曾经温暖的家,在更大的世界去追寻,那曾经令人泪眼相对的故乡和故事,变得模糊不堪。而有时候,镌刻在心灵里的某段记忆碎片又是如此清晰,历历在目,片片在心,在现实的世界放大,击打疲惫迷惘的我们。
白居易的孩提记忆是隽永的、深刻的,因为湘灵。童年的时光究竟对一个人产生怎样的影响,为未来的世界构建怎样的影像,无从得知。但这一段时光可以说奠定了伟大诗人一生厚实的基础。白居易后来无数的优秀诗文都来源于他纠结一生、刻骨铭心的爱。
(二)相爱
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是可怕的婚姻,注定这样的围城是一座危城。
两个人的世界,现实的物质构成生活的点点滴滴,而精神世界的志同道合往往考验着婚姻的长久。就是那些看似柔软的差异精神力量顷刻间足以摧毁曾经的天荒地老。
孩童时代的青梅竹马,让白居易坚定了和湘灵厮守终生的决心。湘灵的灵巧和美丽,给予了白居易从童年到青年无穷的精神支撑和灵感。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白居易在日后诗歌上的造诣,都与湘灵这样一个女子息息相关。
白居易在符离享受着快乐无比的童年,和湘灵互生情愫,随着知识的丰富,共同的兴趣和爱好,把两个人的心紧紧地拴在了一起。后来白居易在《邻女》里面如此描绘:
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
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
其时白居易已经是十九岁的翩翩少年,湘灵则出落成貌若天仙的十五岁少女。从两小无猜的玩伴,到渐生爱慕的懵懂情侣,他们拥有着最单纯最美好的爱情时光。他们渴望着能够拥有地久天长的爱情,携手走过一世一生。两人曾秘密地构想美好的未来----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林,树枝连理生。
追求自由的爱情,向往两情相悦的神圣,在今天看来如此简单的事情,在那样的年代却是遥不可及。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是婚姻的主宰和王道。白居易和湘灵几年的相依相恋,在今天看来仍然是密不透风、不能见光的地下情。刻苦攻读的白居易终于鼓起勇气向父母提起了湘灵。
白季庚是一个开明的人,加之白居易好学聪明,对他与湘灵的交往是默许的。然而白居易的母亲陈氏,对于他与湘灵的相爱却是坚决否定。白居易与湘灵的爱情,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对于志存高远的儿子,陈氏认为断然不可迎娶山野村姑作妻,白居易应该是有大理想大智慧之人,即使在幽静的山间攻读也不能埋没山野。所以,白居易和湘灵的交往最惧怕的就是陈氏。
灵巧的湘灵不能圆滑地去讨好陈氏,只能默默痴痴地深深喜欢着白居易,对于未来她期盼着、憧憬着、向往着,但如何去赢得现实,她无能为力。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对抗开始进行,白居易向母亲述说着自己和湘灵的真心相爱,并信誓旦旦地向母亲保证:自己将更加努力地求取功名,希望母亲能够成全他的这一段感情。然而陈氏最终却依然没有妥协,甚至曾经以死相逼。
孝顺的白居易一度纠结、郁闷、彷徨,在对待湘灵的感情问题上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寂和落寞,他无法为两人的厮守终身而前行,爱人就在身边却如同在天涯。白居易开始借酒消愁,如果不能够和湘灵一生陪伴,即使将来拥有功名利禄又有什么意义呢?
(三)割爱
白季庚在41岁时,将15岁的陈氏娶为妻子,就是白居易、白行简兄弟的母亲。即使在今天的时代看来,这无论如何也算是不寻常的婚姻。年轻的陈氏,为什么和年长26岁的白季庚结合不得而知。或许在古代老夫少妻的情况原本也很正常,这样的结合也不少见。
但令人费解的是,这个陈氏是白居易父亲的妹妹的女儿,也就是说,白居易的父母是舅甥关系。关于这一点,晚清和民国时期国学大师罗振玉、陈寅恪都有详细的考证,应该不会有太大出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白居易父母可能没有血缘关系,因为白季庚的这个妹妹可能是她的母亲由韩家改嫁到白家做侧室后带过去的。
这是个奇怪畸形的婚姻。陈氏对于自己的婚姻一直处于不正常的焦虑中,在长期的郁闷中行程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所以陈氏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当她反对白居易和湘灵的相恋时,毅然决绝到以死相逼,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陈氏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或许这样的一段婚姻,本身就不是陈氏所期望的,年纪轻轻的她还来不及展望她的青春,就仓促为人作妇。在她的内心要承受怎样的煎熬和苦痛?
白居易的出生给陈氏带来了一片新的天地,她将全部的期望和爱恋都倾注到了白居易的身上。她容不得白居易的任何一点离经叛道,在她看来湘灵这样的山野民女无论如何也配不上自己的儿子,所以她不会作丝毫的让步和妥协。
为了爱情,为了湘灵,白居易决定去争取自己一生的幸福。
贞元十六年初,白居易29岁考上进士,回符离住了近十个月,恳切地向母亲要求与湘灵结婚,无奈封建观念极重的陈氏严词拒绝拒绝。白居易怀着极其痛苦的心情离开了家。
贞元二十年秋,白居易在长安作了校书郎,需将家迁至长安,他回家再次苦求母亲允许他和湘灵结婚,但门户大于一切的母亲,不但再次拒绝了他的要求,且在全家迁离时,不让他们见面。他们的婚姻彻底无望了。
白居易和母亲苦苦抗争后,毫无结果。母亲的病痛时常发作,每一次的争执都让白居易心生愧疚,觉得自己如此的不孝,为了湘灵去引发母亲的病痛,究竟是对还是错?是义无反顾地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还是将自己的爱情建立在父母认同的前提下,也许在今天的时代,也无法给出一个标准的答案。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难解的命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中国几千年从来就是提倡孝顺的国家。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对于志在求取功名的白居易来说,本身就没有太大的话语权来平衡这个选择。但对于白居易内心而言,他无法释怀依恋和爱慕自己的湘灵,即使在后来白居易成家后,他仍然知道他的内心深爱的女人,这一生,这一世,都唯有湘灵一人。城春草木深,我依然在苦等,湘灵终其一生未嫁,她知道她等不到她爱的人,她只能在山野间祝福她恋过的人。
现实给白居易的抉择是残酷而凄凉的。他迫使自己去做一个所谓明智的选择:为了生养自己的女人,舍弃最爱的女人。人世间最容易的事,就是去和离不开的人断了联系。白居易纵然撕心裂肺,纵然心有不甘,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依然是断了和湘灵的联系。
陈氏是一个悲情的女人,白居易成全了母亲的心愿,却让湘灵成为了另一个悲情的女人。无奈的选择,对于恪守孝道的白居易而言,这在当时无疑是值得称道的英明抉择。
白居易和湘灵的一场唯美浪漫纯洁的爱恋,在我们还相信爱情的现代人看来,本该是成就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段情感,却出人意料地劳燕分飞。令人唏嘘,如鲠在喉。如果要去追溯原本,一场爱情的无疾而终,竟然是门第之见,在那样的时代烙印,成为坚不可摧的阻碍。
白居易为了家庭生活和自己的前程,他不得不离开符离去江南叔父处。一路上他写了三首怀念湘灵的诗。分别是《寄湘灵》、《寒闺夜》和《长相思》。
《寄湘灵》中,“泪眼凌寒冻不流,每经高处即回头。遥知别后西楼上,应凭栏杆独自愁。”表达着对湘灵深深的思念和忧愁。
《寒闺夜》中,“夜半衾裯冷,孤眠懒未能。笼香销尽火,巾泪滴成冰。为惜影相伴,通宵不灭灯。”
《长相思》中,“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白居易成全了自己的孝道,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在岁月长河后的历史中,他成为后人敬仰的一代诗人,湘灵籍籍无名地孤老一生,这样的反差令人动容。如果白居易敢爱敢恨,为爱与湘灵私奔,未来又会是什么样?是否反倒成就不了伟大的诗人?但历史是永远无法去假设和重来的。
青草依依,逝水而去,白居易心酸地失去了美丽的湘灵。
(四)逢旧
白居易一生的际遇很大程度上缘于他的母亲陈氏。
生命中一段匪夷所思的婚姻让陈氏一生都患得患失,郁郁寡欢,从而使陈氏一直处于病痛的折磨中,而这个病痛其实属于心疾。也就是类似现代医学里的“精神分裂”疾病。白居易
白居易在京兆府户曹参军任上的一天,他的母亲投井自杀了。
母亲的自杀,让白居易原本就不太如意的仕途之路变得更加坎坷。政府官员的母亲自杀,如果是因为儿女忤逆不孝造成的,那必须要严惩以儆效尤。当时担任京兆尹的裴度,作为白居易的上司,亲自审理这一自杀案件。
后来幸亏有官员出来为白居易作证,说他是白居易的邻居,知道白母的“心疾”已经有很长时间,发病时会做出种种颠狂举动,不仅把他们家搞得一塌糊涂,而且街坊四邻也不得安宁。因此投井身亡不是因为白氏兄弟不孝顺,的确是因病使然。才让白居易幸免于难于这场官司之中。
在后来白居易的仕途之路上多次受到对手攻击,更多的也是利用其母亲的事情说事。因为这样一场解释不清的变故,让白居易遭受到多次贬谪。或许天才的诗人和文学家注定了命运的残酷和历经磨难。爱人的失去,亲人的逝去,仕途的失意,让白居易顿感人生的绝望。但一生的努力,断不能就此毁掉一切,白居易并未颓废,相反他的诗人道路开始顺畅起来。
湘灵和陈氏,这两个在白居易生命中同样重要的女人,改变了白居易的人生。
造物往往弄人,在无情的打击之后偶尔又会怜悯地施舍。
白居易37岁时才在母亲以死相逼下,经人介绍与同僚杨汝士的妹妹结了婚。但他对湘灵的思念之情从未中断过,并不断在他的诗词中体现出来。或许是上天的垂怜和眷顾,抑或是冥冥之中注定这一对苦命鸳鸯的宿命。
在白居易被贬江州途中,遇见了正在漂泊的湘灵父女。湘灵仍然是孑然一身。
寒风瑟瑟,秋雨绵绵。失意的白居易饱经风霜的脸在风中更显得苍老,四十四岁的他经历太多,也看透太多。
白居易和四十四岁的湘灵悲从中来,抱头痛哭。曾经多少次的梦萦魂牵,多少次的泪湿衣襟,只为一生深爱的人。不公的命运却怜惜这一场生离死别的爱恋,给予了他们重逢相遇的机会。
这样的重逢,已经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是延续的爱恋,还是爱的悲剧,都无从得知。但这样的重逢又是弥足珍贵,仿佛是上天要给这个悲剧画上句号。
白居易写下了《逢旧》:“我梳白发添新恨,君扫青蛾减旧容。应被傍人怪惆怅,少年离别老相逢。第二首是:久别偶相逢,俱疑是梦中。即今欢乐事,放醆又成空。
多年的相思之情在这一刻得到释放,逝去的是年华和岁月,不变的依然是缱绻缠绵情深。白居易不再是那个英俊年少的翩翩少年,湘灵不再是水灵乖巧的如花少女,但彼此内心的依恋和爱慕随岁月的洗礼而更深更浓。
少年离别老相逢。这是怎样的酸楚和遗恨。漫长的岁月,已在湘灵的脸上刻下时光的痕迹,为爱守候,竟然是如此的执着和永恒。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在逢旧诗篇里,白居易充满恨,旧恨未除,又添新恨。他恨自己辜负了深爱自己苦等自己的湘灵,恨学富五车的自己却无法去爱自己所爱的人。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段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时,乌头虽黑有时白。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五)长恨歌
湘灵成为白居易一生所爱,也成为他的一生所爱。在他们的世界,唯一拥有的是在符离的美好时光回忆。但这个出生乡野的美丽女孩,成就了白居易作为一代诗人的坚实基础。与其说白居易直抒胸臆写的是恨,到不如说他在大声疾呼他渴望得到的爱。只是这份爱,是那样的沉重和遥不可及。
当《长恨歌》横空出世的时候,也注定对后世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长恨歌》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白居易借历史人物和传说,创造了一个回旋宛转的动人故事,并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再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白居易更像是在诗文中去实现和湘灵的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曾经一直是白居易和湘灵爱恋的梦想,却被世俗的丑陋和无情击碎。
湘灵是不幸的,面对世俗的藩篱,恶俗的门第之见,她无能为力,或者说那是一个时代的障碍和围墙,能够撼动这样的桎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白居易和湘灵,注定感情有美丽的开始,有一生的牵挂,但没有结局。残酷的现实将他们的实现击碎,碎的体无完肤。
湘灵是又幸运的,盛世唐朝的一代名人,中国文学史上负有盛名且影响深远的诗人和文学家白居易,为她倾注了一生的感情,湘灵成为白居易一生的挚爱和灵魂伴侣,像他的诗文一样弥漫人间。不同的是,他的爱诗为无数后人铭记和传唱,他的爱人郁郁一生。但白居易用一生来抒写对湘灵的挚爱,字字传情,句句含意,用他的毕生才华来祭奠和慰藉这段感情。
湘灵恨,一生爱,长歌行,一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