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车的押金你退到了吗?
琴深如海绝对原创的文字精神,笔随心,文随情,不从俗,反抄袭。人生的意义,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为世界留下了什么。
Saying:90后的戴威,80后的胡玮炜,ofo和摩拜的粉墨登场,是否到最后都是昙花一现?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问题,要回到徒步的老路上去?
文/如海
ofo出大事了,老板戴威被限制消费了,全国各地排队退押金的用户排成了长龙。拙荆昨晚也排队退押金,结果我一看,出现的排队用户数都数不过来,反正是千万之后了,看那阵势,我也就难得跟风退押金了。
我想知道:像我这样没有退押金的人,如果小黄车还能卷土重来,是不是可以算股东?
摩拜的创始人胡玮炜是一个80后美女,我还写过一篇关于她的文字,最后是以套现15亿华丽退场,留下了令人膜拜的摩拜神话。而ofo的创始人,我曾听说过是儒雅的北大硕士,名叫戴威。之前估计很多人不关心,最近一定开始着急了:押金被这厮卷走了,可恶可恨!
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跳出来的就不只是键盘侠了,蜘蛛侠、钢铁侠、青龙帮、斧头帮都全部来了。戴威想不成网红都难。而网上讨伐戴威的声音,此起彼伏:用户是用来服务的,不是用来收割的,挪用用户的押金,小黄车还有没有天理良心?
写耽美文的天一(不是李天一)写点男男唯美浪漫之爱被判了10年,小黄文的命运居然如此悲惨,看来文字也不是随便乱玩的。小黄文之后,小黄车的命运我相信也是一片凄凉,黄的,都注定命运多舛。戴威会不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呢?
一个北大的优秀青年,90后,有头脑、有思想,是曾经创业的楷模和典范,难道小黄车和戴威就将倾覆消失于世间了吗?
我突然想到了李诞的那句名言:人间不值得。或许戴威的内心此刻,五味杂陈。
2013年,戴威毕业于北大光华管理学院,但他没有就业或者在北大深造。他几乎是先斩后奏、不顾家人的反对,做了一个人令人惊讶的决定:选择到祖国西部青海省大通县东峡镇当一名支教的数学老师。东峡镇非常偏远,到县城需要倒腾好多次公共汽车。戴威买了一辆山地自行。每个周末,他往返于县城和镇里,乐此不疲。
戴威成了重度骑行爱好者。一边教孩子们代数和几何,一边通过骑行阅尽了青海的壮美河山。“骑行是一种最好的了解世界的方式。”戴威把骑行上升到了哲学。当我们一度对北大清华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培养摇头叹息的时候,也不得不对名校的学子刮目相看。毕业之后的一次不同于常人的选择,让我们不禁疑惑万分:戴威内心的自信或者说洒脱,究竟来自于何方?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北大学子,必然有大好的前途可驱,还是那种源自学霸天生的不可一世,让他真正能够遵从自己的内心,去玩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无论怎样,西部支教都算得上是戴威不同凡响的一次抉择。当然,也许我们也是事后诸葛亮,因为后来的戴威成了共享单车的创始人,他成功之后,我们再去遥望当年他的骑行狂人之路,我们容易轻易地去美化他曾经的西部支教。否则,如果戴威泯然众人,很多人会不屑甚至鄙夷地说:一个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大学生,不去经世济纬,到偏远地区去搞什么支教,简直就是人才的暴殄天物。
骑行在山川和星辰之间,戴威或许更多的是思考。不断地驱除内心的惘然,为未来之路不断地扫除内心的阴霾。在崎岖的山路上,戴威一定想了很多,收获了很多。而这收获,如何而来的,就像一个谜。
自媒体人栩先生写过伟人毛泽东写的《寻乌调查》。这本书一共5章39节,8万字。没别的内容,全部都是他在寻乌县做的一次调查,细节详实到让人震撼,油、盐、酱、醋、茶之类的每样都单独列条,种类、价格、什么店铺、什么价格全都细致标注。甚至,连县里的妓院有多少家、名妓都有哪些、嫖妓的都是些什么人都写到了。用现在流行的话说,他的这8万字,没有一句废话,全是干货。除此外,他还搞过长岗调查、兴国调查、才溪乡调查等等,每一个调查的背后,都是数十天的实地查看,数十人甚至上百人的访谈交流,以及无数个夜晚的细致梳理、思考、总结成篇。
值得一提的是,毛泽东搞调查并不是他当上红军领导后才有的工作习惯,早在1917年,24岁的他就利用暑假的时间和另外一个同学,不带一文钱,徒步走遍湖南的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5县,行程900多里,进行了历时一个多月的农村调查。
这才叫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以上关于调查的突兀文字,我相信你能明白,我比较一个学霸和伟人做过的雷同的一件事,就是关于实践。那些我们看似无用的调查,其实都很不简单。穿行在山川里,他们所得到的东西,就是我们不解的谜底。
再回到戴威和ofo。
2014年,戴威回到北大读硕士(学霸终究是学霸),晃荡一圈之后,又重回顶尖学府,光环一直在身,不曾褪色过。然后,戴威开始创业,成功地把爱好融入了事业之中,因为创业的项目就是共享单车,解决出行最后的一公里问题。和大多数创业青年一样,戴威经历了缺资金的坎坷,也曾差点放弃,也曾为解决技术问题通宵达旦。当然,最困扰他的,还是钱的问题,知道他遇到金沙江创投。
金沙江创投副总裁罗斌也是北大毕业的,他无意中在北大校园里发现了小黄车。小黄车的命运就此改变。
2016年1月30日,戴威趴在北京国贸三期商城的围栏上,和ofo联合创始人张巳丁感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他俩有点晕乎乎的,因为刚刚拿到金沙江创投 A 轮投资:1000万元!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在资本狂热的2015年,ofo融资艰难;到了资本寒冬的2016年,ofo却在融资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不缺钱的小黄车,一路高歌,是不是应该越走越好,那个北大的杰出青年戴威,怎会葬送ofo的大好前程呢?
动物世界的决斗是残忍的。2017年,小黄车还星光熠熠,2018年的寒冬,就传来了它的悲鸣之声。用户的押金去了哪里?小黄车究竟遭受了什么?是造就了城市的垃圾还是解决一公里的伟大难题,如今都显得扑朔迷离了。
资本意志的动物世界里,或许戴威就像一只兔子,惶恐地在森林里奔跑,却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他在青海曾骑行过的壮美河山,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