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宝麟:学习书法,我有10条建议!第一条就直指要害!


1. 章法问题

要通过读帖去领悟,

应顺着笔势仔细读,

看看古人是怎样趁势处理各种偶然出现的情况。

章法问题说到底,

我认为还是一个对立和统一的关系。

2. 关于书法形神

神必须依附于形才得以表现。

形神兼备,

形似当然是首先必须做到的。

随着笔法的熟练,

书写时加快了速度,

正如一个精神健旺的人,

他的动作是富有生气的,

那么神也就自然显露出来了。

3. 关于执笔

日本人大概有一种好的传统,

即外来文化的精华皆保持原汁原味,

历久不变。

他们的茶道,

即是我国唐代的饮法。

把茶叶磨碎,

现在全国恐怕没有一个地方还保留这种喝法了,

但陆羽《茶经》和蔡襄《茶录》都是教人这么做的

黄山谷《满庭芳·咏茶词》有一句为“碎身粉骨,功合上凌烟”即是很形象的描述。

执笔也是如此,

像铅笔执法,

其实也是我国古法,

即所谓“拨镫法”。

当然,

每个人执笔大多不同,

用一句话来说,

就是“执笔无定法,要使虚与宽”而已。

4. 关于临摹

临摹方法其实很简单,

就是孙过庭的察之者尚精,

拟之者贵似十字箴言,

要做到,

只不过是初上手必须慢而准而已。

很多人长期临不准,

我提倡一比一临写,

可能有些效果!

5. 学王不如从圣教入手

米芾“方圆庵记”确有大王意味,

但他在此前风格已基本确立,

其形成当受欧阳询沈传师褚遂良等家影响,

而此基调基本上贯彻始终。

大王对于小王而言,

予米的作用似乎并非主要的。

因此“若无圣教打底”云云是未必然的。

另外“兰亭”因是唐人半临半摹,

故与几本响拓的精确度还是有差距的,

这就是我觉得学王不如从圣教入手为好的原因。

6. 关于用笔

点画越长,

越需要有变化,

否则便失于单调。

长横如此,

其他亦然。

按提按并使之波动,

是常用的笔法。

7. 关于学米芾避俗

越易上手越易俗。

我看学赵(赵孟頫)比学米更易俗。

何故?

因为赵平易近人,

学者往往可以举一反三,

所以貌合神离也就难免,

乾隆即是如此。

这种俗应归入平庸一类,

尽管它还不是完全不堪入目。

而浅层次的学米,

弊端或许更多。

米字个性强烈,

点画跳荡,

字势欹侧,

而且带有一些特殊标记。

初学者一般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

如果盲目拼装,

虽能一目而知出于米,

但其俗恐怕只可说是恶俗得俗不可耐了。

这两种表现不同,

其俗一也,

都是“且学一家忘一家”其实是不可能的。

学什么就会不知不觉受到影响,

所以先入为主尤其重要。

红袖说得好。

后博就是博采各家之长,

但须防止乱采,

风格离得太远的不能嫁接。

有的书家就这样给毁了。

浅尝辄止所致。

那麽如何医俗也就不言而喻。

但必须强调读书知礼的重要性,

因为书法毕竟不僅僅是技法层面的事情。

8. 关于用墨

我觉得墨分五色是借用国画技法名词。

墨法在明代之前只有无意识的表现,

如写得只剩不多墨了,

却又要添写几句,

蘸了点清水,

不经意出现淡墨。

明人从水墨画得到启发,

有意识地引入书法。

林散之善用淡墨,

应是学过董其昌的缘故。

9. 关于“刷字”

所谓“刷”,

我的理解就是“沉着痛快”四字。

历来象米芾这样对毛笔控制到无不如志的书家恐无三数人,

这是他学褚最久得到的好处。

他无一笔不悬手,

应出于心解。

用这高标准严格训练,

才谈得上无往不利。

沉着,是留得笔住;

痛快,是恣肆自如。

既进入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大自在之境,

隔阂被打破,

那么感情的抒发就毫无罣碍了。

书法之所以成为艺术,

节奏感是其标志。

所谓节奏,

就是有快有慢。

痛快,

自然是快,

那么沉着也就不言而喻。

落实到具体,

则是直笔当快。

因为无非提按而已,

比较简单。

而曲线由于有方向的改变,

因此必须稍慢,

尤其是有所应接的曲笔,

如长撇和钩等,

均须特别留意。

10. 关于“创新”

而有些天分很好的年轻人确实写得不错,

我向他们致敬。

要相信历史的公正,

好的总会流传下去,

汇成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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