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但真的没有可以“回”的地方了。我们兄妹自“从此老人”之后,就没有了那个爸爸的家;所谓故乡,不过是意味着一个地理坐标吧?
明年,吾儿毕业——我在期盼着我家孩儿能够在春节的时候“我今年到我老爸那儿过年”……
可以去没去,多少是响应了一下号召?说心里话,我只是怕不由分说先给隔离了,然后假期没了不说还得额外费用如此等等,所以就安安静静在家呆着。
远方——天空之城理塘摄影展,四川省美术馆二楼展厅。今天是展期第一天,有那么几个人,男女老少各个年龄层的都有。这就足够好了,只要能在春节期间来看展,本身就已经是无需证明什么的行为。理塘的那个小男孩丁真好像退了些热度,没那么火了,展品中他的两幅肖像也处在了原本的位置,这也挺好。理塘是天空之城,在于县城的海拔,在于铜镜一样的平坦地貌,在于理塘寺,在于雪山,在于一方水土一方人——不过真的要感谢那个拍摄丁真的游客,让理塘朝应该的位置靠近了一些。
看完摄影展到窄巷子的白夜。诗人翟永明打造的白夜已经成为成都乃至四川或全国的一个诗歌坐标。白夜不定期推出文化(诗歌)讲座,最近一期和诗歌有关的是《杜甫的艺术朋友圈》,诗人西川主讲。原定于去年十二月份,由于疫情取消。前些天另外安排了一场有关自媒体时代写作的讲座,没现场听,看了视频。白夜不仅仅是一个坐标,对于我们这些诗歌写作者而言,这里似乎还是坚持写作的理由——也不全是吧,有点说不清的滋味。隔段时间过来坐一下,仿佛能领悟写作给予我们的,作为生命个体最基本意义上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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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舒放,力求避免油腻的中年男子。流浪各地,但定型于高大陆青海。写诗多年,一直坚持着,哪怕诗歌从大众变成小众乃至现在的旁门,喜欢不减,且欢喜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