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江——在磨刀石上的22年游离人生
◎程序——给海霞
我开始怀恋她的一切
头发以及热气球外刺破的秋
落叶纷纷从她的脚后跟
瓢向玻璃窗外，月光停在额头
以及深南大道上的藤蔓无限伸向
孤寂的深夜
于是白云茫茫，她拖着影子
调试贴满“作业中”的机器
提炼一车沾满油漆的手臂
她知道，在天亮之前
比如我翻一次身的瞬间
她要将手臂安放在呼吸的夹缝中
等待加热成型
秋菊提拎着落叶盛放
暴雨中，一场荒田的呼吸
在白云之上麻木凌乱的星辰
那屋前的老柳树下
时常被野草挤兑
柳条触碰菊的臂膀
剿灭无数深夜的火光
多少年来，那个扛着腰的中年人
无数次抚摸胃部
担忧酒精的侧漏，如这场暴雨
淹没垂死的牲畜
从而，他选择无限站立
像包谷地里插下的白色口袋和烂衣
惊飞无数的害鸟
◎乡土
北方阳光逐渐削薄
落叶显得比雨水拥挤
开始吞噬一条乡村小道
以及干涸的河流，河床上
那些从夏日中逃离的石头
躲过泛滥的大水
也不见得躲过了别离
那些个在大雨中被冲刷的深沟
与落阳一样
被仓鼠当做了粮仓
埋下了板栗，猕猴桃和偷出的玉米
它们等待一个夜晚
好让风搬进无边的雪中
◎你的名字
相机里的山脉，被按捺在快门声中
雨后，我调试着各种角度
想要用一种固定的姿态
将距离拉进，将大海重叠
镶嵌昨夜梦里从肋骨中蹦出的名字
就像“凤凰山”靠近荷塘
和你挂在香樟树下的许愿条
足以让我在远处
看到圆形玻璃的一次阵痛
又因为你的名字
我无法做到本该做到的一切
比如，加大力度的调试与追逐
也没能将你的名字烙印
在一张成型的照片中
注：以上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万国江，男，97年生于达州万源市，曾于深圳打工，现居达州，有作品发表于《打工诗歌》《达州晚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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