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一丝温暖(外三章)
一盏灯,一丝温暖
睡觉时,一直习惯不关灯睡,喜欢让灯亮着。灯亮着,自己心里感觉安全。自己从小就非常怕黑的人,每到晚上就特别胆小。怕一关灯,就会给那黑洞洞的夜吞噬。
到了晚上,睡觉前母亲会把煤油灯芯的火调小点,放在我的床头。然后坐在我床头,等我睡着才离开,多半时我在迷糊中看到母亲的背影,看到那黄豆般的火光,我才放心睡觉。自那时,母亲的背影和灯就成了我的胆量,心里对灯的感觉就是安全。
十多岁时,弟弟们同我睡在一起,仍然是点着灯睡,那时已是电灯,母亲在我的房间,装了5W的小灯泡。虽然弟弟们是小点,但毕竟有了伴。夜里睡觉时也学会留了心眼,弟弟们也怕黑,等弟弟们睡了,我才睡,心里有些怕,但感觉是自豪的。我的胆渐渐大了,因为我有了兄弟们作伴。
又过了些年,长大了,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有了朋友,这些朋友在我的人生路上,有肝胆相照,成了我漂泊人生的灯。
又过了多年,有了自己的伴侣,那是就家人,就是我的伴。睡觉时,我仍然要点着小瓦灯睡觉。现在是她给我胆量,我给她安全。相互为伴。她成了我的灯,我间中也成了她的灯。
其实,芸芸众生中,无论是师友或是亲人,能够萍水相逢,由陌生人到朋友,由朋友到知已,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就是相互成为对方黑夜里的灯,可以作胆量,可以作伴。
有灯光的地方,无论距离有多远,就足以让游离在外的人,有着家的温暖,这温暖似丝丝火苗,从心底漫延至脑门,让游离者归心似箭。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拥有一盏自己心中的灯,朋友之间的灯。这灯不必有多光亮,在黑夜里,一盏灯,一丝慰籍;一盏灯,一丝温暖。
独弦
同老师喝茶,老师说了一个故事。
老师说的是拉二胡比赛故事。比赛进行到最后,两个选手进行决赛时,两个决赛选手的水平都在伯仲之间,谁也赢不了谁,这可难住了评委和现场听众。
就在最后一轮决赛表演中,最后表演的决赛者却是拿着一条弦的二胡上台表演,大家都奇怪,断了弦就拿一条装上去就行,一条弦怎么比赛啊。就在评委和观众还在迷惑不解时,最后那个表演神情淡定地坐下来,镇定自若地拉起二胡,那精彩的表演把大家都镇住了,表演还没有结束,现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最后结果是,用一条弦表演者得冠军。大家的理由是,用一条弦都能拉出这么精彩的乐曲,肯定是高手了,理所当然当冠军了。
有时候,做某些事情时,我们不一定墨守成规,有些时候,可以尝试另一种方法,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丝瓜瘦肉汤
身体病愈后,口干舌燥,就想喝一碗汤水来滋润一下,补充一下营养。
小时候,感冒痊愈了,母亲就会煲饭豆猪骨汤,或是丝瓜瘦肉汤给我们喝。丝瓜菜园里种着,摘几条回来,买些瘦肉回来,切成小块,等瘦肉差不多熟了,把切成一块块的丝瓜放进锅里,混瘦肉一起煮,或者加上些小鱼干,这样的一碗丝瓜瘦肉汤,味道清香鲜美,营养十分丰富,病愈的人喝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流出一场虚汗,身体就舒畅了。
海边的人,家里会蓄藏着自家晒的鱼干,如巴浪鱼或是小银跳鱼干。七八十年代,乡下人晚饭时的汤水,一般非常简单,到水塘里或菜园摘一把通心菜,或割一把韭菜,回到家里洗干净,放几条巴浪鱼干,煮了通菜或韭菜鱼干汤水,通菜跟鱼干煮了汤,味清鲜甜,鱼干泡在汤水里经过煮熟,软柔可口。
以前,母亲煮熟了菜汤,饭和菜没有弄好时,就先装汤喝,等母亲弄好了饭菜,我在把一大锅汤喝得七七八八了。
现在物质条件丰富了,喝的汤各种各样的,以前很难喝上一次的丝瓜瘦肉汤,平时想喝就煮。倒是通菜巴浪鱼干汤,就很少喝过了。
清妍的诗
凌晨近三点,刚从外面回来,洗了澡后,拿一本书,开始了自己的夜读时间。
忽然间,发现好友清妍还在我的朋友圈点赞,便发个@给她说,这么夜了,还没有休息。清妍回了个笑脸,今夜学学阿哥失眠了。
问她是否写过新诗。她说刚在文友群发了我说我读过了。记起她是经营一间茶庄,问清妍茶庄生意怎么样?她答,带孩子,经营家庭,茶庄关着很久了,没去打理过。我说,哪一天我回来去你茶庄品茶聊天,怎么样?
她说,阿哥来,我必开茶庄,彻一壶好茶待阿哥。非常感谢不尽,清妍。
清妍的古诗写得不错,摘一首吧。丁酉大寒见报道信宜李花开即笔
文/清妍
春归南国早,忽报李花开。
玉质香容俏,招蜂引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