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黄帝内经》启示录11:家国情怀寄乡愁华人寻梦“华胥国”
问道《黄帝内经》启示录11:家国情怀寄乡愁华人寻梦“华胥国”
人在旅途,如果忘记了来时的路,就会迷失前进的方向。如果忘记了自己的民族归属,就会成为精神流浪汉。如果忘记了民族文化根脉,就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眼看着身外的金钱财富似流水,却永远难以排解精神空虚和信仰迷失的苦闷。
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祖国。资本无国界,资本家有祖国。市场经济全球化的网络信息时代,虚拟经济背后同样存在着没有硝烟的文化战争。“西方文明中心论”的“国际惯例”和“普世价值”,也始终带有种族主义和文化殖民主义的“奴隶贸易”精神基因。
自从“鸦片贸易战争”以来,“天人分离分科治学”的西方科学主义市场经济神教知识精英,一直没有停止对中国人进行“灵魂洗礼”的文化殖民侵略战争。中华民族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百年抗争史,就是抗击西方文化殖民侵略的斗争史。
从“洋务运动”的“师夷长技以制夷”,直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艰辛探索,最终都必然会落脚到民族文化正本清源的伟大复兴。中国人拥有世界上唯一连续承传的古老文明,更有“上下五千年”大道文化薪火传承的精神基因。自从“文艺复兴”和哥伦布船队殖民征服“新大陆”的奴隶买卖“世界自由贸易”狂飙突进以来,五百年“西方文明中心论”的全球化滥觞,仅仅是一个历史意外的短暂插曲。“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中国重新引领世界文明的发展方向,这才真正是回归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常态化。
透过“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就会看到“世界五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进而看到“世界五千年未有之变局”。只有以大历史观,才能看清世界大格局大趋势。只有中国人,才会有“上下五千年”文化积淀的历史感和大视野。
现代中国人,在进行民族文化历史寻根时,首先会溯源到距今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重读经典”,就是重新发现和重新品味“先秦诸子”的经典著作。再通过“重读经典”的“传道受业解惑”,就能够隐约感知距今五千年前的大道文明。
“知道不知道”,这是中国人的一句口头禅。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传道受业解惑问大道,我们还是必须“问道于老子”。在群雄争霸“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时期,“百家宗师”老子特立独行传播大道,后有庄子继续发扬光大。因此,老子和庄子的思想言论,就被世人统称为“老庄学说”。与此同时,人们把黄帝和老子的思想言论,又统称为“黄老学说”。从“黄老学说”到“老庄学说”,我们就能很容易发现大道文化的传承脉络。
在当下“产能过剩”的物质富足时代,人们普遍感觉生活很累很压抑。身外物欲横流与内心精神空虚的阴阳失衡,就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抑郁症、焦虑症、恐慌症和狂躁症患者。人们也经常说,要放下自己,要放飞自我,要让精神自由翱翔。然而,真正能够放下相互攀比富贵名利的私欲,达到身心轻松忘我无私的境界,却并不是很容易。这种信仰迷失的精神困境,几千年以前的古人也曾经遇到过,而且已经探索出了自我拯救的路径。
《庄子·内篇·逍遥游》云:“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这段话大意是说,列子乘风而行,潇洒自如,怡然自得。每次外出巡游,十五天以后才会返回。他对于个人的福利,从来都不刻意去追求和算计。这固然可以避免为功名利禄奔波劳累,却还是有自己的精神享受和信仰支撑。如果一个人能够凭借天地正气,就可以驾驭五运六气的变化,使自己轻松自如地神游九霄无穷之境,这还会厌恶和期待什么呢?所以说,道行修炼到至人境界,就会超然物外忘我无私。修炼到神人相合境界,就没有追求个人功利的执念。修炼到圣人境界,就没有追求个人虚名的俗念。
事实上,老子和庄子只是传承大道的两位著名代表性人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诸子中,还有很多传承大道文化的优秀人物。《庄子·内篇·逍遥游》中提到的列子,就是介于老子和庄子之间的承上启下者。只是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出于“学而优则仕”的现实功利考虑,后人们对百家诸子中的大道文化传承者,才失去了学习和研究的内动力。因此,人们现在对于列子就会感觉到很陌生。
不过,草木有种,枝叶有根,江河有源。自从“盘古氏开辟鸿蒙”,中国大道文明源远流长。“百家争鸣”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距今只有二千多年,也根本不可能根本中国人的大道精神基因。“伏羲氏教民推演易八卦”,已经让“阴阳五行说”注入了中国人的灵魂。再从“神农氏尝百草教民稼穑”和“轩辕氏修德振兵治五气”,直到“黄老学说”和“老庄学说”的薪火传承,哪个炎黄子孙能够斩断大道精神的文化血脉呢?
现代人对百家诸子的列子很陌生,但对“黄帝梦游华胥国”、“愚公移山”和“杞人忧天”等典故,中国人却会感觉很熟悉。这些历史典故,都出自《列子》一书。提起“愚公移山”,中国人就会想到红色经典“老三篇”。毛主席著作《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和《愚公移山》,被人们称为“老三篇”。其中倡导的共产主义精神、集体主义精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精神、大公无私精神和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都已融入了新中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由此可见,马列主义中国化的毛泽东思想,本身就是根植于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的中国大道文化。同时,也体现出了毛主席对中国大道文化和列子学说的守正创新。
《列子·黄帝》篇中还有这样一段记载:
黄帝即位十有五年,喜天下之戴己,养正命,娱耳目,供鼻口,焦然肤色皯黣,昏然五情爽惑。又十有五年,忧天下之不治,竭聪明,进智力,营百姓,焦然肌色皯黣,昏然五情爽惑。黄帝乃喟然赞曰:“朕之过淫矣!养一已其患如此,治万物其患如此!”于是放万机,舍宫寝,去直侍,彻钟悬,减厨膳,退而间居大庭之馆,斋心服形,三月不亲政事。
昼寝而梦,游于华胥氏之国。华胥氏之国在弇州之西,台州之北,不知斯齐国几千万里,盖非舟车足力之所及,神游而已。其国无师长,自然而已。其民无嗜欲,自然而已。不知乐生,不知恶死,故无夭殇。不知亲己,不知疏物,故无爱憎。不知背逆,不知向顺,故无利害。都无所爱惜,都无所畏忌。入水不溺,入火不热。斫挞无伤痛,指擿无痟痒。乘空如履实,寝虚若处床。云雾不硋其视,雷霆不乱其听,美恶不滑其心,山谷不踬其步,神行而已。
黄帝既寤,怡然自得,召天老、力牧、太山稽,告之曰:“朕闲居三月,斋心服形,思有以养身治物之道,弗获其术。疲而睡,所梦若此。今知至道不可以情求矣,朕知之矣!朕得之矣!而不能以告若矣!”又二十有八年,天下大治,几若华胥氏之国,而帝登假。百姓号之,二百余年不辍。
这里大意是说,黄帝被推举为公社联盟首领的第十五年,因天下百姓拥戴自己而沾沾自喜。于是,就开始注重自身的生活享乐,用歌舞娱悦耳目,用山珍美食满足口鼻感官享受。结果,却弄得肌肤枯焦面色灰暗,整天头脑昏乱心神恍惚。又过了十五年,黄帝忧虑天下腐败丑恶弊病丛生得不到治理,于是就事必亲躬竭尽全力改善民生。结果,还是弄得自己肌肤枯焦面色灰暗,整天头脑昏乱心神恍惚。黄帝仰天长叹说:“我真是淫奢过度了!保养调治自身都产生病患,治理天下万物也同样会病患丛生啊!”
于是,黄帝就放下了日常繁杂的政务,离开了宫殿寝室,取消了值班侍卫,撤掉了钟鼓乐器,削减了厨师膳食,隐居到宫外的普通大众简陋宅院,凝神静气清除自己的私心杂念,努力降服和战胜自己内心的私欲冲动,长达三个月对身外的政事都不闻不问。
有一天,黄帝大白天睡觉时做梦,游历到了“华胥之州”的华胥古国。这个华胥氏国在弇州的西方,台州的北方,不知距离齐鲁之地有几千万里。大概是乘船、坐车和步行都不能到达,所以就只能是一次精神之旅。那个国家没有知识精英文化大师和官长,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那里的百姓没有私欲嗜好,生活自然恬淡。
他们不以求生为乐,也以死亡为悲,因而就不存在短寿夭折之说。他们不偏爱自己和亲属,也不疏远外人,因而就不存在爱恨之说。他们不会执意地反对和叛逆,也不会有意地称赞和顺从,因而就不存在个人利害恩怨之说。他们没有什么值得偏爱和吝借,也没有什么值得畏惧和忌讳。因此,他们掉进水里不会被淹死,跳进火海也不会被烧死。刀砍鞭打不会觉得疼痛,手抓指挠也不会觉得瘙痒。他们平步青云就像是脚踏实地行走,躺在空中就像是睡在床上。云雾缭绕遮蔽不住他们的视野,雷霆爆响干扰不了他们的听觉,美丑善恶搅动不了他们的心绪,高山深谷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就像是精神自由地穿越时空。
黄帝这一梦醒来,立刻感觉到神清气爽轻松自如。于是,他就把天老、力牧和太山稽等文武大员们叫来,高兴地对他们说:“我安闲地修养了三个月,清除了心中的私心杂念,降服了自身体内的心魔,真正感悟到了保养身心和治理天下万物的大道,但却没有获得大道的法术。后来,想着想着就困倦睡着了,而且还做了梦,就像真的一样。我现在才懂得,带着个人功利私情不可能求得大道。我明白了!我得道了!然而,却不能用语言来给你们讲明白!”
又过了二十八年,天下大治万民安乐,几乎就像华胥古国一样,而黄帝却升天了。老百姓悲痛大哭,二百多年都不曾停息。
当然,对于“列子御风”和“黄帝梦游华胥国”,现代人都可以视为虚幻的神话传说。但是,“轩辕氏修德振兵治五气”和大道文化经典《黄帝内经》,却绝不是传说中的虚幻存在。“天人合一全科治学”的大道文化知识体系,形成于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的公有制计划经济初级阶段。“阴阳五行说”的大道医术,一直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护身法宝。大道文化经典《黄帝内经》,就是黄帝留给炎黄子孙最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列子御风”和“黄帝梦游华胥国”,都是古圣先贤文化寻根的精神之旅。今天,天下华人回望华州华山,重读大道文化经典《黄帝内经》,也同样能够找到“华胥古国”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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