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摄影 • 艺术》取景——“石窑沟”里的映山红(夕拍)

篇头诗:“杜鹃花发映山红。韶光觉正浓。水流红紫各西东。绿肥春已空。闲戏蝶,懒游蜂。破除花影重。问春何事不从容,忧愁风雨中。“——赵师侠(宋)
“春雨惊春清谷天”,今天是2020年4月24日(星期五),已步入“节气歌”里的“谷雨”时节,行至春天的尾巴上了。有宋词曰:“杜鹃过尽芳菲歇。”(程垓)时值杜鹃盛开,再不赶紧点儿,就今春看又过,无花空折枝了。所以,疫情后的第三次出行,我们选择了栾川县陶湾镇的万花谷,去看一看那里的“石窑沟”和“曼子沟”里”杜鹃岭“和“杜鹃顶“上一年一度盛开的”映山红“(“杜鹃”与“映山红“,既同属一物,又有所区别。前者为统称,后者则专指野生的”杜鹃”,详见下篇)。
早晨出发,从郑州一路向西,驱车350公里,抵达万花谷时已是下午时分,稍事休息后,我们一行7人便依据山民的指引,顺着石窑沟寻级而上,向“杜鹃岭”慢慢爬去。爬至半坡,远远望去,四面群山一片绿色,新绿、嫩绿、深绿、浅绿,煞是养眼;近近观来,核桃树、柿子树、栗子树上的嫩叶嫩芽,在夕阳的斜照下,透着泛绿的金黄,闪闪发光,惹人心痒。可我们是冲着岭上的“映山红”来的,怎么一株都看不见呢?难道真是“暮春芳菲尽,绿肥春已空”了吗?
其实,是我们爬得还不够高,到了海拔1000米以上时,映山红渐渐地露出了端倪,先是一株,而后是一簇,再后是一行、一片,再往后就是整条岭上“杜鹃花发映山红。韶光觉正浓”了。看来,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安排的,“天上掉馅饼,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事儿少,“先难后易,先苦后甜”的事儿却很多。
面对着眼前的奇幻美景,刚刚的气喘嘘嘘和腰腿疲累,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伙儿呼着、喊着、叫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可这时的我却有点儿惨了。太多好看的映山红了,一叶、一枝、一株、一簇、一行、一片;粉红的、浅红的、深红的;顺光的、逆光的、侧光的,应有尽有,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草色遥看近却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端着相机,左瞧右瞅,前盼后顾,就是不知道拍点儿什么好。我有这种体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上次也是拍杜鹃,地点是汝阳县西泰山的炎黄峰和情侣峰,时间是几年前。这次的映山红比上次的美多了,可拍摄时那种无助的感觉却是一样的。唉,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拍吧,“程序优先”、“光圈优先”、“大光圈“、”小光圈“、”黑调“、”柔调“......变换着模式,多拍一些,回去再说。
而上述的拍摄经历,就是所谓的“眼花缭乱“,乱花渐欲迷人眼,好看的东西多了,反而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了。回放后发现,”聚焦“的取景理论还是适用的,即眼前一大片优美的景色,能否舍弃其它,而聚焦在一丛花上;对准一丛花,能否舍弃其它,而聚焦在一朵花上,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同样的道理运用在草叶、昆虫、树丛、山石、水溪、瀑布上,似乎都行。
但是,映山红的难拍之处,恰恰就是其“乱花”的属性。成行成列,成簇成片,如火如荼,堪称奇观,可是若想找出姿态和轮轮廓较好的单朵、单枝的映山红就不太容易了。单独拍摄出来的“映山红”,由于姿态和造型的缘故,不是很有意境,而拍摄时试着将映山红与凸凹的山石、粗糙的树干、盘曲的藤蔓、萌发的草木,甚至枯枝败叶,放在一起,相互衬托,互为陪映,却意趣横生,韵味隽永,奇已。(未完待续)

元元摄影-019:万花谷里的映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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