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战争》卡牌平衡专家：直觉有时比参数更重要｜游戏葡萄

实现一个好点子？给我一杯咖啡的时间。自2016年上线一年多以来，《皇室战争》一直是移动游戏的热门话题，这款游戏在玩法设计、内容创新等方面的表现都可圈可点。近日，游戏设计师Stefan Engblom在GDC上就卡牌平衡设计这一问题，分享了团队的经验，并接受了Gamastrua的采访。

Engblom在“调整前如何评估卡牌是否需要调整？新卡怎样保证游戏的有趣多样？建立新卡时如何保证旧卡的活跃？”等问题上给出了回答。此外，他还强调，保证敏捷的开发、尽量避免官僚主义、还有快速的循环迭代是Supercell有效的工作方式。“我们并没有真正的（设计）流程，整个流程很随意，显得有点混乱。”Engblom大笑道，“这就是我们平时的感受。”“ 我们的整个（进程）是“准则引导式”的，这是一个以迭代和实用为主导的方式。我们倾向于先把概念放到游戏内来测试，看它怎么样；然后我们进行调试，再把它放到游戏中测试，这样不断循环。这是小团队的核心优势之一，我们并不是以个人为单位，并把自己设计制作好的部分交给其他人。我们摒弃了繁琐的环节。我会坐在椅子上转一圈然后说：“嘿！这可能是个非常酷的点子。你们感觉怎么样？”“在我去接咖啡的功夫，已经有人把这个概念实现到游戏中了，接着我们会去测试它，看看它到底怎么样。”设计准则Engblom在他的GDC演讲中谈到，尽管他是唯一一个有着“设计师”头衔的成员，但所有《皇室战争》团队成员都参与设计环节。他主要负责平衡卡牌、游戏经济和系统设计，但是每个决策都是由整个团队共同做决定。Engblom解释了他们在设计《皇室战争》中所遵循的基本原则：卡片每升一级会增长10%的伤害和生命值。“这意味着所有卡牌在相同等级的互动是不变的，”他说。但更重要的是，“我用这条原则来约束自己，让自己保持理智。”

同等级怪物对比，图片来源：Gamasutra对卡牌设计与平衡方面，Engblom表示他和他的团队遵循三个原则：趣味性、多样性和新鲜度。所有的变动，不论是削弱某一单位还是增加一张卡牌，最少要遵循这三个原则之一。该团队建立这三条原则是为了维持并且完善《皇室战争》的metagame。对Engblom来说，他把metagame定义为“广大游戏玩家发现的最有效的卡组和策略”。他认为metagame并不是开发者能够创造的，相反是玩家来决定一款游戏的metagame。就相当于玩具制造商以自己的想法制造了一款玩具，但是玩具一旦到了孩子们手中就会被赋予出各种不同的玩法。尽管游戏设计师无法定义一款游戏的metagame是什么，Engblom表示设计师们仍然可以影响它的发展轨迹。“对卡牌的平衡就是引导metagame向我们所想象的道路发展的工具。”游戏设计师所能做的是避免出现没有意义的metagame，并且清楚地认识到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metagame。游戏平衡性所起的作用正是维持metagame处于健康和非健康之间的动态平衡。“游戏要具备一个健康的metagame，”Engblom表示，“追求健康的metagame是（游戏设计师的）终极目标。”平衡准则《皇室战争》团队总结了几项平衡游戏的卡牌设计原则：第一，向玩家传递卡牌的“强大感”这一原则的核心在于“感觉”。通过游戏的美术风格等多种方式，都可以让玩家感到卡牌具有强大实力。从平衡的角度说，保证卡牌给玩家这种感觉，需要每张卡牌都有活跃机会。Engblom也补充道，卡牌需要一个可以发挥实力的对战环境。第二，卡牌之间需要相互制衡《皇室战争》中，卡牌之间的制衡让游戏变得更有趣。不同的卡组、丰富的玩法让游戏充满新鲜感，同时也减轻了游戏设计师的压力。多样的卡组与作战策略也保证游戏的平衡不会轻易被打破。第三，追加有意义的新卡圈钱不是设立新卡的目的，每张新卡都应该是有用的。Engblom在此前的采访中提到，《皇室战争》中，玩家进入实时对战的状态后不会产生消费。他认为，玩家应当把钱花在解锁卡牌、提升等级、快速升级上，而不是用于在对战中取得胜利。第四，保证旧卡的活跃Engblom强调，追加新卡不代表旧卡失去价值。《皇室战争》会依据以下三点调整旧卡：*不要翻新旧卡，只对卡牌基础属性做出小的修改*玩家容易理解卡牌迭代后的变化*卡牌使用思路不变第五，卡牌需要不断调整平衡目前《皇室战争》保持每月调整一次的频率。“这个节奏不确定是否科学，当游戏的metagame变的无聊的时候，游戏就应该进行调整。”Engblom说道。“刚开始玩家对调整的反馈很消极，坚持一段时间后，玩家慢慢适应了这种变化，他们渐渐开始期待调整平衡。对游戏来说，这是一件好事。”Engblom认为，持续的调整平衡保证了游戏metagame的有趣多样，也给玩家带来新鲜感。如何评估哪些卡牌需要调整Engblom提到，《皇室战争》在调整前会参考玩家反馈、数据分析以及最重要的—开发者的直觉。

玩家反馈是非常有价值的信息。Engblom认为，“玩家是开发者最好的老师”。《皇室战争》中普通玩家会模仿顶尖玩家的卡牌组合与作战策略。游戏平衡被打破时，核心玩家会告诉你，“游戏哪里出现了问题，应该进行怎样的调整”。开发团队也会持续关注这部分高水平玩家。除此之外，开发者有必要权衡万能卡与“辣牌”（spicy cards）的使用率。万能卡功能基础，使用门槛较低，在各类玩家手上都有较高的活跃机会，而“辣牌”，可能只有熟练玩家才能有效利用。最终，设计师还要凭借直觉和对游戏的深入理解，判断一张卡牌的使用率。设计师有必要清楚，一张卡牌为什么会受欢迎？卡牌实力是否过于强大？对metagame是否有利？对在线多人游戏而言，游戏内参数和数据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但当你平衡一个高人气手游的时候，那种游戏设计师的直觉可能会为你指明方向。“这真的要归结到直觉上面，还有看（玩家）的视频、亲自玩游戏等。你会从中学到知识的。”理解先进理念Engblom总结道，只要游戏还在运营，游戏就需要不断调整平衡，《皇室战争》团队也会持续关注玩家的高水平作战策略。“简单的说，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玩游戏，卡牌修改，玩游戏，调整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