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采访了网易上海的全新工作室：多名主创做过3A
他们做了一款尝试玩法创新的「潜入对抗」手游。文/托马斯之颅去年9月，网易和上海签署了协议，计划投资50亿元，建设一片建筑面积约62.1万平米的产业园，并部署更多的研发团队。于是趁着参加ChinaJoy，葡萄君第一次拜访了网易上海，从很多还处在保密阶段的项目中，找到了一款特别的产品聊了聊。怎么说呢……这个团队主创的阵容实在让我印象深刻：制作人校招加入网易，做的第一个Mini项目就正式立项拿了IP，而且他就是项目的制作人。后来他曾创业做出月流水超过1000万的产品，并于2018年末重回网易；主美做过两代《刺客信条》和一代《细胞分裂》，曾在中国育碧从概念美术做到主美；主关卡美术则在法国育碧有十几年的从业经验。程序负责人做过两代《细胞分裂》，曾是《彩虹六号》的主要负责人，还曾在Epic做过管理工作……
而这群人之所以会聚在一起，是因为他们想做一款以「潜入」为主题的创新竞技游戏，改变竞技品类的市场格局。一款尝试玩法创新的「潜入对抗」手游2018年底回到网易，Zero想做一款核心玩法有创新，体验不同于常见手游的产品。于是他想到了自己喜欢的潜入品类，并拉了几个人开始探索玩法方向。潜入品类的代入感和沉浸感都很强，但复玩性不高，关卡消耗量很大，而且难度太高，「Steam上很多游戏的首关通关率比《只狼》还要低。」为了解决这两个问题，团队做了不少多人版本的原型。他们试过让两队同时竞速潜入，失败者要和NPC一起拦住胜利者，但发现如果一方的实力过强，两队可能从头到尾见不到面，完全没有实时互动；他们也试过设计几个关隘，让失败者可以在关隘阻击胜利者，但又发现这会让团战变得非常重要，潜入反而不再是成败的核心。预研了几个月，团队想到了一套解法：削弱NPC的实力，让玩家分成攻方和守方进行PvPvE的对抗，以均衡对局难度，让每一局都有不同的体验，他们将之称为「潜入对抗」。Zero说，这套玩法在市场上没有参照。确定大概的玩法后，团队开始讨论题材和风格。为了追求全球化和差异化，他们放弃了日式忍者和特种部队的创意，决定采用特工电影的题材以及欧美现代高品质写实的美术风格。「不是很军事，有一点儿科技感，但到不了科幻的程度。」
2019年年底，团队做出的Demo通过了网易内部的评审，产品正式立项。项目组跟我展示了这个Demo，但出于保密的需要，我只能大概做一些描述。在游戏中，攻方的主要任务是潜入密闭空间，伪装成NPC，不让NPC和守方发现自己，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固定数量的特工任务（如窃取电脑资料，拯救人质等等）；而守方则要在海量NPC中认出并抓住固定数量的攻方，或者让攻方无法在时限内完成任务。
在这个过程中，攻方和守方都可以搜集并使用道具，比如伪装成钢笔的隐身伞、可以侦查一条路线上的所有单位的侦察机——它们的创意来自各种特工和侦探电影。不过守方的战斗力明显强过攻方，游戏也不鼓励正面对抗。「我们希望攻方的最高境界是：我从你旁边走过，你却看不到我。」与此同时，PvPvE的设计也可以衍生出不少玩法。比如攻方可以使用一个道具，诱导NPC互相攻击报警，把守方吸引过来，自己趁机转移。「我们程序团队有过做3A潜入游戏的经验，所以AI底层搭建得很快。」
Zero说，策略深度是用户长线留存的关键，他们希望游戏能提供三层乐趣：第一层是最简单的视觉遮蔽和视觉混淆。比如我是攻方，我放一个烟雾弹，附近的所有NPC都会四处乱跑，那我也跟着他们四处乱跑，让守方找不到我。第二层就涉及博弈了。比如看到攻方的烟雾弹，守方会推测对方逃跑的方向，而攻方也可以反推守方的心理，反而朝相反的方向移动，从守方的背后逃脱。「主播很容易玩出效果。」第三层则是有队友配合的信息战。比如当守方发现了一名攻方的位置，几名玩家可以从不同的路线包抄过去；而没有暴露位置的攻方则可以在守方附近保持伪装，为队友提供视野和信息。
而在单局对战之外，玩家可以一边升级一边获得天赋点，明确自己角色的定位，例如专精潜入、放哨、收集道具等等。当然，为了保证公平竞技的体验，游戏的付费点也只有装扮，没有数值。网易方面称，测试玩家对游戏Demo的第一印象都很好，现在团队在思考如何在加大策略深度的同时降低门槛——这也是明年他们最主要的工作。「一边做加法，一边做减法，这是做玩法创新最大的难题。」Zero告诉我，目前团队刚刚确定了玩法设计和策略循环，还需要在平衡性、室内场景设计、关卡设计、用户门槛等方面下更多的功夫。他们计划在明年做出一个品质足够，内容丰富的版本。网易对竞技品类还有更大的野心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大厂看到这么有勇气的产品了：一款核心玩法创新的竞技游戏，谁敢保证它的成功率？但Zero认为，竞技品类已经被头部产品霸占了太久，用户不可能只有一种需求。「我们做过市场调研，像是吃鸡和MOBA的玩法差异很大，但用户重合度很高。这说明一款游戏玩了1-2年，大家总会希望换一换体验。」在他看来，未来竞技品类除了几款头部产品，还会有不少中型产品，而他们希望成为后者。「虽然潜入品类相对小众，但我们也更容易获得忠诚的种子用户。」这条路看起来也更适合网易。这几年来，网易已经研发了不下10款竞技游戏，而且一直在加码电竞。在不少人看来，这些举动无法改变这个品类的格局。但这次拜访网易上海之后，我觉得网易非但不会放弃这条赛道，而且还会做更大的投入，有更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