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谱序0013:【宋】林栗《东林林氏家谱序》(福州长乐)

【宋】林栗《东林林氏家谱序》(福州长乐)

【宋】林栗《东林林氏家谱序》

林氏先祖居福州长乐县七岸山下罗域地方,去今县治三十五里。唐大中六年,僧惠蒙庐墓诵经,有天降钱之异,县令上其事,勅旌表立孝门者,于九世为母弟。本庙(?)建隆开宝中讳珝者,为殿前都虞侯、彰武军都巡驿使,与夫人重创石尤岭义泉寺,捨洋门山庄田,造塔建长明灯,有碑誌存焉者,为八世祖从兄弟。其他事跡不甚彰显,参订后人又多舛讹者,得以略之。

高罗田庄属者,吾祖之別业也。質之旧图十世祖兄弟数居焉,今之存者希矣。高罗田庄,属长乐县之二难乡泉源里,石尤岭下七层岸之麓,其他界于长乐福清之间,去两县各三十五里。其风俗淳朴,而力田少争斗。建炎之初,盗贼蠭起,宰邑陈可大,团结乡社,此则吾里之俗,令泉源里无词讼入门,亦无盗贼,敦厚近古,免其团结为可称者也。

先大人娶于福清而徙居焉。予生福清,先世田园多在山下,岁之往返,族人之世远者莫得而详之。淳熙六年(1179年)己亥之岁,予居母艰,庐于墓次,慨念五年,坟茔其四在岭北,诸父亡者八人,亦有一二房来徙福清者,族系浸广,子孙繁(?),其名字之更易,齿序之后先,第行之重复,宾客予而过问之者,必审订而后知之,况他日予之若子若孙乎,况诸父昆弟之若子若孙乎,将有遇诸途而不知其为诸父昆弟者矣。不知而问焉闾里之人,又不能知则忘之矣。忘其诸父昆弟,是忘祖也,予心惧焉。乃追述吾別子而下以为家谱之初,而请于诸房各疏第行、名字、年月日时,于其下稍加次序,将命工镂板而蒇之,以示子孙。记曰:“男子二十而冠、而字之,礼也。自今以后有既冠而更幼名者,附于所生之末,其已婚冠者,別序第行名字、年月日时先后而谱之。十数年后又有能出力而纂之者,诸房各以谱参合而附註焉。庶几吾宗有所连连属不忘本初,是区区之愿也。仁以为施,义以为行,则时措之宜矣。未当诩诩焉、孑孑焉,是其所掭持践履为可继者也,故願与弟姪子孙守之,倘有诈伪不情儇浮无行者,则非吾族类矣。此家谱之所为作也。”

某既定家谱,分弟侄,因归之言曰:某与诸父昆弟则同祖,某之子若姓则同髙祖,孟子之泽,五世而斩,可不惧哉![1]闻之,先生长者曰:“祖先之泽施於后世,如木之有本而为枝叶,水之有源而为浸灌,及於五世不为盛矣。若增植其本而愈茂之,濬治其源而愈深之,则本而又本,源而又源,以三为五,以五为九,绵互无穷,虽百世不斯可也。吾祖先之所积者,弟侄其知之矣,是岂有他哉。”公平信实,畏谨而已,若仁。此家谱之所作也。

南宋淳熙岁次己亥年(1179年)三月

屯田员外郎 栗谨序录自广东《番禺猛涌林栗世系记》

[1] 林忠辉注:

孟子之泽, 五世而斩, 可不惧哉!

当为:

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可不惧哉!

或“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可不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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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林宝《元和姓纂·林氏篇》:林,比干之后

【宋】郑樵《通志·林氏篇》:林氏,周平王庶子林开之后

【北齐】魏收《魏书·官氏志》:丘林氏,后改为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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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宋史·林栗传
林栗,字黄中,福州福清人。登绍兴十二年进士第,调崇仁尉,教授南安军。宰相陈康伯荐为太学正,守太常博士。孝宗即位,迁屯田员外郎、皇子恭王府直讲。
  时金人请和,约为叔侄之国,且以归疆为请。栗上封事言:“前日之和,诚为非计。然徽宗梓宫、慈宁行殿在彼,为是而屈,犹有名焉。今日之和,臣不知其说也。宗庙之仇,而事之以弟侄,其忍使祖宗闻之乎!无唐、邓,则荆、襄有齿寒之忧;无泗、海,则淮东之备达于真、杨,海道之防遍于明、越矣。议者皆言和戎之币少,养兵之费多,不知讲和之后,朝廷能不养兵乎?今东南民力,陛下之所知也,朝廷安得而不较乎?且非徒无益而已。与之岁币,是畏之矣。三军之情,安得不懈弛;归正之心,安得不携贰。为今日计,宜停使勿遣,迁延其期。比至来春,别无动息,徐于境上移书,谕以两国誓言。败之自彼,信不由衷,虽盟无益。自今宜守分界,休息生灵,不烦聘使之往来,各保疆场之无事,焉用疲弊州县,以奉犬羊之使乎?”
  孝宗惩创绍兴权臣之弊,躬揽权纲,不以责任臣下,栗言:“人主莅权,大臣审权,争臣议权,王侯、贵戚善挠权者也,左右近习善窃权者也。权在大臣,则大臣重;权在迩臣,则迩臣重;权在争臣,则争臣重。是故人主常患权在臣下,必欲收揽而独持之,然未有能独持之者也。不使大臣持之,则王侯、贵戚得而持之矣;不使迩臣审之,争臣议之,则左右近习得而议之矣。人主顾谓得其权而自执之,岂不误哉。是故明主使人持权而不以权与之,收揽其权而不肯独持之。”至有“以鹿为马、以鸡为鸾”之语。方奉对时,读至“人主常患权在臣下,必欲收揽而独持之”,孝宗称善,栗徐曰:“臣意尚在下文。”执政有诉于孝宗曰:“林栗谓臣等指鹿为马,臣实不愿与之同朝。”乃出知江州。
  有旨省并江州屯驻一军,栗奏:“辛巳、甲申,金再犯两淮,赖江州一军分布防托,故舒、蕲、黄三州独不被寇。本州上至鄂渚七百里,下至池阳五百里;平时屯戍,诚哲无益,万一有警,鄂渚之戍,上越荆、襄,池阳之师,下流增备,中间千里藩篱,诚为虚阙。无以一夫之议,而废长江千里之防。”由是军得无动。以吏部员外郎召。冬至,有事南郊,前期十日,百执事听誓戒;会废节,有旨上寿不用乐,迨宴金使,乃有权用乐之命。栗以为不可,致书宰相,不听,乃乞免充举册官,以状申朝廷曰:“若听乐则废斋,废斋则不敢以祭。祖宗二百年事天之礼,今因一介行人而废之。天之可畏,过于外夷远矣。”不听。兼皇子庆王府直讲,有旨令二王非时招延讲读官,相与议论时政,期尽规益。栗以为不可,疏言:“汉武帝为戾太子开博望苑,卒败太子;唐太宗为魏王泰立文学馆,卒败魏王。古者教世子与吾祖宗之所以辅导太子、诸王,惟以讲经读史为事,他无预焉。若使议论时政,则是对子议父,古人谓之无礼,不可不留圣意。”
  除右司员外郎,迁太常少卿。太庙祫享之制,始祖东向,昭南向,穆北向,别庙神主祔于祖姑之下,随本室南北向而无西向之位。绍兴、乾道间,懿节、安穆二后升祔,有司设幄西向。逮安恭皇后新祔,有司承前失,其西向之位,几与僖祖相对。栗辨正之。
  除直宝文阁、知湖州。栗朝辞,曰:“臣闻汉人贾谊号通达国体,其所上书至于痛哭流涕者,考其指归,大抵以一身谕天下之势。其言曰:‘天下之势方病大瘇。非徒瘇也,又苦灸盭。又类辟,且病痱。’臣每见士大夫好论时事,臣辄举以问之:今日国体,于四百四病之中名为何病?能言其病者犹未必能处其方,不能言其病而辄处其方,其误人之死,必矣。闻臣之言者不忿则默,间有反以诘臣,即对之曰:今日之病,名为风虚,其状半身不随是也。风者在外,虚者在内,真气内耗,故风邪自外而乘之,忽中于人,应时僵仆,则靖康之变是也。幸而元气犹存,故仆而复起,则建炎之兴是也。然元气虽存,邪气尚盛,自淮以北皆吾故壤,而号令不能及,正朔不能加,有异于半身不随者乎?非但半身不随而已,半身存者,凛凛乎畏风邪之乘而不能以自安也。今日论者,譬如痿人之不忘起,奚必贤智之士,然后与国同其愿哉?而市道庸流,口传耳受,苟欲尝试以售其方,则荡熨针石,杂然并进,非体虚之人所宜轻受也。闻之医曰:‘中风偏废,年五十以下而气盛者易治。盖真气与邪气相敌,真气盛则邪气衰,真气行则邪气去。然真气不充满于半存之身,则无以及偏废之体。故欲起此疾者,必禁其嗜欲,节其思虑,爱其气血,养其精神,使半存之身,日以充实,则阳气周流,脉络宜畅,将不觉舍杖而行。若急于愈疾而不顾其本,百毒入口,五脏受风,风邪之盛未可卒去,而真气之存者日以耗亡,故中风再至者多不能救。’臣愚有感于斯言,窃谓贾谊复生,为陛下言,无以易此。”
  知兴化军,又移南剑,除夔路提点刑狱,改知夔州,加直敷文阁。夔属郡曰施州,其羁縻郡曰思州。施民谭汝翼者,与知思州田汝弼交恶,会汝弼卒,汝翼帅兵二千人伐其丧。汝弼之子祖周深入报复,兵交于三州之境,施、黜大震。汝翼复缮甲兵,料丁壮,以重币借兵诸洞,而乞师于帅府。栗曰:“汝翼实召乱者。”
  移檄罢兵,乃选属吏往摄兵职,以渐收汝翼之权。命兵马钤辖按阅诸州,密檄至施,就摄州事。汝翼不之觉,已乃皇遽遁入成都。事闻,孝宗亲札赐栗及成都制置使陈岘曰:“田氏犹是羁縻州郡,谭氏乃夔路豪族,又且首为衅端,帅阃不能弹压,纵其至此。如尚不悛,未免加兵,除其元恶。”时汝翼在成都,闻之逃归,调集家丁及役八砦义军,列陈于沱河桥与官军战,溃,汝翼遁去,俘其徒四十有三人,获甲铠器仗三万一千。栗取其巨恶者九人诛之。田祖周由是惧,与其母冉氏谋献黔江田业,计钱九十万缗以赎罪,蛮徼遂安。既而汝翼入都诉栗受田氏金,诏以汝翼属吏,省札下夔州。栗亲书奏状缴还,并辨其事。上大怒。会近臣有救解者,寻坐栗身为帅臣,擅格上命,镌职罢归。既而理寺追究,事白,贷汝翼死,幽置绍兴府。居顷之,诏栗累更事任,清介有闻,复直宝文阁、广南西路转运判官,就改提点刑狱,又改知潭州。除秘阁修撰,进集英殿修撰、知隆兴府。召对便殿,奏乞仿唐制置补阙、拾遗左右各一员,不以纠弹为责。从之。除兵部侍郎。朱熹以江西提刑召为兵部郎官,熹既入国门,未就职。栗与熹相见,论《易》与《西铭》不合。至是,栗遣吏部趣之,熹以脚疾请告。栗遂论:“熹本无学术,徒窃张载、程颐之绪余,为浮诞宗主,谓之道学,妄自推尊。所至辄携门生十数人,习为春秋、战国之态,妄希孔、孟历聘之风,绳以治世之法,则乱人之首也。今采其虚名,俾之入奏,将置朝列,以次收用。而熹闻命之初,迁延道途,邀索高价,门生迭为游说,政府许以风闻,然后入门。既经陛对,得旨除郎,而辄怀不满,傲睨累日,不肯供职,是岂张载、程颐之学教之然也?缘熹既除兵部郎官,在臣合有统摄,若不举劾,厥罪惟均。望将熹停罢,姑令循省,以为事君无礼者之戒。”上谓其言过当,而大臣畏栗之强,莫敢深论。太常博士叶适独上封事辩之曰:“考栗之辞,始末参验,无一实者。其中‘谓之道学’一语,无实最甚。盖自昔小人残害良善,率有指名,或以为好名,或以为立异,或以为植党。近忽创为‘道学’之目,郑丙唱之,陈贾和之。居要路者密相付授,见士大夫有稍务洁修,粗能操守,辄以道学之名归之,殆如吃菜事魔、影迹犯败之类。往日王淮表里台谏,阴废正人,盖用此术。栗为侍从,无以达陛下之德意志虑,而更袭郑丙、陈贾密相传授之说,以道学为大罪。文致言语,逐去一熹,固未甚害,第恐自此游辞无实,谗言横生,善良受害,无所不有!愿陛下正纪纲之所在,绝欺罔于既形,摧抑暴横以扶善类,奋发刚断以慰公言。”于是侍御史胡晋臣劾栗,罢之,出知泉州,又改明州。奉祠以卒,谥简肃。
  栗为人强介有才,而性狷急,欲快其私忿,遂至攻诋名儒,废绝师教,殆与郑丙、陈贾、何澹、刘德秀、刘三杰、胡纮辈党邪害正者同科。虽畴昔论事,雄辩可观,不足以盖晚节之谬也。

录自《宋史·林栗传》

据广东番禺猛涌《林栗世系谱》:先祖系莆田北螺茂公孙文强公后裔, 五世祖迁公徙居长乐东林为开基祖, 再传十一世祖炳公迁居福清鳌里, 生子栗, 其裔衍番禺县, 金欧, 周南里分房;长陂头、竹脚、孟涌、草塘、员冈、南了等地。考辩:珝公系九牧藻公之孙, 珝公生文广、文纳, 文纳生子逵, 先移居浦上池头, 为西井小厅祖, 后复移居福唐门楼, 十一传生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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