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人的本命年】张雁飞：一个像坏人的好人
1981年出生的张雁飞，有着天蝎座男生的典型性格，属于思辨型，条理罗列是他最擅长的事情。这大概也是工作能力强的男人标配的性格了。第一次和张雁飞交谈就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22岁那年的他，凭一腔热血毅然踏入新闻行业。那时初生牛犊不怕虎，杀气腾腾。“那是我人生的‘黄金年代’。”说起最初做记者采写新闻时的桩桩件件，张雁飞如数家珍，眉飞色舞。而今35岁的他即将迎接第三个本命年，不但见证了纸媒的喷薄时期，也经历了纸媒的转型时期。而张雁飞的故事就从年少轻狂开始说起……
初出茅庐
那时初出茅庐的张雁飞还只是华西都市报的社会新闻采编记者，20多岁的他，初露锋芒。别人进不了的ICU，他却能腰揣一包大白兔奶糖，迷惑护士说动医生，获取独家新闻。别人无法从警察口中获取的信息，他却能迂回婉转，从办案派出所所长夫人那里，得到重要情报，斩获全国独家。短短三个月，他便从见习记者升为一级记者，成为人力资源部的培训案例。
不知不觉，在华西都市报“张雁飞”的名字已经成为勇敢和无所畏惧的代号。但社会新闻报道并没有给张雁飞十足的施展空间。“区域媒体受限太多，新闻理想无法实现。”经历过多次重大稿件夭折之后，张雁飞决定不再做社会新闻，转投当时华西都市报的汽车事业部。“未来充满无限可能，我相信自己的人生肯定不仅仅如此” 。
当时华西汽车事业部主任正是归现在的《汽车周刊》创办人郭登礼。两人的初次对话并不愉快，张雁飞还是用它一贯的行事风格，在未向领导提前报备的情况下，便直接带着人力资源部单子，找郭登礼签字。“你到我这里干嘛？我现在没时间，改天来签。”同属汽车狂人的郭登礼对此相当不满，给张雁飞碰了一鼻子灰。
碍于报社情面，郭登礼勉强接纳了这个狂妄的小伙子。他对付张雁飞的办法就是随手甩给他一块“难啃的骨头”——上汽集团，当年度属于华西都市报最大的难点客户。而张雁飞仅用一年时间，便使得上汽集团总体投放超过同城竞争对手成都商报。出其不意的出色业务表现，让郭登礼另眼相看。
锋芒渐露
“那时，我做事冲动，还惹过不少麻烦，被教训的次数也不少，好几次让郭老师帮我收拾残局。”说起之前的狂妄，张雁飞显得很不好意思。因一个稿件问题，他和上海通用公关部蒋弘大吵。因当月广告版面少于成都商报，他直接发短信质问时任雪佛兰品牌中方一把手凌海。因季度投放平衡问题，他邮件问询时任上海通用市场总监江峰。同时，他采写了许多独家稿件，针砭上海通用系列问题。搞得上海通用上下都知道，华西出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雁飞。正是如此，也奠定了其与客户谈判的底气与基础。
但也正是他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进入汽车事业部后张雁飞如鱼得水，营销才能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当时张雁飞主要对接上海、广州、重庆三大基地，上海大众、上海通用、东风日产、长安集团等汽车厂家，他曾策划出了多个知名营销案例。“在与上海通用的合作中，为他们策划的‘雪佛兰科帕奇纯爷们儿’等案例都成为当年度的最佳营销案例。”说起过去的辉煌，张雁飞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
到2011年短短两年时间，他就成为了汽车版块主编。后来因业绩超人，张雁飞被破格提拔为提升为报社总经理助理。要知道当时他是四川报业集团培养的最年轻的干部，是唯一一个80后。
在那个中国汽车产业大爆发的年代，张雁飞凭借自己出色的写作能力和营销天分，继承了郭登礼与向锐打下的坚实基础，不仅让华西都市报的汽车版在全国行业中名声大噪，更让报社年均获得亿元以上的营销收入。
“胖飞”养成
在许多同龄人甚至年龄更长的人看来，张雁飞年轻有为，事业如日中天。“刚得到提拔的那段时间，我也膨胀过、骄傲过，但之后便是迷茫与苦恼。”张雁飞说，或许是之前的生涯发展太顺，就在他刚刚主管汽车事业部后，便遭遇了汽车行业整体增速放缓，以及都市报行业面临重大变革的双重压力。
经历了2009年到2010年的狂飙式增长后，从2011年下半年开始，中国汽车行业进入理性微增长期，曾经是采访和营销利器的报社平台如今似乎也正走入瓶颈。“在2010年，那时候通用在我们这边的广告投资高达2000万，而后来慢慢减到只剩200万。”
互联网信息时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颠覆过往权威，唱衰传统媒体发展的言论此起彼伏，网络媒体、新兴移动媒体开始全方位冲击传统媒体的生存和发展。
事实上，在那个时期，看到平媒的“宿命”之后不乏逃离传统媒体的老将，而80后张雁飞也并非没有新兴大媒体平台邀请他加入。不过张雁飞选择同华西都市报一同浴火重生。他很平淡地说：“我是从传统媒体出身的，想在平媒转型时期为这个行业做些什么。”
“经常听到他在办公室里抓头皮，感叹压力大。”张雁飞的一名下属说，眼看着他从身材比例极佳的一个帅气小伙子变成如今的“胖飞”，赘肉偷偷从衬衫缝隙里泄出来。来自上级的压力、频繁的应酬、不规律的作息和饮食都是扼杀这名曾经的帅哥的杀手，尽管他经常叫嚷着减肥，却收效甚微。
站在曾经成就过他的传统媒体制高点上，张雁飞有自己的思考。“数据思维、网络思维、集群思维”，在传统媒体从业者们哀嚎声一片时，张雁飞做的却是不断请示领导，与下属一次又一次碰撞与商讨。
而今华西都市报转型卓有成效。在全国都市报下滑的大背景下，今年经营利润仍然突破4000万元。成功举办成都双遗马拉松、四川C21城市峰会、全球川菜论坛等大型活动，实现活动类营收超过5000万元。华西都市报官方微博超900万的粉丝，华西都市报客户端的APP下载量已超过100万，各行业百个微信公众号用户逾千万。值得一提的是，华西与阿里巴巴联手打造的全新APP——封面新闻，上线不到半年，下载已经突破500万。华西的转型已经成为了其他的纸媒纷纷效仿研读的经典案例。
回归本真
去年3月，张雁飞荣升为华西都市报副总。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他也有了不一样的体悟。“现在，站在更高的位置，接触到更多优秀的人，我才恍然发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尽管现在他在工作上的要求仍然严苛，但方式却更柔和。
“我觉得‘一个像坏人的好人’的描述还蛮适合他的，他是做运营的一把好手，情商极高，身上有点痞气，但私底下他很随和，常常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哪里有好吃的他最清楚了，所以我们都叫他‘美食娱乐通’。”张雁飞的朋友这么描述他。
曾经，张雁飞讨厌俗事、惧怕被牵绊，为了工作可以完全忽略家人。而现在历经多年的世事经历使他变得成熟，他开始享受家庭琐事带给他的牵绊，开始愿意在周末陪在家人身边。
“那时候，年轻气盛的我觉得自己牛逼极了，这么年轻就坐到这样的位置，觉得别人都不如我，却从来看不到自己的问题。”张雁飞轻描淡写地说，而这些话语背后一定是我们很难体会的翻江倒海，但风雨过后，所有经历的一切刻画出了今天的他。
如今他少了一分刚烈，多了一分柔性；少了一分莽撞，多了一分严谨；少了一分傲气，多了一分内敛。于众声喧哗中，张雁飞气定神闲，找准自己的位置，不再孤傲却掷地有声。“本命年在工作之余，我希望能花更多的时间陪在女儿的身边。”说这句话时，他的眼底尽是温柔。【END】
本文选自《汽车公社》杂志2016年12月刊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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