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为人之道

今天是2020年5月19日,因此下午5点19分更新,每天都在等你来。
---正文---
(⊙o⊙)…这算不算旭哥在和我表白?
我超爱和监理旭哥一起玩的,这个微胖的老男人幽默有趣,最重要的是浪漫,一句“心里甜甜的”搞得我一整天也甜甜的。
我这样的小年轻,除了背着个甲方的小马甲可以狐假虎威一下,要经验没经验,要套路没套路,如果再四处树敌,那可真的在工地混不下去了。
对付那帮吹拉弹唱的施工单位老油条们,除了自己冲锋陷阵以外,还是得想方设法地利用外部资源——领导的资源不敢用太多,怕领导认为我无能,也怕施工单位觉得我就一传话筒;监理的资源倒是可以使劲用,反正他们是天生的职业背锅侠。
我和旭哥商量,“总包这砌筑质量实在有点差啊,要么我们搞点事情?”

旭哥说,“你是甲方,我听你的。”

我说,“你比较帅,我听你的。”

旭哥说,“要么先拍点质量差的照片发群里?”

我说,“如果总包态度好就不发文了,态度不好就发文。”

旭哥说,“行啊,咱不能背锅是吧?”

(⊙o⊙)…我和总包玩得也还算OJBK
我在这工地算是好好先生了,毕竟是能和门窗单位的老何互相抚摸后背的人,把总包那帮老油条们也是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不过呢,老油条们对我也够好——大晚上的为了我的质量检查,加班加点地在干,这可算给力了。

这一给力我就想到了还欠他们一张工作指令单,领导这想发又不想发的模样,估计就是想赖账,我得厚起脸皮去帮总包讨债。

门窗的老何昨天和我在互相抚摸后背的时候就说起“尊重”这个事。在工地这片充斥着社会无尽阴暗面的地方上聊“尊重”,可真是有一番别味的格调。

老何说,狗工啊,我觉得你一定是个文化人,你什么文凭啊,一定是大专以上吧?

我说,是啊,专科毕业,因为打架打输了休养了一年,所以你看我这么沧桑。
老何说,怪不得啊,我就说有专科嘛。你看,你这个甲方都称呼我老何,每次吩咐点事情还带上一句辛苦了,我听着都美滋滋的。TNND我以前在那个工地,那刚毕业的甲方小伙子,毛都没长齐,朝我嚷嚷:喂,何波,你给我过来!
老何朝地上吐一口老痰,继续说,再这么说我年纪比他大那么多,叫我何工啊,老何啊都行,就叫我名字,这事啊,我觉得有点难受。
我嘿嘿一笑:你这马屁拍得可真香,你TMD快去给我把窗户的成品保护搞了,别逼我吼你何波。

看吧,工地上的那帮粗人们,其实神经敏感得很

当然咯,一直唯唯诺诺,在工地铁定是要被欺负的。

《教父》里有一段经典台词:没有边界的心软,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毫无原则的仁慈,只会让对方为所欲为

我就朝总包项目经理和监理旭哥发过火。

对总包发火是因为工作面移交不及时,项目经理小老头还絮絮叨叨半天净扯些有的没的,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开怼,计划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状态,预计要滞后几天,就这鸟样子你还给我逼逼这逼逼那,怼完摔门走人。

就这,我已经比我刚毕业那会克制多了。17年底的时候,总包移交桩基围护单位工作面移交滞后,我作为一垃圾工程师直接在监理例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总包罚款5万——嗯,后来当然是没罚成的——现在觉得当年的自己真傻逼。

对旭哥发火是因为这混蛋偷懒,报上来的东西和现场压根对不上,明摆着就是在忽悠我,就这工作态度,我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其实,肾上腺素退下后我也是有点后悔的,想想人家才7000多的工资,艹,想到这个我就更加生气了。

想想人家毕竟只是个中专毕业,和我这个大专毕业的人是有差距的——《了不起的盖茨比》里不就说了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你这个条件的

(⊙o⊙)…监理这个墙头草很重要
今天有位狗子提到了监理例会上骂监理的事情。
监理这帮人是很摇摆的,你一骂,尤其是当着施工单位的面一骂,他们就心生怨气向着施工单位那边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去了。

我们这些大专毕业的人被骂时首先想到的尚且是推卸责任,那帮监理们滑头们不更加这么想吗?一来二去,甲方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最近我不是在重温《三国》嘛,获益匪浅。施工单位、建设单位、监理单位,三家单位就像三个国家,谁都看谁不顺眼,实力最强的曹魏是施工单位,剩下两家菜鸡是蜀汉和孙吴,面对来势汹汹地曹魏,孙吴和蜀汉该摒弃前嫌地联手就得联手,一场赤壁之战打完把曹魏搞消停,平稳过度到竣备或者交付多好。

要骂人,得关起门来骂,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然后。
真正会发脾气的人,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另一个问题。他们通过发脾气这种方式告诉别人:我现在很生气,你侵犯了我的利益和界限,这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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