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十一)

感恩相遇  后稷文苑

题记
人生苦短往事云烟苦辣酸甜功过人间
社会发展历史向前生息自然是非在天
光明磊落品自高
平和安泰福寿长
立人循规
孝当先,勤是本,
尊老爱幼。
言行善,重修身,
规矩正义。
德行端,讲诚信,
光明磊落。
凭本身,不贪求,
自强奋进。
有难时,傲骨挺,
志豪毅坚。
常知足,抵诱感,
无欲则刚。
戒奢侈,要节俭,
不比不攀。
不歧视,助人乐,
解危济困。
多动脑,常出汗,
自护康健。
取人长,补已短,
学习不断。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一)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二)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三)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四)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五)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六)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七)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八)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九)
稷山 赵应来//人生拾忆 (连载十)

人生拾忆

(连载十一)

稷山 赵应来

第十一部分   建筑风云

工程队属于乡办企业,其实是野营单位。我79年到任后具体了解到,当时的经营体制是统一领导,统一核算,在外施工队有两个即临钢,钢矿。经实地调查,发现问题不少。

一、 管理体制不适应。

二、 工人收入偏低,人员思想不稳定。

三、 总体效益不好,分配办法不对。

四、 管理人员过多,当时还设有支部书记,队长副队长二名,会计、保管、技术员等七名管理人员。

五、 对工点管理不到位。

六、 工点没有自主权,积极性不高。

以上情况问题隐藏着垮台的危险,我调研回来后,经研究提出整改意见并报公社党委。公社主任就到工点实地考察,也认为改革势在必行。责成工程队尽快拿出具体改革方案。

80年,全县各乡镇工程队,基本都停了业。我们根据中央政策,经过和各工点协商,采取果断措施,实施四字方针即“减政放权”。

1、 队部只设支部书记、队长二人,进责协调联系工程,承办各工点行政手续,处理各工点内外矛盾和思想政治工作。

2、 实行工长负责制,独立自主,单独核算。

3、 上交费用采取包干制。

这几条意见经公社党委研究同意后,公布于社会和各工点,震动很大。我们太阳工程队不仅没被淘汰,而且还不断壮大。到81年,我们的工点就发展到七个,如运城的杨银师负责的维修工程队、侯马王成珍负责的建筑队、稷山赵榜元负责的工程队、稷山陈仁才负责的建筑队、太原高玉水负责的安装队、薛金良负责的建筑队,工程队级别也因此提高到乙级(可以承包五层以下的楼房建设)。工程队的名称也随之改为太阳乡建安工程队。

兴盛的态势维持了几年。到86年,国家政策调整,市场经济活跃,工程队的资质证由原来的在原地办理,改为也可以在施工当地办理;工人由原来的必须有三级证明,改为可以随意招聘使用,随意流动,双向选择,哪个待遇高就往哪里跑。因此工程队的管理特别是工点的管理,带来了很大的难度,各个工点举步维艰,效益大不如前。有的工点人员跳槽,有的工点名存实亡,公社定的上交款都收不上来。此情况给党委汇报后,公社答复是暂时维持,自负盈亏。

到了87年,工点仅剩稷山的陈仁才,运城的杨银师,太原的薛金良。到90年,剩下稷山的陈仁才。经乡党委研究同意,91年把工程队的手续直接交给陈仁才变为个体,太阳建安工程队正式告别历史舞台。

工程队的十年,我付出了艰辛的努力,采用灵活的工作方法,在千变万化的市场环境下,搏击商海,当时是稷山县唯一运行时间最长的乡镇工程队。同时还友情帮助稷山县城建局在太原设立一个工点,都是义务帮忙;帮助勲重村在新绛县农机局搞了一个工程,并不时地到新绛工地指导管理。新绛农机局领导通过当时在工点搞事务的赵宗保,多次希望我留在他们局内工作,但我不能去。因为我是乡镇企业人员,如为了个人利益到新绛农机局,那是违反组织纪律的,乡镇党委恐怕也不会同意,我不能这样做。

在工程工作时,每年都要无数次往返各工点解决不断发生的各种矛盾和内外纠纷,如工点与甲方的争议,工点管理人员之间的矛盾,工人对工点的意见,工点的财务规范要求,甚至贪污问题,工人偷盗问题,钱财失窃问题,拖欠工人工资问题等等,一系列麻烦事情的确是十分棘手,我也因此非常忙碌。

印象很深的一件事,太原金良工地发生了一起工人死亡事故。这次事故本不应该发生,但因人情关系导致工点受到不应有的经济损失。死者是蔡村人,因夫妻矛盾生气,跑到太原工点找到同村在工点的人员,请求在工点上工,因为已是十一月份,工程接近收尾,准备放假。但他一再请求,说干上几天挣一点路费就回去,结果刚工作三天就从五楼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尽管如此,工地同志们还是送到医院抢救,工点给死者买了寿衣穿好,准备送回。

当时我刚从太原回到稷山,得知消息后,立即组织人员处理后事。一方面通知家属,做苦口婆心的疏导,一方面买好棺材,通知太原工地连夜往回送。但死者村里不允许死者和棺材进村,同时死者家属软禁了前往通知的人。

我们把棺材停在柳沟坡上白家庄村南,我到县城南关等候。原预计晚上十二点以后死者就拉回来了,结果等了一夜都没回。那时也没有手机,联系十分不便。可以想见当时的着急、焦虑的心情多么无奈,更不用说天寒地冻、忍饥挨饿、七嘴八舌,局面很是困窘。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为什么拖延如此长时间?说来也怪,当时的交通条件确实较差,为了顺利抵达,我们还专门找的太原司机,想着他对路线应该熟悉。可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这个司机拉着死者在榆次城外一圈又一圈地转了一夜,天亮后才发现还没出榆次。结果车内汽油已经耗尽,车上还有四个人也都傻了眼。然后加了油吃了饭再次出发,这才回来。

总算到了,赶快把死者装进棺材,准备天黑时用平车拉进蔡村村。但小平车又被扣住了,商谈无果,拉车的人就说扣就扣吧,不让走你就先管饭,停几天都行。我只是个卖菜的,半路揽下这点送棺材的活,至于棺材里有没有人我也不知道。事情僵持住了,双方都不让步,最后家属提出要我出面谈判,经过多方协商,给了家属7000元,事态平息了,死者得以安息。但这件事教训极其深刻,安全工作大于天,必须记在心上,抓在手上,干在实处,确保万无一失,一方平安。至今那个迷没有解开,就是拉死者的车为什么在榆次转了一夜出不了城?是司机迷路还是迷信中的死者作怪?

赵应来,1939年生,稷山勲重人,党龄63年,农村人。
——发刊制作:葛丽娟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