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回不去的青春里的五位少年——回不去的，才是故乡

本文作者：郝瑞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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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小时候一说中旗以为就是“街上”，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叫科布尔镇，但是叫惯了，就用中旗代替科布尔吧。客观来讲，中旗是最平凡普通，甚至落后的地方了，但是这片土地承载了一代代中旗人的记忆，成为了他们最特别、最牵挂的地方。

夕阳下的中旗西疙蛋（作者摄于2013年）

一、缘起

中旗按东南西北方位设置了四所小学，西街小学便是其中一所。

这五位少年都是西街小学98届二班的。

四年级的初夏，中旗特有的大黄风日渐式微。体育课上，男同学在土操场上玩耍，内容就是抢到篮球就往篮筐里扔，然后再抢。当大家还在单打独斗的时候，有几个小男孩居然形成了“team work”，个高在篮下负责把球传给外线站的人，外线拿到球再内部分配。细数一下，这是一个五人的团队。

西小教室旧址（作者手机摄于2015年）

西小操场旧址（作者手机摄于2015年）

西小操场旧址（作者手机摄于2015年）

二、结拜

从此，这五个孩子常常一起玩耍，九零年代流行的香港武侠片里常有结拜的情节，某个周末的一天几个人在一起厮混，突发奇想，何不结为异姓兄弟？于是我们就从家偷了半瓶白酒，直奔中旗著名的西南疙旦，用针扎破手指，每人挤出几滴血，一头磕下去成了结拜兄弟，真有点“歃血为盟”的感觉，没想到儿时的一杯血酒维系了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而且还将维系一生。

三、足球

五兄弟的老小，他亲哥是足球迷，但这五兄弟最先踢到的不是足球，而是他哥带来的网球。第一颗足球是老大的妈妈送他的礼物，一颗黑白相间的最普通的足球，但是在九几年的小学生眼里，这绝对是奢侈品。这颗足球真正开启了五人的足球世界大门，作者到现在一直认为当年足球运动风靡西小，甚至有女生一度参加踢球，是他们五人带动起来的。不知现在中旗的几所小学还有没有足球比赛，至少98年他们和法国队一样幸福，作为校队主力的他们所向披靡。

西街小学98届足球队

四、南山

“南山”这个名字不知道是谁起的，可能就是因为它在南边，和西小在西边一个逻辑。由于距离较远，又有军火库、碉堡之类的，对小学生来说充满了神秘和浪漫的气息，在九十年代，哪个男生没去过南山都不敢说自己是出来混的。所以，南山成了这五位少侠经常光顾之地。一日，他们在南山经过一口泉，泉水形成了一条小溪，很清澈，于是五人就蹲下来喝水洗脸，彼时一群羊被赶到这里喝水，牧羊老汉看我们久久不愿离去，突然抡起鞭子抽打到水里，溅了五人满身满脸。按说小学生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灰溜溜跑掉，但是，老大就是有气概，他带头冲到放羊老汉面前与他对峙，其余四人随即上前将那厮团团围住，老汉当即就怂了，虽然冲突没有升级，但是当时他们真的觉得五人同心可纵横天下矣。

夕阳中的南山（作者摄于2015年）

五、偶遇

光阴荏苒，2004年的八月早上，阳光明媚，空气清冽。经历了高考的洗礼，几年的努力也尘埃落定。老大和老三还和儿时一样相约晨跑，跑完正在南桥边上的树林里做放松活动，远远地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身影骑自行车而来，正是老二。他这次高考失利，当时他说了一句“我也真想和你们一起耍了呀！”但是理智还是让他继续踏上了去中旗一中补习班的路。这或许就是人生的路，大家不能时时刻刻相随。君子交有义，不必常相从。

八月份的辉腾梁（作者手机摄于2016年）

六、结语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五人中一个博士，两个硕士，两个本科，散落在大江南北，各安天命。平日少有联络，偶见一面却不生疏。也许某个春节在中旗的某个食堂，有几人感怀青春，唏嘘不已，便是他们，席间或有妻儿。

2012年老二婚礼，五兄弟及另二位好友

作者为五兄弟中老三，写于2018年四月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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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郝瑞敏，1985年生于内蒙古察右中旗，现任教于广州某高校。

【本期幕后】

策划：楚楚

编辑：楚楚

校对：安强

大家青春年少时的伙伴是否也是天各一方，是否还有联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