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专栏 | 莲影蝶依 :花月正春风
【北方专栏】
主编:暖在北方 锦 烟花
策划:时光里的行者
图源:堆糖
文:莲影蝶依 / 图 :堆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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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
撞见很甜的一句:你不用多好,我喜欢就好。忽然觉得这萧萧春日瞬间明朗起来。红与绿暗自招摇着,桃花的媚、柳丝的柔,似乎掬手可握。和煦的阳光轻抚我的长发,是妈妈宠溺的目光,从天上来。等不及那一声惊雷,蛰伏的虫儿们已蠢蠢欲动。地气暖了,冻土酥了。一只七星瓢虫趴在纱窗上,它不看我,我也不去靠近它。两不相扰,其实挺好。合适的距离,于友情或爱情,都是锦上添花。年少时不懂呀,觉得爱就是亲密无间、朝暮厮守。恨不能变做拇指姑娘,放在他口袋或掌心里,分分秒秒不分离。如今才明白,唯有把自己修炼成“妖精”一般,魅惑、独立、妖娆、有趣,才能在爱情的战场所向披靡。怎么从惊蛰聊到了爱情,这天马行空的调调儿本不是我的风格。或许,春了,止水般的心思也盼着三两点柔波。春心微漾,夜几行?且容我做个好梦,梦里风月少年郎。我点了梅华妆,你来画远山长。却原来,不谈情事已多年。风花雪月,只在字里藏。有多少,恨未央。怕翻开那一章,每一个句读都是伤。不说遗忘,所有刻意都证明不曾忘。我在小楼深深处,深居简出,四海八荒,那是我到不了的远方。
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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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正春风
钱钟书说:寻了半生的春,你一笑便是了。这样的小句子,若果真是糖衣炮弹,也甘心沦陷。一直感性,注意不是性感。风情万种的修炼,我还差得太远。烟火的日子,只想偶尔贩卖些浪漫,哪怕一两点。知道清高换不得柴米,脱俗当不得油盐。终于开了公众号,犹豫了n久长的时间。盼着有朝一日,我的小文也可换三两碎银。从此,左手风月,右手数钱,是否也算是一种成全?空间写字已多年,不舍说再见。窗外,是清澈明净的瓦蓝,像年少时的那件春衫。鸟鸣一声声递过来,裹了初春的青绿与薄寒。脆脆的、嫩嫩的、水水的,是初见时藏不住的喜欢。不知道楼前的玉兰可打了花苞,园子里的迎春可展了眉眼?宅居的日子,似乎鸟鸣稠了,风声多了,月色浓了。倚在窗前,看天、看云,看这渐渐苏醒的春天。有时会恍然,好像住进了深山。想写封长信,桃花起笔,荼靡收束。蜂儿蝶儿可作信使,花香可作邮戳。如果,星星忘了点亮城市的夜。你要记得,我在那么深的红尘等过。可能,是我,把星星都数得睡着了,可回忆还固执地醒着。余光中说: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那惆怅,可还是当年模样?
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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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雀儿在窗外叽叽喳喳,我总想听懂它们的语言,却每每徒然。天阴阴的,风冷冷的。乍暖还寒,是初春一贯的表现。三三两两的邻居在楼前空地准备春种,偶尔闲聊几句,不知谁家的大白鹅“嘎嘎”地唱着,日子悠长像流水。网上邂逅一句:要不投硬币吧,碎了就在一起。不觉莞尔,这是有多无奈,还是有多不愿?忽然发现,语言好有趣。随意拆分、组合、混搭、乱配,有时竟曼妙成惊艳的小句。挑拨你的眼,入了她的眉。
网易云上说:长安归故里,你不是长安,我不是故里。平静的叙述,藏着多少情非得已?其实,有些相遇只是路过而已。乍见之欢太容易,久处不厌像传奇。顾城说,我不愿意种花,我怕她会凋零。人海茫茫,失去其实很轻易。像一滴水落入江河,再也寻不到踪迹。连回忆,都飘忽如隔世。我打包了前尘往事,却发现无处可寄。也罢、也罢,时间的洪流里,谁还没洒下过两三盏伤心的泪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屏蔽所有关于你的消息。只是偶尔在梦里,某些桥段还是会被多情的风吹起。小城的春未见端倪,阳光傻傻地铺了一地。没有被宠溺偏爱过的人,忧伤时看天看云,委屈时就抱紧自己。 幸亏还有枝上的鸟鸣、窗外的月色、叶芝诗里的炉火……人间终究值得。昨夜看了一部电影《被光抓走的人》,关乎普通人的情感困境、中年危机,灰色的基调弥漫,结尾略带暖意。也许一粥一饭就是爱情。有些人念着,不远不近,其实挺好。生活是什么,一日三餐,花开花落?我在三月的陌上,等桃花。你也一起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