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版散文福地微刊第二十三期‖忘情冷雨夜

预祝朋友们七夕快乐
2016.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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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版散文福地

这段记忆,我深藏了十年;这个故事,我同样掩埋了十年。

十年间,每逢阴雨的夜晚,我都在窗前独坐,听风,听雨,听寂寞与孤独的独白,听思念与无奈的叹息。我没有勇气把它变成文字,一直没有!我甚至害怕下雨,我试图用噪音或者音乐遮盖这一切,但都是徒劳。雨,依旧自然地飘洒;风,依旧柔柔地吹起,心中的伤疤又在隐隐作痛。我知道,这是一个永远都无法愈合的锥心之痛,它会伴我走过生命的每一天,折磨我直到烟云残烛。

绿树依旧,清风依旧,小草依旧,花儿依旧,只是曾经的青春年少,多梦无邪,已然消逝。向天空游走的白云招招手,向南国吉祥的精灵招招手,向温馨的雨花儿招招手,可是,我却再也不能向十年前的她------那个温柔、漂亮,满腹诗情画意的女孩儿招手了,我们已经天各一方、今生无缘了。

最初认识欧阳青青是在1995年的冬天。当时某市文联正举办一年一度的业余作者文学笔会,作为下县仅有的几名傻乎乎的热爱文学胜于爱其他一切的青年,我骑自行车在凌晨五点出发,天亮前就已经到达六十里外的城区。数九寒天,我的头上却呼呼地冒着热气。笔会只有三天,我们听了知名作家的授课,交了个人的习作,在等候老师点评的最后一天,我和青青相识了。

她是邻县的一名“外来户”,年龄不大,却已经发表十几万字的作品。最让我欣赏的是她的中篇《红蜻蜓、绿蜻蜓》,那天的她梳了漂亮的马尾辫,穿了一身整洁的绿军装,听说是她退伍的哥哥送给她的。那天,我在文联对面的湖边长椅上斟酌一个短篇时,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手中拿的是我上月发表在《槐荫文学》上的散文《把根留住》。我放下手中的草稿,很简单、很礼貌地与她攀谈起来。她的文风、思想、理念,深深地感化了我,可以说,后来的我许多写作手法和风格近乎取源于她。笔会结束后,我们互相留了联络方式,交换了文稿,在运河古堤的翠风亭,依依惜别。那个冬天,我感觉很短、很暖,还没有等我把手中的习作整理完,春天就已经悄悄来临了。

那时没有电话,我们用最古老、最缓慢的方式交流。薄薄的稿纸在我们手中变成轻巧的信鸽,往返于白云朵朵的浪漫天空。我们在文章和书信的海洋里徜徉漂游,短短的几个月里,我们彼此的书信来往使最初的仅仅局限于文学的层面逐步延伸到无所不谈。

1996年6月,在酝酿了近四个月之后,由我自己编辑印发的文学小报《再冉文学报》新鲜出炉。一时间,轰动了周边七、八个省市,信件、文稿如雪飞来,青青特地从远方赶来,向我祝贺。

那天夜里,我们聊到很晚。从人生、理想,到文学、爱情,我们激动地畅谈不休。自那次之后,我发现青青的信里许多话竟然变得吞吞吐吐,不那么让人好理解了。而且每次的信笺都要被她折成漂亮的千纸鹤,再稳稳地飞到我的窗前。沉浸于一心写稿办报的我,竟浑然未觉。

也是那个冬天,迫于一些旧风陋俗的压力,我与尊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现在的妻子匆匆结婚。后来在一次无意的吐露中,让青青知道我已为人夫,于是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有接到青青的信件。临近春节时,忽然收到她寄来的一个很大的信封,拆开看时,竟是时下极为流行的贺年卡片,内页是张学友的彩封及其演唱的《忘情冷雨夜》歌谱。卡片很精致,上面的字清秀之余带出缕缕伤感:“My  good  friend , happy  new  ye  to you !”,再仔细看时,歌谱中有几个字竟做了掩盖,涂开读做“跟你说起,曾经深爱,但已漂远。”我大梦初醒,扔了信件,呆呆地独坐桌前,泪湿衣襟。

青青的信我是再也没有收到,就连她去浙江定居的消息我也是之后三、四年才听说的。我知道伤心是不需要再来解释的。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是要想忘记,真的好难。

十年后的今天,再遇上这阴雨连绵的季节,再听到这首伤感别离的老歌,旧日情景突然闪现。是啊,曾是同心知己,却怎一个“情”字了得?

“望着街中的背影,只盼当中可找的到你?徘徊夜深,寻觅逝去的昨天,望着手中的照片,迎着冷雨在路边,傻痴痴吻向这可爱俏面……”

备注:此文已被《散文福地》杂志刊用。

蔡绍平,男,1974年出生,中专文化,系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沧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吴桥县作家协会秘书长;《国家电网报》、《中国电力报》、《中国电力教育》、《河北电力报》等报社通讯员,现供职于国网吴桥县供电公司党群工作部。多年来,先后在《作家报》、《河北青年报》、《河北工人报》、《共产党员》、《沧州日报》、《沧州晚报》、《散文风》、《环渤海作家报》、《衡水晚报》、《国家电网报》、《中国电力报》、《中国电力教育》、《中国审计报》《河北电力报》、《亮报》、《华北电力报》等数十家报刊杂志发表文学、新闻、通讯类稿件800余篇,并在国家、省、市级获奖30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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