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和薛宝钗,曹雪芹更钟情于哪个,看她们院子里都种了什么

林黛玉和薛宝钗,曹雪芹更钟情于哪个,她们院子里种的植物有答案

红楼梦中,林黛玉和薛宝钗是两个不同气质类型的美女,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在作者笔下都在众人之上,在代表金陵出色女子的十二钗名册中,两个人并列排在第一位。

曹雪芹在写作中很少去表达自己的喜好,基本让读者自己去判断谁好谁坏,他只是客观地呈现这些人的喜怒哀乐、言行举止,因此关于林黛玉和薛宝钗谁更好一些,就引起了很大的纷争,从作品问世以来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

关于林黛玉和薛宝钗,曹雪芹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

在金陵十二钗正册中,对她们两个不偏不倚先是一幅画“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林黛玉在前,薛宝钗在后。但是紧接着判词却是“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薛宝钗在前,林黛玉在后。

可以看出作者在找平衡点。在文中也是一样,林黛玉出现薛宝钗就会很快出现,大观园诗社做诗,两个人轮流夺魁,元春省亲的时候,也是说终究还是认为薛宝钗和林黛玉做的最佳。

在大观园分房的时候 ,林黛玉分得一明两暗三间房舍的潇湘馆,薛宝钗分了五间和怡红院一样的大房间。看起来是厚待薛宝钗了,但是林黛玉的潇湘馆却是连清客们都连声叫好的“好个所在”,并且这潇湘馆是林黛玉和贾宝玉共同喜欢的,这样林黛玉和薛宝钗再一次取得了平衡。

但是曹雪芹就算是再努力平衡也难免有个人的看法,他内心到底倾向于谁呢,看看林黛玉和薛宝钗的院子里都安排了什么植物吧。

先来看潇湘馆“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后院还有一眼泉水,盘旋竹下而出。

潇湘馆中给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千百竿翠竹,贾母领着刘姥姥参观大观园,到林黛玉潇湘馆的时候,也提到红色的软罗烟的窗纱和院子的翠竹相互映衬,有很好的审美效果。探春也拿林黛玉院子里的竹子来打趣林黛玉是“潇湘妃子”,竹林是潇湘馆的主要景观。

在中国传统的认识中,竹和梅、兰、菊是花中四君子,同时竹和松、梅并称岁寒三友。“竹”因为经冬不凋,又能自成一景成为文学作品中很重要的一个意象,用它来赞颂不同流俗的高雅人士。

尤其是在古典文学作品中,竹一直就象征品格高洁的君子。王国维曾经这样评价竹子“群居而不倚,虚中而多节,可折不可曲,凌寒暑不逾其色”,“其胸廓然而高,渊然而深,泠然而清”,挹之而无穷,玩之而不可亵也”,这是借竹来赞扬具有竹一样品格的人。

而整本红楼梦中,看起来柔弱纤细的林黛玉内核却是坚毅的。对于爱情她敢于追求,贾宝玉是她在人世的牵挂,她为他而来,但是对于如何才能取得爱情,她不屑于算计,爱情本来就不应该有套路,她坚持做她自己,不会刻意讨好和巴结对她和贾宝玉爱情有话语权的王夫人,连一句违心的话都不肯说。

周瑞家的势利眼,宝玉的奶妈倚老卖老,林黛玉不管她们是不是王夫人的心腹,反唇相讥。任北静王是多大的王爷,在林黛玉眼中也只是一个臭男人。书中说她“孤高自许,目下无尘”这一份清高也显露出她的卓尔不群。

林黛玉的死,可以说是高鹗所续的最精彩的部分,她把她的这份高洁带到了最后,诠释了《葬花吟》中的“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薛宝钗的蘅芜苑,印象深刻的是怪石,没有花木,只有异草。依然是借刘姥姥的眼睛来给大家展示,那些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藤蔓类的植物占据蘅芜苑的院子。

藤蔓类植物的特点是柔软善于攀缘靠依附关系存在,这类植物顺应自然,周边有什么树木就依附什么,不去选择,只求生存。

薛宝钗性格老成持重“安分随时,自云守拙”,她察言观色,在生日宴会上揣摩贾母的心思,专挑贾母喜欢的戏点。金钏跳井而亡她安慰伤心自责的王夫人“她只不过是一个糊涂人”。她明哲保身“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和各方面的关系,她柔软,在续书中和贾宝玉大婚,她甘心当林黛玉的替身,终身大事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是林黛玉的丫头雪雁。

她规劝贾宝玉读圣贤书,考取功名,无论是贾府的小环境,还是当时的大环境,她都去努力适应迎合,她考虑得很多,唯独没有她自己的真实感受,我们看书,看不出她喜欢不喜欢宝玉,没有真正的自我,就这点和藤蔓类植物很像。

明的探春的口说过“可惜蘅芜苑这样大的地方竟然没有出利息之物”,虽然这些香草也能卖个好价钱,但是本质上还是比较低级之物。

一个人居住的地方就是这个人的象征 ,林黛玉傲世独立,有风骨,薛宝钗在尘世中翻滚,没有独立的精神人格。总起来说,林黛玉的纤细、敏感、聪明更接近于精神灵魂上的气质美女,而薛宝钗的圆润、随时、灵活更适合于烟火人生的现实美女,各有千秋,我们这里不去讨论林黛玉和薛宝钗孰是孰非,单作者在她们院子里种的植物,就可以看出作者的倾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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