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记:情绪安抚比专业水准更重要
这次国庆回来,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完成,之所以说重要,是因为已经计划很久要做,但是找不着合适的时间。
这件事情就是要拔除一颗已经烂了三二之二的智齿,因为拔除智齿,需要一定的休息,工作快节奏,着实找不出一两天休息调整的时间。所以只能在国庆回来这段时间去拔除了。
然而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既重要,又可怕。常常听出身边的朋友说拔牙齿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还有朋友因为拔除智齿还有住院的。
这些“道听途说”,让我的心理阴影面积慢慢地一点点变大。
直到今天,才鼓起勇气去拔。
到了诊所,人不是一般的多,但都形容憔悴,排队的老人居多,也有少许捂着嘴巴的年轻人,我去的不是很早,慢慢等吧。
等的过程更加煎熬,看着面前一个个人在那张专业的躺椅上,嘴巴里咯吱咯吱响,听着医生与病人的简单对话,医生总是在叮嘱病人要放松。
长久的等待就是把自己的紧张情绪,慢慢积蓄到一个点。
没办法,人多,还是先出去走一走,缓解一下。
一回来,发现排在我前面的那个中年人已经开始检查了,简单询问之后,中年人是牙疼,医生给中年人开完药,招呼我躺在躺椅上,悬在躺椅上的一盏灯,随机打开,直直打在我张开的嘴巴上,虽说是白天,但是照的嘴巴内部亮堂堂。
医生开始询问:“什么问题?”
我说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我的智齿已经烂了,需要拔除。
医生拿着器具,在我的嘴巴里一阵搅动。做出判断,已经烂了三二之二,而且已经长得很歪,建议拔除。
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准备,听到医生的判断,我点点头。
医生娴熟地先给打了麻药,注射麻药的时候,医生见我双手紧紧拽着手机,叫我放松点,并且告诉我这针打进去,跟平时打针差不多,不用紧张。
三针下去,医生让我先到边上待几分钟,说等会就开始,说完医生就开始准备等会拔除手术的器具,器具在玻璃台面,叮当直响,我躺在躺椅上,斜斜看去,有一把钳子,还有一根撬棒、当然还有其他我叫不出名来的器具。
手术马上来时,姑且当做是手术吧。
我长大嘴巴,灯光直射,医生紧皱眉,各种器具加持,开始了拔牙,中间详细过程我就不说了,是在是太恐怖了。
我想说的是,在整个拔牙过程中,我是特别紧张的,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活生生拔牙的。医生是明显看出了我特别紧张,两肩不断往脖子方向缩,整个身边一直往上拱,关键是手死死拽着手机,手机仿佛都要被捏碎了。
看到这种情景,医生是不断跟我说:
现在正在慢慢拔除,等会就好了
人放松,有一点疼痛,很正常
对,你现在放松很好,牙齿就出来了
……
反正跟我说,各种放松的话。
其实整个过程,我就听着这些话,拔完了牙。
在拔牙过程中,我没有听到这样说辞:
都这样大人,有什么好吧的
你看刚才那个年轻人,不是一样拔智齿吗,人家没紧张,你也不紧张。
这位医生是不断用情绪安抚的方式,让我放松下来,比起医生的专业水准来说,这种情绪安抚的能力,显得更加重要。
众多的医患案例中,可能就是病人的情绪没有控制好。
医生的情绪安抚,至少减少病人的心理压力。其实有时,心理的压力比身体的病患更加严重。
其实说实话,对于拔牙,我真的很害怕,只要上了那张躺椅,那种架势一出来,紧张的气氛自然而来。而今天医生的情绪安抚,至少让我在20分钟里面,相对心理上是相对平和地度过的。
说到情绪安抚,做老师的何尝不需要啊?
给学生单独辅导,想必学生也是诚惶诚恐,特别是那种常常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学生,他已经很害怕了,若是我们再是严词已对,这效果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学生那颗悬在哪里的心,再被你一惊,作业更是做不起来了。
学生犯了错,比如说拿了别人的东西,他已经向你坦诚,你还怒不可遏,觉得我这次不凶你下次还得了,不行,这次必须给你一点颜色看看,而我们理解的颜色是不顾学生情绪的“严厉”,这种带引号的严厉可能只是一种气势。
若是去承认孩子现在紧张的情绪,在认同他情绪的情况下, 或许很多的对话都是可以继续下去的。
人在紧张害怕的时候,总是希望别人可以认同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