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动:我喜欢香烟,不是喜欢吞云吐雾飘飘欲仙的感觉,而是……
我和香烟
陆振动
我喜欢香烟,可不是喜欢吞云吐雾飘飘欲仙的感觉,而是香烟的包装。
烟盒,它有个大气的名字,叫烟标。大多数吸烟的人很少留着烟盒,他们眼里那一支支的香烟才是最好的精神食粮,烟盒不过就是一个包装器物,抽完也就随手一扔。烟盒的包装虽然普通,但它印刷精艳的图画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内涵,留住了那个年代的记忆。 酒有酒文化,茶有茶文化。很少提及烟文化,这也和香烟对健康不利有关。其实它和邮票、粮票一样,方寸之间绚丽多彩。它上面印有各地风景人物,诸罗万象,美不胜收。看似不起眼,却总能打开你尘封多年的记忆,找寻那个年代所带来的无限回想。
小时候的印象里接触的烟是'丁香’'福’字之类的香烟,还是不带过滤嘴的。看着大人们抽,觉得不定多好呢,等抽上也觉不出好了。说是抽呗,其实就是过过嘴,又吐出来,不像大人们抽一口,眯着个眼,抽进肚里却又从鼻孔里冒出两道白烟,像极了封神演义里的哼啥二将陈奇、郑伦。 那时合作社商店里'丁香’烟才九分,给一毛连洋火全有了。就那样人们还是舍不得抽,只有家里来客了才买一盒。平常只抽旱烟,也就是大叶。太呛了,可是对于大人们却稀罕得不行,够味够劲。可惜了我们的作业本,化做了缕缕青烟。这也给我们写不完作业找了个好理由,“老师,俺写了作业了,在俺们来待着的大伯们给撕了抽烟了。”老师能信才怪呢,出去立着地吧。 那时攒烟盒是为了'当信’,有用报纸的,有用书本的,还有用电光纸的,那算好的了,我们村一个叫吴二傻的老人在校门口卖东西,就有电光纸卖,把杂志拆开卖,多会做买卖呀,烟盒大多是软包的,还有锡纸,叠起来翻不了,这难不倒我们,敞开怀,兜风,一摔就翻过,大冬天亦是如此。这就是我们的课间活动,赢了高兴,一兜一兜的,输了没法,继续找纸做呗,乐此不彼。
那时家里条件不怎么样,一毛钱算大票了,当时家里开着磨坊,人家来磨面找钱时,顺手在柜子里拿个一两毛,买盒丁香抽,去南边大坑,相好不错的你一颗我一颗,笑么悠地学习着大人们抽烟的样子,东西好呛人了,烟也大。有会抽的还能吐个美丽的烟圈,袅袅升上头顶,在徐来的轻风里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抽完烟便开始发废了,弄人家的山药和鬼子姜,点火烤着吃,玩到黑了天,玩到家里大人满世界喊吃饭,才意犹未尽带着满嘴、满脸的黑灰,小跑着回家,至于挨不挨揍可就不好说了。
后来不上学了,跟着陆马、满水他们去留史,在盖房班干活。一天九块钱,主家还给烟,人手一盒。一开始不抽,后来一看不行,不抽不给。忙抽吧,要不多亏呀,记得那时给的是'金丝猴’烟,带过滤嘴的。 当兵去了云南,那可是香烟的王国,石林、云烟、阿诗玛、五朵金花、玉溪、红塔山等等。不过抽得最多的是春城还有红河。瞎抽呗,没感觉。就是有一回战友老乡给了一颗红塔山,当时正洗军装呢,边抽边洗,抽了一半便晕呼呼的,像喝醉了酒似的,那种感觉真好,直到如今再没遇上过。 也许你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玉溪香烟就是咱肃宁杏园的一个叫宋丙寅的老人给命名的,当时宋老任玉溪地委书记。 九十年代未,00年前后,烟很便宜,大多是一元左右的。什么佳宾、迎宾、官厅、北戴河、山海关等等充斥着农村每一个家庭。娶媳妇、盖房、白事全用这些招待,物美价廉很受欢迎。而且还有奖,记得在曲吕村商店张峰那买了一盒佳宾,刮开奖面,上面印着'再来一盒’,给了一盒,又刮出一盒,那个兴奋啊。
我也抽烟,兴趣不大,可抽可不抽。在外上班一年也抽不了几颗,但回到家,身上却总是揣着几包烟。互通有无。但凡有递烟者,来之不拒。好烟亦可,次烟亦可,连旱烟也无可无不可。一句话,到了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别这个那个的,要不多显得自己各路似的。宁学喝酒醉,不学下棋心。几个人一块喝酒,都想让对方多喝点,把人招待好了。下棋就不一样了,要分出输赢胜负,心里步步算计老想把对方赢了,心态就不一样。可赢了又怎样,君不见,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众帝王。各位想开些吧,人生苦短,多结善缘吧。
吸烟还是有违健康的,为了杜绝二手烟的危害,国家管控禁烟的力度加大,当年那些给人们带来便宜、实惠的香烟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不要忘记它们,毕竟咱们和它们亲过嘴,它们是佳宾、迎宾、官厅、大前门、驰鹿、红山茶、画苑、吉庆、中南海兰草、梅花灯、山海关、威龙、凤凰、烟斗、凉烟828、魁星阁、乘风、北戴河、玉兰,等等……
(我是陆振动,七六地震生。十二生肖我是龙,曲吕村上有门庭。年少求学村庄内,十八弃笔从军行。三年军旅三载梦,也曾报国慰平生。修篱种菜小村外,退归林下务桑农。如今务工江南城,竹帘斜挑看晚晴,闲暇挥笔做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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